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亲事还是儿子的前程,都不能没有父亲或者母亲,也不能有关系不合的父母……
黑暗中,宜萱紧紧地咬着嘴,克制着自己心底涌上来的悲凉和冰冷,手紧紧抓住身下的绸缎,想给自己寻找一点点支撑。她的头往后仰着,努力将即将涌出的泪水倒回去……
“嘿嘿,一杯酒就想让老爷我宽宥了你?未免也太容易了,就让老爷我好好看看你的心意……”
爽快地碰了下杯子,两人同时一仰而尽,翟玉甫将酒杯往桌上胡乱一扔,伸手揽住宜萱的腰身,大力带进自己怀里,一路急吼吼地进了里屋……
翟玉甫眉头一挑,看着举着酒杯向自己望过来的妻子,当真是面如桃花目如秋水,借着酒意灯下赏美,当真是美得格外动人心魄。
“罢了,罢了,别说她们了!”翟玉甫不耐地挥挥手,端起桌上的酒一仰而尽。宜萱连忙上前替他斟了酒,举杯道,“是小妇人的不是,还望大老爷大人大量,宽宥了小妇人这一回!”
宜萱抚着胸口,叹息道:“我知道琳儿妹妹有了身孕不知道多欢喜,就盼着她能为爷添个一男半女的,谁承想……唉!”
翟玉甫回头看着仍旧有些惊魂未定的妻子,不由心生怜惜,上前扶了宜萱的手,扶着她落座,柔声宽慰道:“那些个不过是些奴婢玩意儿罢了,跟狗狗猫猫的也没啥两样,怎么样也就随她们去好了,你可犯不着为那些人害怕!”
吴婆子恭声谢了赏,跟着婆子退下去。
吴婆子哪里还敢说什么,连忙磕头应下。宜萱也醒过神来,白着脸打赏了吴婆子一两银子,又吩咐人将吴婆子带下去,好生招呼着歇息一晚,转天一早再启程回通州不晚。
宜萱垂着眼,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就听翟玉甫顿了顿,缓了些语气道:“回去好好跟太太说,就说大少奶奶贤淑贞惠,将我这一方内外打点的极周到,太太年纪大了,精力不济,我们做晚辈的不能在身边伺候已是愧疚,就不敢再让太太操劳了。”
翟玉甫哼了一声,霍地起身,打断吴婆子道:“回去跟太太说,不劳她老人家费心了,再送个来,怀了身子也生不下来,又有何用?……”
吴婆子毫无迟疑地点头应了,看了看宜萱又迟疑道:“太太前些日子还跟奴婢们提起过,说是鹦哥是个好的,打算给大少爷您呢……”
翟玉甫到底做了一年半县令,判过些案子了,多少有些推理能力,抬手先拍拍宜萱的胳膊宽慰着,一边问吴婆子:“那鹦哥也是太太跟前的大丫头吧?”
“啊……”宜萱吓了一跳,捂着嘴巴将一声惊呼掩住大半,脸色惨白着,连手都有些哆嗦起来,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那婆子飞快地看了一脸厌恶的大少爷一眼,转脸朝宜萱福了福身道:“回大少奶奶的话,琳儿姑娘自从回到府中,太太就把她安排到东北角榴花院住着,想着清净,出事那日晌午,跟琳儿姑娘一起长大的鹦哥去送的午饭,琳儿姑娘拉着她一起吃的,还没等天擦黑,琳儿姑娘就小产血崩,太太得了信查捡,鹦哥已经在自己屋里吊死了……”
她的心一颤,垂着眼将眼底的冰冷和凄凉掩住,收拾好自己的情xu,这才一脸惊讶惋惜地抬眼道:“怎么说没就没了?我前儿得了两匹绡纱才打发人给琳儿送回去……怎么这人说没就没了?可是磕着碰着了?”
宜萱坐在他下手,隔着一张方桌,隐约听到翟玉甫不耐烦地低声嘟哝了一句:“晦气!”
翟玉甫似是惊了一跳,脸色隐隐有些泛白,眉头也皱了起来,却并没有透出多少伤痛之色,只是皱着眉,有些厌恶恼怒道:“这种事,太太在家里看着处置了不就完了,还报什么信……”
吴婆子却并不肯起身,跪在翟玉甫跟前,又叩了个头,这才苦着脸道:“回大少爷的话,并非是老爷夫人有什么吩咐,是老爷夫人打发奴婢来给大少爷送个信,琳儿姑娘小产血崩……没了!”
不多时,一个三十五六岁的婆子就被带了进来,这人翟玉甫认识,是他娘亲信重的一个管事婆子,姓吴。见是她,翟玉甫也给她几份脸面,受了个头之后,立刻命其起身,询问道:“吴家的,父亲母亲打发你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宜萱第一时间看向翟玉甫,眼中带着疑惑,翟玉甫也有些疑惑,不知道这会儿功夫,老家打发人来作甚,看妻子望过来,他还投了个宽慰的目光过去,吩咐将人带进来。
酒菜摆上来,翟玉甫心情大好,连着喝了三杯,白皙的脸颊上片刻就染上了一层红晕。正看着宜萱又给他斟了酒,就听着外头有人通报:“回爷和夫人,通州老宅来了婆子……”
翟玉甫连连称是,称赞宜萱想的周到。
宜萱任由他握住,略一顿又快速挣开去,笑着道:“今儿高兴,妾身给也备了美酒佳肴,陪您饮上几杯庆贺庆贺!”
翟玉甫舒坦地喝了口茶,放松地舒展着腰身腿脚,满眼含笑地看着妻子,笑眯眯道:“夫人有命,为夫自当尽心竭力,在所不辞!”说着,伸手往握住宜萱的手揉了一把。
“我可就等着老爷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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