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报道,12月24日夜一中年男子惨死在公寓内,其女儿下落不明,目前案件正在调查中。
我是凝,出生在平安夜。
学院里的人都走掉了,我一个人坐在花坛边上,下意识地拨弄起手腕上的小瓶子来。它是爸爸亲手做的,造型很怪,像一颗钉子一样,里面装著一些灰白色的沙子,暗淡无光。但尽管这样,我仍是很喜欢,从小就一直掛在手腕上当护身符。
爸爸是非常好的人,他是这所医学院的教授,经常要加班到深夜。对于母亲却没有什么印象,听爸爸说她在我出生不久后就失踪了,似乎是出走的样子。我只在几张很少的合照中看过她的样子,照片中的母亲总是半低著头站在人群后,很长的头发披泻下来,遮住脸颊。她有一双异常美丽的眼睛,闪著幽蓝的光。
“真讨厌,爸爸怎么还不来~都快5点了。”我有点耐不住了,索性直接去实验楼找他。
放学后的实验楼冷冷清清的,几束惨淡的日光射在走道里,脚步声悠长的回荡。我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虽然不感到害怕,但这里确实很冷。
办公室的门紧锁著,看来他不在这里。我失望的转过身,看见对面标本室的门微微打开了一条缝,是不是在这?我轻轻推开门。
“爸?”房间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真粗心,居然连门也不锁。”我一边滴咕著一边无聊的在里面转来转去。
这个地方我是很熟悉的,小时候就特别喜欢赖在里面玩,也不知道為什么,总是感到很温暖。
木桌上的瓶子里浸泡著一些内臟器官,丝丝缕缕的,悬浮在里面。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器皿,那些都是爸爸很重要的实验器材。我转过身,向窗边走去,那边有一架人体骨骼的标本。我小时候就最喜欢站在那里,踮著脚一块一块地数著骨头,至今我还记得那时候说过一句很傻的话:“我好喜欢它,我要和它永远在一起。”
差不多两年没进来看看,我发现自己真的长得好快,个头已经窜到和它几乎平行的高度,再也不用费力地抬头观察了。
大概因為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端详它,感觉都有点不习惯。我闭上眼睛,伸出手一点一点触摸那些纤细的骨头,努力回忆著小时候被下来的206块骨骼名称,可是脑海中一片模糊,什么都想不起来。唉~我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忽然感觉手指触到一个冰凉湿润的东西,我一惊,猛然睁开眼睛。原来是一块木片一样的东西,嵌在左边的胸骨里,很细很小,以前都没有注意到过。“又是哪个人的恶作剧!”我有点生气,怎么能这样对待标本呢?我用手指捏住木片突出的部分,转动著往外拔。大概是用力过猛,骨骼开始不断摇晃,我连忙扶住,却毛手毛脚地碰掉了手腕上的沙瓶。
“凝,你怎么在这里!”我回头,看见爸爸气急败坏地站在外面,“我在外面找了你好…”他忽然停下来,眼睛盯住我手中的木片,闪出恐惧的光芒。然后他冲上来一把夺去木片,用力塞进那条骨头的缝隙中。我虽然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但趁著当儿,赶紧捡起地上的沙瓶戴好。这可是爸爸非常重视的东西,每天都不下五次地叮嘱我要保管好保管好,要是让他知道刚刚我让他的宝贝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不扁我一顿才怪。
爸爸把标本扶正,转头看见满脸疑问的我,连忙解释:“这块木片是用来固定标本的,如果不塞住缝隙,骨骼会变形。”
“阿?”这样~~我还以為自己做了件大好事呢。
“阿什么阿,你都快15岁了,该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爸爸满脸严肃地盯著我,忽然话锋一转,“让我看看你的沙瓶,有没有弄掉阿?”
“有…唉…有保管好啦!”我冷汗直冒,这个臭爸爸,还真会套话。
“真的?”
“当然啦。”我亮出一个自以為最最灿烂的笑容,“你女儿怎么会犯这种白痴级的错误,要充分相信我嘛。”
爸爸满脸狐疑地盯了半天,终于还是相信了。他转过身去,爱惜地拍拍骨骼的肩膀,“以后不许再碰它了,被弄坏了可不行。”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拼命点头。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说谎的技巧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晚上睡得一点也不安稳,梦里面总闪著一些蓝色的光,一个声音在轻轻地叫著我的名字:“凝、凝,你过来…”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床单汗湿了一大片,身上粘乎乎的。真是麻烦,我赶紧冲进卫生间洗澡。
“咦?沙子怎么有点变色?”我奇怪地盯著瓶子,“惨了,肯定是昨天摔坏了,进水。”命苦阿~~看来以后得小心点,要是被爸爸看见了可不得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因為忙于功课,一直都没有去实验楼等爸爸,也没有再见过那具标本,事情也就淡忘了。
明天就是平安夜了,街上开始张灯结彩,店子的玻璃橱窗上歪歪扭扭地喷著as,摆放著很小的圣诞树,感觉很好。我和爸爸约好了今天一起出去买东西,他為此还特意推掉了一个派对。
去找爸爸的时候,又经过那个标本室,我还是忍不住进去了。骨骼还在原来的位置,我注意到了它的右手只有四个手指,抬头透过它原来是眼睛的两个部分,看见远处似乎点起了蓝色的灯,很模糊的蓝。忽然又听见了梦中的那个声音,她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凝、凝,你过来…”我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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