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知晓了。”
“此事一定要快。一刻钟的时辰我要见到那个女人。”九黎后面嘱咐了这么一句，“准备准备，咱们出门吧。”
戚苓珊担心在府中地位问题，定然要挑一个对宁安侯夫人位置有威胁的人下手。
而九黎就是要抢先预防，怎可让戚苓珊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呢？
————
宁安侯府。
出了这个事儿，定然整个帝都都知晓了，那么这许多年来，她所经营的形象也是彻底的毁于一旦了。
而且，戚苓珊不由得摸了摸鬓角，感受那些假发还在头上，她安了些心。
可是一头秀发没了，这些头发假的就是假的。她就如同那些尼姑一般，而且前日竟然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就露出了她光头的模样，那些人对她的印象定然变差了。
“小姐，你在想什么？”茨儿见她不说话，试探性问道。
“茨儿。”
“奴婢在。”
“前日你为何不像梅阮的那个婢女一般，就连死也要与梅阮一道死……王爷的人来拉我时，你却立马就将手松开了。”戚苓珊想到这儿，如同毒蛇样的眼神蓦地射向了茨儿。
那时她虽然因着装昏迷而闭着眼，但是周围的动静她还是了解得清清楚楚的。
“奴……奴婢……”茨儿顿时语结，她可不像梅阮的那个婢女那么不惜命，可是这话她怎么可能说出来呢。
更何况，她压根没想到戚苓珊还会问到这事儿，是以也没有提前想好说辞。
“嗯？”戚苓珊看着茨儿那慌张的表情，“怎么不说话呢？还是……你对本小姐的忠心也是还有待考证的？”
“没有没有没有……奴婢对小姐的忠心绝对天地可鉴。”茨儿慌忙磕着头道。
“天地可鉴……”戚苓珊呢喃着这四字，轻飘飘的道，“不用天地来鉴证了，昨日你的表现已然说明了一切。”
茨儿听闻此话，不由得停下了磕头的动作。
“不过，人生而怕死，本小姐也不能强行抹灭你的本性。”
茨儿松了口气，随即觉得不太对劲，抬眸却见戚苓珊正浅笑着望着，这更让茨儿觉得顿时寒毛竖起。
“念在你这只是本性使然，本小姐也不好将你罚的太重了。”
“小，小姐……”茨儿被吓得连说话也结巴了。
“来人……”戚苓珊扬声道，待两个丫鬟推门而入后，“这个贱婢手脚既然不利落，那就将她拖出去，砍了她的一只手。”
“不要啊不要啊！小姐，请小姐饶恕奴婢！请小姐饶恕奴婢！”她就说戚苓珊不会这般好心的，可却没聊到她竟然这么歹毒！
“请小姐饶恕奴婢！请小姐饶恕奴婢！”若是失去了一只手，那她日后还要如何过活……
“怎么？你们是将本小姐的话当成耳边风了？”戚苓珊看门口二人还傻愣着不动，“难不成，你们也想同这个贱婢一般？”
这两个丫鬟本以为戚苓珊这话只是说着玩儿罢了，毕竟，茨儿可一直是她身边的红人啊。哪知她这个命令竟然是真的？！
“是！”两个丫鬟应答一声后就朝着茨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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