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陆渝州被呛到了,直接将喝到口中的水喷了出来,“该怕的是刘木阳。”
他刚从民事庭出来,正好看到苏予打刘木阳的样子,一副“老娘先用巴掌制裁你”的模样。
他勾了勾嘴角,一脸揶揄:“苏予,你力气大的事,差不多整个法律圈都知道了吧?”
苏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件事可能是她之前在任检察官的时候传出来的。
“法律圈内的人都知道,有个美女检察官是出了名的大力女王,小力能敲断法槌,大力能踹飞嫌疑犯,惹谁都不能惹她。”
苏予脸色微红,倒不是尴尬自己力气大,而是尴尬她刚刚很做作、很小女儿姿态地倒在了霍燃——她前男友怀中。
她抬眸,对上了霍燃漆黑的眼睛,睫毛颤了一下,而后迅速移开了目光。
她低头浅浅地啜了一口热茶,茶香四溢,水雾袅袅,沾湿了她眼前的睫毛,她白皙细长的手指握着白色的骨瓷杯,显得通透莹润。
苏予想,天生力气大,也不怪她啊。
在法院敲断法槌,还是她实习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本来她就是去参观的,偏偏这个庭里有律师和检察官正在讨论案情,那个律师极力想请求庭外和解,但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人生气,无耻至极,处处为嫌疑犯脱罪,她便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旁边一起来参观的女实习生把法槌递给她,用手肘撞了撞她,说:“你也来敲一下法槌试试。”
苏予抿唇,接过了法槌,大概是力气没控制好,也可能是心中的愤懑需要发泄,只敲了一下,她就愣怔了。
法槌断了,槌断了,断了。
空气仿佛停止流动了一般,周围的气氛变得很尴尬,整个法庭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槌头滚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的敲击声。
连争执的律师和检察官都看了过来,目瞪口呆。苏予从脸颊红到了脖子,难以置信自己敲断了法槌。
至于踹飞嫌疑犯,那是她第一次上庭的时候发生的事。法官宣判了,抢劫嫌疑犯正被法警押着的时候,忽然挣脱了束缚,朝着她这边冲过来。周围响起一片惊呼声,她条件反射地抬脚踢了过去,正好踢中了对方的裆部,所以他才会疼得难耐,往后摔去,看上去就像被她踹飞了一般。
苏予眨了眨眼,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对面的霍燃看着她,没有说话,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苏予被这样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
幸好秦誉走了过来,检察官的制服衬得他身形高大,他抿着唇,浓黑的眉毛下是漆黑的眼眸。他看都没看霍燃,淡淡的目光落在苏予身上:“苏予,你跟我过来一下。”
苏予站起来,霍燃也跟着站起来,神色冷淡。
秦誉敛了敛神色:“霍律师,我有事情找苏予。”
霍燃眸色漆黑:“秦检,她是我的实习生,如果是私事,她现在还在上班时间,请等她下班;如果是公事,案子的主要负责人是我。当然,她的另一个身份是犯罪嫌疑人的亲属,但我是她聘请的律师。”
秦誉皱了皱眉,沉默了一会儿,同意了,而后将目光落在陆渝州身上。
陆渝州正趁着休庭时间坐着休息,手里刚打开一瓶咖啡,还没喝一口,霍燃的目光垂下去,也看着他。
他愣了一下,有些茫然,好一会儿才说:“明白明白,我回避回避,开庭去了。”
陆渝州走了,苏予抬头看着秦誉,问:“你们听完录音了吗?”
其实录音听或者不听,都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苏予在昨天晚上就联系了秦誉,一开始,秦誉根本不接她的电话。她连续打了好几次,他才接起来,声音冷漠又带着些失望:“苏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时候无论你是作为辩方律师实习生还是嫌疑人家属,都不应该主动和我联系。我帮不了你,也不会帮你。”他顿了一下,电话那头还有翻阅卷宗的声音,他正在加班工作。
“苏予,我开录音了,你要明白,你随便的一句话,都有可能毁掉你未来的律师生涯。”
苏予见他这个态度,倒是放松下来,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轻声道:“秦检,我找你的确是为了苏晟的事情,明天开庭前,你给我一点时间可以吗?现在案子进入了死循环,刘木阳有可能会是突破点,你相信我一次,明天开庭前,让我和温遥的丈夫刘木阳接触一下可以吗?当然,如果你不放心,你可以安排法警在大厅的拐角监听,可以吗?”
说真的,如果不是看在他们共事多年的情谊上,这样的要求,秦誉根本不会理会。不如他就看一下苏予想要做什么。
秦誉抿了抿唇,看着苏予,喉结微动。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解释一下他安排法警的动机:“早上我安排法警,一个原因是保护你的人身安全,另一个原因是确保证据的合法性。”
苏予笑了笑,将头发别在耳后,阳光从身后落在耳朵上,她的耳朵泛着莹润透明的红。
她了解秦誉的职业道德,更何况,她本来就希望秦誉安排人,这样就省去了很多麻烦,她不需要解释录音怎么来的,也不需要证明录音前后是否有对刘木阳进行威胁,还可以确保她的人身安全。
霍燃对秦誉的话没有多大兴趣,只是他拧起了眉头,脸上布满阴霾:“法院门口的安检需要加强,刘木阳带刀进来了。”
秦誉说:“嗯,我知道了。”他顿了一下,道,“我向法官提交了撤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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