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元洋洋得意,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膘肥体壮,通体白毛,昂首阔步,神骏非凡。
就连踏镫都是黄金制造,在马鞍的四周,还镶嵌着宝石,给人一种富贵逼人的景象。
他的身后是三两个仆人,一个人手捧着皇帝的圣旨,下巴扬起,和主人一样,也都是自负到了极点。
本来,凌元想象的会有很多人在晋阳城外,俯首尘埃,等待着他的到来的。
奈何!
外面冷冷清清,空无一人。
很久的时间,晋阳的县令才风尘仆仆,仓促地过来,咚咚咚地来到了凌元的眼前。
俯首尘埃,额头贴近地面。
“大人,小人来迟,不好意思。”
凌元恼羞成怒,咆哮道:“其他的人呢,天雄军的将士们呢,怎么一个都不来迎接我!”
“咳咳!”
县令面色愁苦,咳嗽一声,喃喃说道:“他们在喝酒!”
“喝酒?”
凌元破口痛骂:“混账,什么时间,还在喝酒,难道不知道今天本大人过来吗!”
话毕,凌元就扬腿下马,咚咚咚地冲着城中天雄军军营,大步踏去。
县令生怕出了什么事情,也急急忙忙地跟过去了。
看到李猛和巴图一行人,在大咧咧地推杯换盏,好不热闹,气的凌元怒吼一声。
“岂有此理,本大人今天来报道,你们没有一个人去迎接我,却在这里喝大酒,该当何罪!”
一声怒吼,响彻在场的空间。
所有人都充满好奇地,将目光定格在了凌元的身上,眼神诡异。
巴图大咧咧地起来,笑嘻嘻地冲着凌元龇牙咧嘴,一笑,道:“我说,这个大人你有手又有脚,怎么还让人去迎接,难道自己不会走路吗?”
语气轻佻,四周的人一阵哄笑。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所有百夫长以上的军官,全部给我在广场集合!”
凌元咬牙切齿,冲着场中的人,扯着嗓子喊叫了一声。
在场的人都不想直面和对方起冲突,于是摇摇晃晃地出去了。
一行百夫长们都喝的烂醉如泥。
李猛都立足不稳,浑身瘫软如烂泥,身边有两个士卒搀扶着,才勉强地站着。
“岂有此理,喝成这个模样,怎么能上阵杀敌。”
“来人,上军鞭,给我把这个混蛋给抽醒。”
凌元怒吼一声,对着一个士兵道。
士兵掏出来鞭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冲着李猛抽了过去。
但是看着力气用的很大,不过落在李猛的身上,却轻飘飘的了,没有任何的力量。
凌元不是傻子。
他在飞鱼卫呆了这么多年,当然知道对方是在敷衍他。
于是,他飞踢一脚,将那个士卒给踢翻在地:“滚开,我自己来。”
扬鞭抽响,鞭子在空气中划了一道弧线,就抽在了李猛的身上。
李猛酒意驱散了很多,脑袋慢慢清醒下来,红着脸怒吼道:“来啊,一点都不疼,用力啊,你是女人吧,快点使出吃奶的力气来。”
“一点都不疼,来用力啊,哈哈!”
李猛状若癫狂,虽然身上已经皮肉溃烂,但是还嘴硬地叫嚷着。
看的凌元也是心惊胆战:这个混蛋,皮糙肉厚,这是和我过不去了吗!
啪啪啪!
一道鞭影再次挥舞而来。
大拇指粗细的鞭子,上面还有尖锐的凸起,打在人身上,可以将皮肉给粘连下来,疼痛感可想而知。
李猛的脸颊上出现一道鲜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但是李猛仍然咬动钢牙,没有屈服的意思,反而变得愈发的癫狂了。
“哈哈,来啊!”
张嘴,嘴里吐出来鲜红的血迹,喷溅在衣服上,让他看上去如同狰狞的恶魔。
凌元都吓傻了,心道:这个小子太凶残了,果然是从蛮荒地带出来的人。
对于上京的很多人来说,除了上京和扬州府的四周,剩下的地方都是蛮荒地带。
上京是大夏的首府,地位最高的人生活在这里;而扬州府是大夏最富裕的地方,每年会贡献三分之一的税收。
他挥舞了不知道多少下鞭子,将李猛给打的血肉模糊,如同一个血人了,让扔掉鞭子。
深吸了一口气,凌元扫视着众人,凝声道:“李猛,巴图,二人酗酒闹事,责令革除千夫长的职务!”
“由张奇和张虎,分别统领他们的职务。”
张奇和张虎,就是凌元带过来的两个心腹,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掌控天雄军了。
可能也是想的太多了。
与此同时。
蜀王的居所内,石玄躺在谢颖的腿上,听着小曲。
不过他眼前弹奏曲子的人,是一个熟悉的存在,不是别人,正是赵天颖。
虽然石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是外面的情况,他却事无巨细地,全部知晓。
赵天颖一边弹奏着曲子,一边娓娓道来。
“殿下,您说的不错,凌元过去之后,就找茬把李猛和巴图的职位给革除了,换上了自己的心腹。”
“不过下面的士卒,好像并不是买这两个心腹的账,一个个都消极避战,每天都有大量的士卒逃出去军营。”
“虽然凌元这个小子使出了很多法子,但是还挡不住天雄军溃散脚步,要是再这样下去,恐怕天雄军还没有打仗,就全部溃散了。”
石玄的瞳孔收缩,嘴角上扬,似笑非笑地道:“等着吧。”
“还需要一把火,把这个小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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