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没有爹妈,跟着我二舅长大的,可我二舅怎么也不肯告诉我关于我爹妈的事,一切都是从村里的老人那里听来的。
村里人说我妈当年是村里的一支花,长得特别水灵,村里追求她的小伙特别多,可我妈全都看不上,眼看着姑娘年纪不小了,我姥姥姥爷心里着急,总劝她把眼光放低点,我妈嫌烦,一气之下偷偷溜出村到城里打工去了。
过了一年我妈回来了,却是挺着个大肚子回来的,我姥姥姥爷问她怎么回事她也不说,只一声不吭的整天躲在房间里,目光呆滞,整个像变了一个人。
村里头很快知道了这件事,有的说我妈是被人给强暴了,还有的人说是跟了人家有家室的人怀孕了结果人家不要她了,总之各种说法都有。
村里那些闲言碎语我妈都知道,可她就是不说到底怎么回事,急得我姥姥姥爷天天哭。
“这可如何是好啊,眼看着就要生了,都不知道孩子他爸是谁,让我们这张老脸往哪里搁?”
我妈听了,跟个木头似的从床上站起来,“爸,妈,女儿对不起你们,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们丢脸了!”
说完就又回床上躺着,我姥姥姥爷看着我妈的模样心里有点担心,于是就不絮叨了。
可是没想到悲剧还是发生了,就在当天夜里,我姥姥姥爷正睡觉的时候,听见后面的井里突然传来噗通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进去了。
我姥姥比较警觉,“老头子,快醒醒!”拉着我姥爷提着手电筒来看看究竟怎么回事,一看可把我姥姥给吓坏了,我妈竟然跳井了。
我姥姥吓得当场晕了过去,我姥爷赶紧呼救,说他女儿跳井了,快来人救命!
村里头人听见了,纷纷赶来看怎么回事,几个水性好的跟着跳了下去救人,大伙儿齐心协力用绳子把他们给拉了上来。
我妈终于被打捞上来,可是鼻下一摸,人已经没了气息。
二舅摇摇头,叹了口气,“已经不中用了!”
我姥爷哭得死去活来,众人呆看着,心里同情,可也无能为力,毕竟人都已经死了。
大伙儿把我妈的尸体抬放在一块板子上,放在我姥爷家堂厅里,村里头的李老爷是村子里头年纪最大的老人,是个过来人,见过世面。
他偷偷对我二舅说,“去找块红布来帮她盖着。”
红布是用来镇邪的,在我们那里死人还没有进棺材前都得用公布盖着,以镇邪气。
我二舅翻箱倒柜找了半天也没找着红布,最后找了个红毯子,正要给我妈盖上,却发现我妈肚子咕噜的动了一下,看着像是胎动。
我二舅吓懵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村里头有经验的稳婆惊叫道,“哎呀,这是胎动。”
我二舅难以置信,“啊?这人都死了,怎么还会有胎动呢!”
稳婆说,“估计是刚死,尸体还是热的,孩子没事,赶紧想办法把孩子弄出来,不然待会儿就跟着大的去了。”
我二舅惊得一愣一愣的,不知如何是好,看看我姥爷,我姥爷早哭成个泪人儿,“女儿,是爸对不起你呀,爸害了你!”
我二舅问,“爸,你看,这孩子到底要还是不要了?”
我姥爷道,“要,当然要,我女儿都没了,难道连外孙也不要了?”
既然我姥爷这么说,我二舅当然是尽全力将孩子保住,对稳婆说,“你说,该咋弄嘛!”
稳婆说,“人都死了,肯定是没办法生出来的,只能刨开肚子搬出来。”
经过一番商量,其它人都退出了堂厅,在厅外头侯着,只剩下稳婆和我二舅。
稳婆负责把孩子弄出来,二舅负责打下手。
稳婆打算先用剪子把我妈肚子剪开,可是剪子伸了过去,我妈的手突然动了,一把将稳婆的手抓住。
稳婆吓傻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妈,我妈像木头一样突然坐了起来,关节处发出咔咔的声音,喉咙像卡着快石头一样,生硬的吐出几个字,“不许救这个孽障!”
我二舅给吓得整个人都僵住了,半天才吐出几个字,“诈,诈尸!”
在堂厅外头的李老爷听见里头有动静,心里觉得不大妙,走进去一瞧,看见我妈正抓着稳婆的手,嘴里咔咔咔的发出奇怪的声音。
李老爷以前是帮别人抬棺的,干了大半辈子的抬棺匠,什么世面没见过,一看眼前这情形,就知道是诈尸了。
当下抓起我二舅刚才拿出来的红毯子,往我妈身上一裹,我妈顿时跟掉进了火坑子似的全身怪异的扭曲着,松开了稳婆的手,并且发出痛苦的嘶吼声,这声音,听着更像是石头敲打地面时发出的闷响。
稳婆早吓得双腿发软,跌在地上,只觉得刚才被我妈握住的地方又辣又疼,一看,竟然是一条紫青色的尸印。
我妈不断的扭曲和挣扎着,想要把身上的红毯子甩掉,李老爷见势不妙,张开双臂,从后头直接将我妈给环抱住,对我二舅道,“尸怨太厉害了,我恐怕按不住她,快去找糯米和红绳来。”
二舅这才反应过来,跑出堂厅来,堂厅外头的人早听见里面的动静,我姥爷忙把他拦住,问,“里头发生什么事了?”
我二舅急得满头大汗,“爸,姐的尸体诈尸了。”
所有人一听,大惊失色,我姥爷更是拍着腿道,“冤孽啊,冤孽啊!”
其它人赶紧安慰我姥爷。
情况紧急,我二舅哪里顾得上我姥爷,赶紧去米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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