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锁要跟着一起过去,钟老爷子却说:“锁锁不用去。”
“好。那我把索锁给留下。”彭因坦笑着跑去开门了。
餐厅里就剩索锁和钟老爷子,索锁看着桌上的食物,轻声说:“好像不太够……钟爷爷,您吃粥吗?我还煮粥和米饭了。”
“够的。老太婆晚饭只吃一碗粥的,晓芃看情况或许不吃。只有坦坦和义方吃,这一大锅排骨也尽够了。再说了,谁要他们来的?不够请走。”钟老爷子微笑。趁着索锁不防备,就想拿勺子舀年糕吃。被索锁看到,他说:“年糕很糯嘛。”
“年糕还有呢。您要喜欢吃,明儿让阿姨再给您煮。晚上吃多了年糕,怕您不消化。”索锁轻声说。
钟老爷子有点不情愿,想想也还是听了索锁的话,说:“老太婆来了,我就更甭想吃这个了。蝗”
说着竟是叹了口气,索锁微笑。她往外看看,听见晓芃喊了声“姥爷”,人就出现了。
索锁站了起来,看到一身黑色紧身衣裤、羊羔马甲的晓芃笑着走过来,见着她就笑了,说:“刚电话里听彭因坦说你在这儿,我就说准有好吃的。我们是闻着香味儿来的呢……姥爷,您鼻子更尖是不是?在机场就闻着香了?”
晓芃说着过来,先伸手抚了抚索锁的手臂。她刚进门,手很凉。隔着棉衫,索锁都被她的手冰了一下。
“你这手冰凉。”钟老爷子被晓芃搂着贴面一亲热,抓了她的手拉开来。“多大人了,还这么撒娇,让索锁笑话你。”
晓芃攀着她姥爷的脖子,看着索锁笑道:“索锁才不会笑话我呢。是吧,索锁?”
索锁笑笑,转眼看到一位面貌和善的老太太走进来。老太太精神很好,气度更好,走起路来脚步平稳而有力。她也看到了索锁,走近了先微笑着对她点点头。
“钟奶奶好。我是索锁。”索锁轻声说。钟老太太身后紧跟的就是彭因坦和巩义方。两个男人都是高高的个子,衬的老太太单薄些,但她来到跟前,索锁还是觉得一股强大的压力——跟钟老爷子一样,这老太太身上有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威严。
“你好,小索。”钟老太太站下来,还是望着索锁。她大概也知道自己突然出现,或者会让这女孩子有点不自在,尽量亲切一点,也不让自己的目光在她身上多做停留。于是她看看桌上的食物,笑道:“这些准不是坦坦能做出来的,是你吗?”
“姥姥,怎么就准不是我呢?”彭因坦笑着过来,故意地靠近老太太,“这每一样我都帮忙了。莲藕和年糕是我拎回来的,菜是我帮忙端上来的。等会儿还有粥和米饭,我也都帮忙了。您说这算不算功劳?”
“叫你这么说,吃都算功劳了。”钟老太太笑着。她目光一转,这才看了眼稳如泰山地坐在首座慢条斯理地喝着汤的钟老爷子,坐下来,正对着他道:“怎么着,瞧这架势,是打算从今往后都不搭理我了?”
钟老爷子看看她,没吭声。
彭因坦示意晓芃过来和巩义方坐,他绕过来拉了索锁一起坐下。
“当着孩子们的面儿,还有小索是头回见,我就不跟你吵了……说出来都怪让孩子们笑话的。”钟老太太说着也有点儿生气,转回身来看看孩子们,“你们姥爷就会跟我急。我不就在飞机上拦着他喝那可乐嘛,非说我干涉他生活方式。我说,老钟,你干涉我一辈子生活方式,我都没说什么,合着老来老去,我遵医嘱劝你两句儿,都成了罪过了?”
彭因坦听到这儿,先笑起来。
晓芃他们知道这两位老人斗嘴怄气是时常有,但是当着人老太太总是维护老爷子面子的,今天这么一说,他们反倒不敢劝也不敢笑,只有彭因坦从来是被外祖父宠着的,笑起来也不管那一套。
“得,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姥姥,您不是因为空乘太漂亮才拦着吧?”彭因坦笑的厉害,“姥爷可是老帅哥,魅力不减当年。姥姥确实要看紧。”
“胡说!”“小鬼!”两位老人家异口同声地说着,都对彭因坦瞪眼。
这一来不止彭因坦,晓芃和义方也都笑起来。
晓芃就说:“哎哟,得了,您二老好端端的来这么一出,把我们吓的魂飞魄散的。到这会儿连口水都没喝,说吧,怎么补偿我们啊?”
“那就先吃饭。”钟老爷子面色终于又缓下来,“小索做的这汤真不错。你们来尝一尝。”
“对哦,姥姥,索锁厨艺可好。我是一次就被她拿下的。义方没吃过吧?”晓芃说着转脸望着巩义方。
巩义方说:“上回在y上尝过一点。”
“我把这茬儿给忘了。”晓芃笑着说。
“你除了记得吃,还记得什么?”彭因坦亲手给姥姥盛了汤,见索锁悄然起身又回了厨房,才轻声笑道:“索锁的厨艺,不用吹牛的……这是家常菜。做得好家常菜,叫做化腐朽为神奇。”
晓芃从他手里接了小碗汤,先给了巩义方。她见彭因
tang坦虽然得意,但看着开始尝菜的外祖母和巩义方,还是有点儿紧张地期待他们的反应,不禁笑着嘟哝了句“德行样儿,索锁什么样挑剔的老饕没见过啊,你这么紧张是干嘛”?
钟老太太听见说,还没表示这汤到底怎么样,先看着晓芃,问道:“小索是做什么工作的?”
“厨师。”晓芃不假思索地回答。她看钟老太太还在等她下文似的,又道:“但不是一般的厨师。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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