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沼湖那边可基本没怎么开荒,除了一部分湖滩种植了荸荠,其他地方可是密密匝匝地生长着芦苇和野草,芦苇那东西再生能力极强,只要地底下纵横连接的芦根有没除净的,就能够死灰复燃,而且,只要周围有一片芦苇,它也能在很短的时间里繁衍扩张出大片地盘来……这些都需要提前清理,深翻土地,把芦根和杂草根都清理捡拾干净,再下肥料……南沼湖肥料不缺,不说大量的鸡鸭羊粪肥,就是湖塘底部的湖泥,经过长年积累沉淀发酵,挖出来也是上好的腐殖质肥料。
今年芋头不多,也只是试种,就在庄子附近寻一块地方好了,开荒积肥的工作慢慢来,一年总会开出一些,明年也就够用了。
邱晨心里快速地琢磨着,对那家人道:“那东西咱们这里不合种……谢谢你提醒我。”
习惯性的道谢,让提醒的家丁很是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搓着手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邱晨笑笑道:“你们俩好好琢磨今年栽种的红薯……还有去年栽种的玉米和马铃薯,再过个把月,咱们就要去大田里种植那两种了,到时候,你们就是把式了……哦,对了,这些东西种好了你们都有功,前两年的收益好,到了秋天收下来,一成的收益归你们两个,收的越多,你们得的也越多。”
这个叫春生的敦实小伙子听得愣怔怔的,扎着手一脸呆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两样东西可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稀罕物,去年收获了那么多,主人家自己都没怎么舍得吃,他们这些家人们也就尝了一回,就留着今年做种了……这要是今年种出来,铁定能卖个大价钱。
两种庄稼他们都亲手种过,产量之高他们心里都有数,就留出来的那些种子,今年的收成可不得了,一成两个人分,那一年也能顶的上他们十多年的月钱了呀!
另一边正拿着镰刀准备割韭菜的二牛也愣了,手中的镰刀一偏,差点儿割到自己手腕子上去。
邱晨温和地笑笑:“不信?难道你们没听说咱家重奖有功的事儿?”
春生和握着蹭破皮的手腕子的二牛都连忙摇摇头,想想不对,又一起连连点着头,两只老实本分的小伙子,这会儿都变成了呆头鹅!
邱晨笑笑道:“你们年岁也不小了,好好干,有看好的姑娘就跟我说,等秋日收成下来,我替你们操办,也娶上媳妇成个家!”
春生和二牛好不容易从重奖的激动中缓过神来,又听到邱晨这话,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就地跪下,朝着邱晨磕起头来,并连连地保证着:“小的们一定好好干,请太太放心!”
“好了,好了,快起来吧,我不放心你们,就不把这么重要的物事交给你们了。”邱晨笑着摆摆手,有些无奈地往后退了两步,看着两个小伙子激动满脸地却站起来,干脆吩咐道,“二牛把韭菜割了,春生把豆角儿、茄子摘了,我过去顺便跟厨房的人说,让她们打发人来拿!”
春生和二牛连连答应着,邱晨摆摆手,施施然地离开了暖棚。
虽然已经到了这里整三年了,她也买了好些丫头婆子下人,可这样完全没有人权理念的思想她还是没有办法接受……在这里的人看来,奴仆的整条命都是主人所有,买卖、馈赠、甚至打死打伤都是正常现象,仆人做出什么事情产生的价值自然理所当然地也属主人所有。主人高兴了给点儿东西叫赏赐,不高兴没有任何表示也属于正常,奴仆都应该任劳任怨忠心耿耿地做下去。
但邱晨却没办法这样做,与其用强权统治,她更喜欢用利益调节和温情手段慢慢笼络,只要她觉得品性没问题,就可以根据各人的特点尽量做到人尽其才,至于背叛不背叛,忠心不忠心的问题,她临时还没办法考虑。再说了,说到背叛,她不觉得忠诚会一成不变,所谓背叛,不过是利益失衡引起的,只要她给的利益够多,她给予的别人做不到,背叛?背叛谁还不一定呢!
当然了,明显心术不正,只会给自己惹麻烦的存在,她根本不会考虑费那个心思的。
说起这件事,邱晨又想到了给了刘氏老太太的雨荷和那个被她送到刘地主家的贵子家的,这两个人留着只能是麻烦,还得尽快处理了才好。当然了,她的处理不是害人性命,怎么说,从法制社会过来的人还做不到无视人的性命这样,而且,那两个女人打的大概都是攀附富贵的注意,只要给她们寻个婆家嫁出去,不放在跟前,也就没什么祸害了。
从暖棚里出来,也不过只是巳时中,离吃午饭还早着,房间里那些人估计还没折腾完,邱晨也懒得回去,索性直接去厨房知会了一声,让大兴家的打发个丫头去暖棚拿菜,她自己则转身去了厨房旁边不远的狗舍。
自从元宝和橘子两只獒犬送过来,因为邱晨在家时间少,在家的时间也很少想起它们来,闹的她这个正牌主人在两只獒犬眼中几乎没了什么地位,反而是阿福阿满两个小人儿,除了上学,只要出门就戴上它们,成了两只獒犬眼中的主子,亲热的不行。
邱晨从厨房里顺了两块肉,来到犬舍,元宝和橘子顶着一身金黄色的长毛,像两头狮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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