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奴婢父亲假死的事情被仇家告发,奴婢的祖母和全家上下都很着急,因为这欺君的罪名是谁也不敢担当的,更何况当今的皇上英明神武,最恨别人欺君,即便是功劳如李善长,犯了这条罪也是满门抄斩。
就在奴婢的全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是王爷挺身而出救了奴婢的父亲,救了奴婢全家,奴婢全家感激王爷的大恩大德,不知道如何报答,便商量着让奴婢前来服侍王爷。
王爷去赴宴的前一晚,奴婢的祖母专门找了奴婢说道王爷主动请缨去河西这个三面临敌的危险之地,肯定是个有大志向的人,让奴婢去了好生辅佐王爷,一来报答王爷的恩情,二来,也不辜负祖母平日里的教诲。”
原来是这么回事,朱桂现在才明白事情的原委,看来自己决定搭救常茂真是选对了,不仅替老朱背了黑锅,换得了河西之地,又卖给了常家和蓝家一个大人情,获得了会宁侯张温等一大批能征惯战的武将。
现在还因为这事儿收获了常茂的女儿——这个颇有头脑的女诸葛,这波真是零换三啊,不亏不亏,当真不亏。
要不要诚实一点告诉诗剑老朱其实没有杀常茂的意思,朝堂上的那些动作都是演给别人看的?
还是算了吧,这个世界太复杂了,不耍点小聪明实在是混不下去,况且,不管老朱是否真的打算杀常茂,自己帮他们家扛了欺君之罪,那都是对他们家有恩,受点回报并不过分。
没想到,一代名将,堂堂开国功勋的常遇春的后代竟然在他死后混到了这番地步,别说承受父亲荫庇享受荣华富贵了,现在都开始东躲西藏的,担心朝夕不保了。
哎,老朱啊老朱,你当真也太狠了一点,看把这些当年跟你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给吓成什么样了?
朱桂对常家的遭遇颇为同情,想起常遇春为大明立下的赫赫战功,又见他的孙女如此小心恭顺的样子,眼睛不由地湿润了起来。
他一把将诗剑揽在怀里,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好了,诗剑。不要再哭了,乖。你放心,现在你跟了寡人,没有人敢欺负你,你尽管安心的在肃藩住下来,这里就是你的家。”
诗剑心头大为感动,哪个女人不喜欢归属感、安全感?趴在朱桂的胸膛上,呜呜地哭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将头抬起来,带着哭腔道:“王爷,奴婢求您一件事好不好,求王爷一定要答应奴婢,只要王爷肯答应,奴婢即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报答王爷。”
朱桂帮她擦了擦眼泪,微微一笑,温柔地上说道:“说吧,到底什么事?寡人刚才已经说了,你现在是寡人的人,不管什么事,你尽管说,寡人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诗剑擦了一下眼泪,平静了一下心情,抽泣了一下,又微微一笑,道:“谢王爷。实不相瞒,奴婢的父亲现在已经带着哥哥和几个家人跑到福建隐居起来了。
奴婢没有别的心愿,只求王爷能将奴婢的父母接到河西来住,使他们永远不再颠沛流离,不再担惊受怕。也算是奴婢为父母尽的一点孝道。”
说罢,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原来是这个原因,朱桂听完心里不由地感动,有道是求忠臣必出孝子之门,这位小诗剑在这个时候还能想着自己的父母也颇为难得。
不过,接她的父母过来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万一要是让老朱知道了,那自己可不就只是欺君之罪这么简单了,还得担一个窝藏钦犯的罪名。
诗剑也知道将自己的父母接过来的风险,毕竟窝藏钦犯可不是一件小事,尤其是现在的洪武皇帝还是个狠角色,万一要是让他知道了,那肯定是会找上麻烦的。
但是,那可是她的亲生父母啊,他们现在过着颠沛流离,东躲西藏的日子,自己身为女儿,若是不为她们做点什么,良心怎么能过得去?
现在,能帮自己的也只有王爷了,而且河西之地地处偏远,皇上也未必很在意这片地方,让自己的父母来河西,哪怕依旧是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但至少可以安稳下来,不用每天担惊受怕。
至于王爷的恩情,自己当然要肝脑涂地来报答了,不管王爷将来要干什么,自己必然要为他竭尽智慧,风雨同路,在所不辞。
现在见朱桂皱着眉头不说话,诗剑还以为朱桂不大愿意,又忙给朱桂跪倒在地,两眼泪汪汪地磕头道:“王爷,奴婢求王爷发发慈悲。奴婢此时就这一个心愿,如果父母能来河西定居,即便是依旧隐姓埋名,过着普通百姓的生活,奴婢就知足了。
最起码他们这样不用每天担惊受怕,奴婢也就没有什么牵挂了,可以全心全意地辅佐王爷。若是父母生养大恩不能报,奴婢又如何报答王爷的恩情呢?
这样的话,奴婢这辈子都无法心安,心静不下来,又如何为王爷出谋划策?当年徐庶离开刘玄德,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求王爷开恩,求王爷明鉴。”
朱桂被她整的一头雾水,寡人没说不答应你啊,你这咋搞的跟生离死别似的,寡人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而已。
此事虽然有一定的风险,但是既然已经帮你们家了,那肯定是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常言说得好,这一个雷是顶,两个雷也是顶,反正自己将来是要造反的,也不在乎多一条窝藏钦犯的罪名。
而且,诗剑说得方案也是可以接受的,悄悄地把常茂一家接到河西,找个犄角旮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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