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魁听媳妇说了这么多,也有些泄气:“难道,就任由那老婆子嚼嗒林娘子?咱们听到了,还不能说一声?”
二魁媳妇拉着二魁上了炕,拍打怕打枕头,让二魁再次躺下,这才叹了口气道:“寡妇门前是非多,本来福儿爹没了,林娘子就过得不易,哪里能讲得出个礼来。”
说着,拍了拍二魁,道:“算了,你也别跟着生气了。还是我抽个空儿和林娘子说一声,让她以后避着这边儿点……还有,等忙完了这几日,你也赶紧把新屋那边的窗户门的拾掇拾掇,咱们搬过去。再与林娘子往来,也不必顾忌着别人……”
二魁被媳妇劝的消了火气,东厢那边也没了动静,二魁就宽了心,迷迷糊糊地答应了一声,睡了过去。
学堂里发生的这些小插曲,邱晨都不知龗道,或者说,她根本没往这边分心思。
带着林旭和俊书转回来,林旭和俊书自然回家继续读书,邱晨则到荷塘边儿寻找刘氏。
原来刘家岙的人夏夜乘凉,一般都爱去村子中心偏西头的大场院里,宽敞亮堂,场院的土地压的扎实,平整,还可以铺上卷草苫子,把孩子放到上边,任孩子们自己个儿玩耍。天色晚了,孩子们玩困了,就在草苫子上先睡一觉。
今年夏天,刘家岙东头的人晚上乘凉却自动自发地换成了林家门口的荷塘边儿。这里不但比村子中更敞亮,地面也用条石和青砖砌了,平平整整干干净净的,夜风从池塘上吹过来,凉爽惬意,还带着荷塘中的水汽和荷香,真真是……怎么看怎么好!
刘氏和青山娘、大壮娘几个婆子坐一块,满囤娘这会儿也从家里出来,几个老太太都围在刘氏跟前,说说笑笑的。紧挨着不远,则是兰英、青山家的带着几个周围的年轻媳妇,坐在一起。媳妇们也说笑,但相对于旁边的老太们,声音明显的小了些。媳妇们脚边儿就放着两张草苫子,栓子和几个小子丫头,就在苫子上打着滚儿玩耍。
见邱晨走过来,众人纷纷招呼,兰英从旁边扯出一个脚床递过来,邱晨就在人堆边坐了。
“去二魁家了?”等大伙儿打完招呼,兰英就低声问。
邱晨点了点头:“二魁家的一个人,家里人又没个上前的,我过去看看。”
青山家的就接了话:“咋说不是啊,这会儿能动换还好,等倒下了,可连个伺候月子的人都没有。”
这话,刚刚邱晨倒是和二魁家的说了,二魁家的说娘家嫂子说好了,届时把娘家娘接来住上一个月。不过,这话儿她不好说,也怕说出来,传到二魁娘和大魁家的耳朵里去,再生出什么是非来,是以,邱晨也只是笑笑。
接下来,妇人们的话题很快就从二魁家的转到了别处,东加长西家短儿的扯得远了。
这样的场合,邱晨很不习惯,在旁边坐了一会儿,见刘氏拿着蒲扇打了个哈欠,她就借机叫上刘氏回了家。杨树猛和杨树勇兄弟也跟在了后边。
自从到家,邱晨忙忙乎乎的,就还没好好地和家里人说句话,这会儿都回来,也睡不着,就一回进了二进院,在院子里又坐了下来。
“大哥,庆和家的是怎么回事?”邱晨坐下,就开门见山地询问起来。
虽然兰英说过了,但毕竟是一面之词,她还是要听听憨厚朴实的大哥说一说。
这事儿也没什么不可说的,杨树勇就竹筒倒豆子,把庆和家的怎么和青山家的吵起来……泉哥儿家和林子俩哥哥去收罗布麻却空车而回……后来,根据车辙追到了镇上……杨树勇都一一地细说了一番,最龗后,叹口气道:“我只是想着你临走嘱咐我,有啥事处不了就去找回春堂的少东家……谁知龗道,居然动了官司,还翻出了人命案子……”
看着杨树勇脸上的苦恼和不忍,邱晨暗暗叹口气,大哥的心底还是太善良了。
倒了杯水递过去,邱晨道:“大哥,你别老想这事儿。那王家落到如此地步,也是他们自己做了孽犯了罪,可不是咱们害的他。况且,他们背地里给咱们下黑手,若非处置及时,这会儿咱们的罗布麻生意只怕要停下来了。”
“可,咱们也不是非得指着罗布麻这块……”杨树勇还是转不过弯儿来。
邱晨气道:“这不是咱们指着不指着的事儿。咱们现在不指着罗布麻,他们抢了,也不理会;他们若是还不知足,再背地后里使手段再来抢咱们的制药方子呢?若是还不知足,等咱们制皂坊子开起来,他们再来抢咱们的制皂生意呢?难道,我们就一样一样任他们抢了去?”
被邱晨这么一说,不仅是杨树勇,就连杨树猛和刘氏的脸色都严肃起来。
杨树猛拍拍大哥的肩膀道:“大哥,咱们心好,可也得看对谁啊。要是遇上狼,咱们能因为狼饿了,就把自己喂了狼吗?”
邱晨没想到杨树猛能打出这么个形象的比喻来,笑着向杨树猛竖了竖大拇指,道:“二哥说的对,那些人就好比是狼,盯着咱们生意挣钱的饿狼,咱们总不能因为他们眼红咱们的生意挣钱,就一样一样地都让出来吧?”
被邱晨和杨树猛兄妹俩一番劝说,杨树勇终于点了头:“嗯,是我想岔了!唉,我不就是看着庆和嫁闺女领回来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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