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蜂鸣,那是楚子航的长刀在急震。
虽然战斗已经停歇,但因此而受的巨力让这柄玉钢打造的长刀产生巨震,就像是一片被拨动的钢簧。
恺撒刀上的力量太大了,楚子航正在借着震动消去所受的巨力,他看着自己的刀,说:“跟‘狄克推多’比起来,‘村雨’还是有所不如。”
“所以,还不打算揭开你的底牌吗?”恺撒再次扑上。
猎刀“狄克推多”在他的手里刚猛强硬,而楚子航的“村雨”则像是一个鬼魅融入了空气,总是忽然闪现,做出致命的劈杀,每一次被截杀,就立刻撤走,再一次以高速化作近乎不可见的虚光。
“棒!太棒了!”古德里安教授抓拍到了所有精彩镜头,可他的手机电量已经降到了红点,他只希望这台破手机能再多撑一会,如果没拍下他的宝贝路明非截杀凯撒和楚子航的画面,他一辈子都会活在懊悔里。
老教授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继续摄像。
双方的殊死搏斗曼如一场舞蹈表演,散去烟雾后,只能用作战服的颜色辨别谁是谁。
一个模糊的黑色人影,一个模糊的深红色人影,萦绕的烟雾在办公楼的广场中心散开一个巨大的擂台,狄克推多的黑影,村雨反射的强烈日光,混在一起拆解不开。
空气中楚子航的村雨嗡鸣声越来激烈,混着恺撒的怒吼,杀气浓郁粘稠。
“狄克推多?村雨?”路明非在黑暗中勾勒出这两把刀的形状。
一把是笔直的宽大折刀,一把是有些弯曲的日本刀。
“狄克推多”在古罗马是“独裁官”的意思,而“村雨”,则是一把传说中的妖刀,许多动漫和游戏里都有这个传说的身影。
据说日本名刀“村正”杀人一千后就会自动化为妖刀“村雨”,杀人之后刀上会自然沁出淅沥沥的雨水洗去血迹。
这两个人,一个是来自罗马的独裁官?一个是来自日本的浪人剑客?
路明非在心中揣测,龙都有了,妖刀、罗马皇帝、恶魔果实啥的也都变得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他掂量着手里的棒球棍,心想这根塑胶棍的质量应该不足以和那两把名刀相较量,如此一来,就只有两个办法了。
一是待这两个人搏斗到两败俱伤的时候,再用这根棍子去对还站着的那个敲闷棍。
二嘛,就是把那把“村雨”夺过来。
他的楔丸就是一把日本刀,刀不在手,他始终没有安全感。
路明非见过很多的死亡,但他终究还是心软,不能说见惯了,就麻木了,这反倒让他更加珍惜生命,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所以他才没对这些只使用麻醉弹的恐怖分子下死手,只是将他们击晕,等待法律来制裁这些罪人。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不使用实弹,他一眼就能看出那些因为枪击倒在地上的人没有死,因为他能看到那些家伙脖子附近的红色忍杀点。
尸体不能被处决,只有活人才可以,正因如此,他留手了。
他是个温柔的人啊,从始至终,他都没失去那份温柔,只是偶尔会把温柔藏起来。
不过...路明非还没忘了有一个狙击手,对富山雅史下死手的那个狙击手,就算是麻醉弹,在狙击枪剧烈的冲击下也足以致命,那家伙对着富山雅史开了两枪,路明非看不到在草丛里藏着的富山雅史的脖子,无法辨别他的存活,但想来,他的生还率是极低的,近乎于零。
这么说也许不太好,但路明非对自己的判断很有自信,他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清楚什么样的伤势足以致命。
他依旧认为这群人是恐怖分子,使用麻醉弹只是因为想抓活的回去,而不是有什么慈悲心。
富山雅史,东京大学的历史学硕士,材料学博士,卡塞尔学院的心理教员,他是个很幽默的人,路明非还记得他和自己开玩笑,右手比作手枪的模样。
可那么一个活生生的,会蹦会跳,吃喝拉撒样样精通的日本博士,就这么死在了自己的眼前,他再也不会动了,再也不会讲笑话了。
路明非仿佛又回到了被砍断左手,眼睁睁看着苇名弦一郎把九郎带走的那天,深深的无力感,再次充斥了他的内心。
他死过很多次,那是件很可怕的事情,死亡把一个人关进永远没有光的牢笼,轻柔的风和阳光,撒上孜然和葱花的烧烤还有好看的动漫,这些再也和你无关。
像是沉入冬日里的大海,冰冷咸腥的海水淹没了一切,每一次的死亡都是那么痛苦。
在无尽的窒息中缓缓沉没在海底,手脚冰冷,睁开眼只能看到一片黑暗,在被龙胤之力复生之前,路明非都会来到一个漫无边际的黑暗牢笼。
他行走在黑暗里,光,都是别人的。
他必须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想和富山雅史博士一起讨论历史的,坐在图书馆的古老者路明非,另一条道路。
可如今,这条路被人斩断了。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道理,任何情况下都适用。
必须,要有人支付代价。
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带着微弱的叹息,只狼,在此刻睁眼。
躲在窄道里的古德里安教授忽然浑身一颤,像是有什么可怕的怪物苏醒了,他浑身有被针刺的错觉,差点连手机都没拿稳。
这时,忽然有人拍了一下古德里安教授的肩膀,他吓了一大跳,把手机扔了出去,亮着光的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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