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一声闷吼,犹在耳边,却绝不是在场任何一人发出的。.
李淳懒洋洋地持剑而立,斩浪剑还好端端地在他手上。
——丝毫无损!
对面的诸葛七浑身颤抖,脸色像死了一样,袖中银蛇,已经成了一条死蛇。
——只剩下半截的蛇,当然是死的不能再死。
袖中银蛇与修复后的斩浪剑的比拼,在诸葛七占尽了优势还耍了小手段的前提之下,依然是残酷的以斩浪剑的获胜而告终!
“老头,没准我这还是障眼法,你别把那银蛇扔了,说不定明天一觉醒来,它又长好了!”
李淳哈哈大笑,恶意讽刺。
“噗!”
诸葛七再度吐出一口鲜血,仰头就倒,他受不了如此的屈辱,只能干脆的晕了过去。
模模糊糊之中,李淳的声音还在传来。
“别以为装晕倒就可以赖掉赌注啊,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明天不把那什么寒铁送来,咱可是要去报官的!”
连续的打击,让诸葛七再无颜立足,旁边的跟班七手八脚把他抬进小轿,一溜烟地跑了。
诸葛七可以跑,孟通可跑不了。
他也一样欠着赌注呢。
——除了他们孟家的天炉铁匠铺,他还得跪在地上给人道歉。
一刹那之间,孟通万念俱灰,差点就要寻了短见,恨不得地上有条裂缝,可以让自己完完全全地钻进去。
可惜就算是他想钻,李淳也不会给他机会。
迫不得已之下,孟通只好跪倒尘埃,高声道歉。
“李兄!颜小姐!是我错了!”
大喊三声,余音绕梁,总算他说过了还认,算是半条汉子,旋即就见他泪洒长街,掩面而奔。
李淳哈哈大笑,把手中的斩浪剑丢给了信隐君。
“小隐,修好了,你看我们兄妹俩没骗你吧?”
“岂敢怀疑!岂敢怀疑!”
信隐君又惊又喜地抱住了斩浪剑,这会儿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虽然他早就觉得是这样的结果,但最终如此转折,也是让他惊异不已。
“混账!我只是叫你去买金眼黑云虎的脊骨,谁让你惹出这么大的事?竟然敢用家中产业与人作赌,你是疯了不成?”
孟通回到家中,被孟庄生劈头盖脸的一阵训斥。
孟庄生也是窝火,没想到诸葛七也是个废物,白白供奉了他这么多年,竟然连一个少年都及不上,他本事差倒也罢了,关键还愚蠢,把自己的一张老脸丢尽了不算,还把孟家给搭了进去。
听说他把寒铁送到清灵馆阁,自己马不停蹄地离开了庆丰城,只怕也是没有面目再见自己,没脸再在这儿停留了吧?
只是他就丢了一块寒铁,他们家却要丢掉正当大用的天炉铁铺!
“可恶!难道这是那小子早有预谋,就等我们孟家上套么?”
若是平时,天炉铁铺丢掉就丢掉了,对于孟家来说,一个铺子也算不得什么,但是偏偏这段时间,天炉铁铺刚刚接了一单大生意,颇是备了几样平时难弄的原材料。
对方可是说得明确,连存货带材料,现在全都是李淳的。
城防指挥使的儿子是李淳的小弟,又有小王爷信隐君撑腰,这时候早有城防军去天炉铁铺检点存货,封门赶人,就算孟庄生想搞什么鬼,也已经来不及了。
他心中暗悔,早知道诸葛七和儿子这么不靠谱,自己怎么也应该一同前去,有他压阵,无论如何也不至于演变成现在的局面。
小王爷没巴结上,因为儿子的愚蠢,只怕只收获了鄙视与厌恶;而天炉铁铺的丢掉,若是导致孟家无法完成那人的订单……
——孟庄生的身上陡然冒出了冷汗。
他今天接待的客人,正是天炉铁铺的客户,也是孟家这么多年一直依靠的大主顾,大靠山。
这位大主顾,今天正是要来催他们的进度。
孟庄生已经满口答应,说是半月之内,一定交出现货,但如今天炉铁铺的变故一起,叫他怎么办?
那几份材料,仓促之间再也无法采买,儿子将李淳他们得罪得那么深,想要从那小子手里买回来,只怕也不可能。
那么说来……
孟庄生的眼中射出冷光,咬牙跺了跺脚,叫来了一个心腹家丁。
“你去悄悄地告诉西厢的那位客人,咱们天炉铁铺叫人强占了,只怕按时交货有点困难……”
如果说搭上信隐君亦或是寒露之会,只是孟家为了发展,孟庄生有妥协退让的余地;那么,天炉铁铺的这位主顾,却是孟家的生存命脉,即使是孟庄生这样的老狐狸,到了这时候也只能拼命!
李淳对这一切却是懵然无知。
他还在一个劲儿地夸自己的妹妹了不起,“火儿,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这什么心炼之法你都懂,教教我好不好?”
刚才那一声巨吼,别人不知所以,李淳却是明白的,那是斩浪剑中凝聚的剑魂,发出动人魂魄的吼声。
这也就说明,斩浪剑已经出现了剑灵,大有可能就此化为一口真正的宝剑。
在修复之前,它只是一口利剑;而按照颜火儿所说随便捣鼓了一下,前后没用到一个小时,这原本受损的利剑,居然又进化了一个层次!
这心炼之法,可是厉害得狠那!
原本李淳对锻冶之术不太感兴趣,他的时间紧迫,还是要练剑学文,考科举才是正经,锻冶虽好,奈何没有功夫。
但是用过了桃花剑,再用其它的普通剑就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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