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应了王宇的话,也顾不上跑马或者什么,带了王宇之前选好的四个人就朝宫里赶。
为了不引起齐贵妃那边的主意,回宫之前,吉祥特意让这四人换了内侍的衣裳,当做是从之前的太子府带了四个内侍回来。
回去之后就把人交给了明路,让他暗中安排这四个人。
等吉祥回了苏卿卿的寝宫,已经是暮色时分,苏卿卿正用晚饭呢,见她灰头灰脸的进来,“野哪去玩了?又去找王宇跑马了?”
吉祥没提侍卫的事儿,但是把手串儿的事和苏卿卿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娘娘,别管这东西是不是齐贵妃弄进来的,反正,弄这手串儿的人应该是已经知道了您怀孕了,她有意要对您腹中的孩子下手。”
虽然从怀孕到现在,苏卿卿一直还存着一种关键时候需要把孩子打掉的心思,可此刻听到吉祥这话,还是下意识的抚住自己的小腹,做出一个保护性的动作。
她的孩子,她为了家国大业可以选择牺牲,但是不代表别人能这样惦记她的孩子。
为母则刚。
这句话从古至今从未变过。
她对这孩子的保护欲,在吉祥这番话落下一瞬,被彻底激发。
“你明儿出宫一趟,找碎红楼的妈妈,让她照着那手串的样子再给我做个一模一样的。”苏卿卿眼底泛着冷色,嘴角挂着一种睥睨天下的讥诮。
吉祥跟着苏卿卿打过几次仗,她知道,苏卿卿每次这样的表情,那是动了杀心。
当即领命。
碎红楼的姑娘称得上是整个京都的头牌,吃喝用度丝毫不比那些高门府邸的闺秀们差,且不提衣衫用度,单单是头上的珠花,都是杜妈妈找工匠定做的。
后来定做的多了,碎红楼干脆养了自己的工匠,专门给碎红楼的姑娘作各式各样的首饰。
碎红楼的四大头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闲来无事,她们四个聚在一起也喜欢设计一些款式让工匠打造出来。
这手串再次被送到苏卿卿跟前的时候,不过才用了两天的时间。
容阙瞧着苏卿卿手腕的珊瑚红手串,忍不住将手牵起,在她耳边说了句闺房中的羞涩之语,“......今儿晚上做的时候,就带着这个吧。”
苏卿卿抬脚将他踹一边儿去,“你折子都批完了?”
容阙笑嘻嘻把人抱住,“批折子不耽误我想媳妇,我正当青年,想这些不是很正常么?吃不上真的肉,还不能吃素丸子?”
苏卿卿简直怀疑,这皇位是不是有毒,怎么好好个人,登个基就成了个流氓。
被容阙箍着,苏卿卿靠着他结实的胸膛,感受着背后火热的温度,她好几次冲动想要把孩子的事说出来,可每次话到嘴边又都咽回去,“她应该是想在百花节的宴席上行动。”
容阙下巴蹭在苏卿卿头发上,还牵着她的手端详那大红的珊瑚珠串,“动起来才好,她一直这么安安静静的,我心里反倒是发毛,她动起来,我们才能更明确她到底要做什么,那说定了,今儿晚上就戴着这个。”
苏卿卿朝容阙脚上踩了一下,这怎么说什么话都能拐个弯。
“孙大夫那边,可有进展?”
冷宫的女人容阙交给了孙大夫,已经调理了几天。
“孙大夫说明儿能问话,明儿且看看情况吧,你同我一起去?”
两人正说话,吉祥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陛下,娘娘!”
她声音焦灼,透着急切,容阙一愣,箍着苏卿卿的手便松开,人模人样在旁边的椅子坐了。
苏卿卿看了容阙一眼,理了理自己鬓角的头发和被容阙弄乱的衣领,“进来。”
外面大门被推开,吉祥没有直接进里屋,隔着一道珠帘,她匆匆回禀,“陛下,娘娘,不好了,孙大夫那边传来话说,出事了。”
孙大夫传话,谁出事了不言而喻。
容阙登时脸色一变,霍的起身。
苏卿卿也一惊。
这些天,明面上一直是太医院院使依旧在给冷宫的那女子调理身体,但是实际上女女子喝下的药都是孙大夫另外熬制的。
容阙带着苏卿卿,大张旗鼓的直达太医院院使住的地方。
容阙在宫里专门给他拨了一个小院子。
一进去便闻到里面浓重的血腥味,太医院院使脸色苍白的立在院里,容阙和苏卿卿一道,他软着腿踉跄上前,跪在地上磕头领罪。
容阙没容他多言,直接进了屋。
屋里。
冷宫那女子尸体横亘在当地,血流了半地,她眼睛圆睁,满面惊恐,嘴角还有黑色的血泛出,苏卿卿在容阙身后,隔着容阙和门的缝隙瞧见里面的尸体。
血基本都是从身下流出的。
这像是......
血崩大出血?
怎么会!
苏卿卿霍的转头看太医院院使,太医院院使面如菜色,哆哆嗦嗦,“不是崩漏,只是症状像,她被人下了毒。”
容阙也收了目光,阴森的看向太医院院使。
明面上,尤其是这个时候,问责不适合把孙大夫牵扯进来,免得让太医院院使一家子被薛国公控制的老老小小出了危险。
太医院院使也明白容阙的用意。
越是心里感激,越是懊恼忏悔。
“她的饮食用度全都由你负责,这人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是你盯着,到底是怎么中的毒!”
明和立在旁边,脸色也不太好。
这宫女的安全是由他负责的。
现在,人就在他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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