有钱了
有了匪夷所思的开头,后面再听到皇上“爱卿晒黑了”这样的感慨时,肖明成已经可以非常平静地回答了。
“回陛下,微臣夏秋两季更黑。”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为此,内子还时常取笑微臣,并起了个外号叫做酱油鸡,取黑且亮之意。”
大概成宁帝的笑点真的特别低,当肖明成说自己还可以更黑时,他就已经笑出声,听到后面的酱油鸡简直情不能自已,扶着墙边的青铜树宫灯笑得前仰后合,不断发出阵阵丧心病狂的大笑,吓得旁边伺候的心腹太监一个哆嗦。
看成宁帝似乎要笑得背过气去,那首领太监忙上前抚背,又意味深长地瞥了肖明成一眼:这人有两下子啊。
成宁帝的狂笑声持续了好久,又因为屋子大,甚至还带了点回音,若度蓝桦在场,一定会惊叹他的肺活量和这360°环绕立体声的音效。
“朕听说你们合办了不少案子,”重新坐回御座的成宁帝喝了口茶润嗓子,十分欣慰,“不错。”
肖明成道:“论教化百姓,她不如微臣;可若论狱讼查案,微臣确实不及她。”
“哦?”
成宁帝身体前倾,显然对聊天内容极感兴趣,“天下少有男人肯承认自己不如妻子的,你不在意?”
肖明成微微一笑,“若是在意,当初微臣也不会在折子上提内子了。
术业有专攻,人的天分本就不可一概而论,她既有本事,也愿意为国效力,乃是一大幸事,微臣没有理由隐瞒。”
成宁帝听罢,沉吟片刻,点点头,“倒是赤子心性。”
过了会儿,也不知自己脑补了什么,突然又哈哈笑起来,“如此也好,你夫妻二人一文一武,相得益彰。”
寻常人家都是男人勇猛坚毅,女人柔情似水,这家偏偏相反,也是有趣。
肖明成:“……是。”
拿着臣子涮了半天,成宁帝终于切入正题,“你见过洪元了?
如何?”
肖明成不假思索,“实乃忠贞之臣。”
“确实如此,”成宁帝点点头,轻轻拍了拍桌面,回忆起以前洪元的所作所为后,又忍不住有点纠结,“未免忠贞太过……”
那厮的脑子根本就不会拐弯啊!
“朕打发他去种几年地,也好知道知道世间疾苦,”成宁帝轻松道,带着一点儿不可言说的愉悦,不过马上又提醒肖明成道,“你不要学他。”
一个铁头洪元就够他受得了,若这个也给带歪,那日子可真没法儿过了。
肖明成的表情有点微妙,开始好奇洪元究竟多能折腾,以至于被撸一年多还能让成宁帝露出如此牙疼的表情。
“你上的折子朕看了,”成宁帝道,“钦差也说了,不过里头的事他也不懂,你再详细讲来。”
在农耕文明时期,粮食就是一个国家的命脉,若肖明成的法子能在其他地方推广,乃是利国利民功在社稷的大好事。
这一说就是足足两个时辰,临近晌午,首领太监三次进来催饭,都被成宁帝不耐烦的挥退。
后来还是那头太后听说了,亲自派心腹嬷嬷送了膳食,这才罢了。
陪皇帝用饭其实不是什么好差事,因为既要注意自己的礼仪,又要随时防备他突然心血来潮问话,还不能碰那些有刺激性气味和容易打嗝的食物……但就很荣耀。
肖明成吃了几口,忍不住想度蓝桦在太后那边怎么样?
不过她实在是很容易讨人喜欢的性子,约莫是无妨的。
天晓得成宁帝眼睛怎么就那么尖,肖明成只不过略有些晃神,就听上首调侃道:“想夫人了?”
经过一上午的相处,肖明成基本已经摸透成宁帝的脾气:爽直,带点儿恶趣味,但颇有容人之量,不然洪元估计就不仅仅是被发配去种地了。
也就是说,只要不犯了忌讳,起什么不该有的歪心思,成宁帝基本不会动怒。
更何况,对方毫不掩饰地表现出了对自己的欣赏……
短短一瞬,肖明成脑子里就过了无数念头,等成宁帝话音刚落,他就诚实地点点头,“是。”
成宁帝本是想再取笑一回下饭,结果他承认的这么爽快,反倒没意思了。
“你叫人去太后那头瞧瞧,就说饭后朕去请安。”
他对身边的首领太监道。
没过多久,去看情况的小太监就回来回话了,“太后和皇后娘娘与度夫人聊得投机,拉着一道用饭,现在用完了饭,说要去马场遛马呢。”
“必然是皇后的主意,”成宁帝笑道,又对肖明成道,“也罢,等会儿咱们也去瞧瞧。”
大禄朝并没有什么特别严格的男女大防,尤其是京城贵族们,男女往来就更松快了。
上头的人这样行事,底下百姓自然效仿,所以越大越发达的城市,社会氛围就越轻松。
如果不是这样,当初的度小姐也不能如愿以偿。
成宁帝带着肖明成来到马场时,度蓝桦正陪皇后骑马,后者对她的骑术赞不绝口,得知她不精于射箭,又叫人现场教导射箭。
度蓝桦虽然老家内蒙,但挺小的时候就随离异改嫁的母亲搬去内地,当时还没来得及学射箭。
后来她上大学,因为重组家庭没有归属感,难免思念老家,还特意去弓箭馆办了会员卡。
只可惜那种钢铁水泥城市中打造的俱乐部根本就没有她记忆中的味道,去过几次之后就再也没了兴致,以至于如今箭术也不过尔尔。
见皇帝带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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