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的眼中闪过迷茫与不解。
而今满朝新党,皆欲要置他于死地。
仿佛彼此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皇帝震怒,更是要施以极刑。
在这个风口浪尖,极度敏感的时期。
谁又会站出来为他说一些好话呢?
观众们也很好奇。
“对哦,我记得好像是有人上书劝谏了皇帝,不过忘记是谁了。”
“对这段历史我只知道四个字,乌台诗案,其他的大体上没了。”
“惭愧惭愧,我也只知道乌台诗案四个字。”
观众们议论纷纷。
没有人去搜索答案。
因为易泽迟早是要说的。
再等一会儿也就是了。
苏轼细细的思索着。
他实在是想不出来,有谁能够帮自己度过这一劫难。
这一次他莫名其妙的得罪了新党,可以说是十死无生的境地。
换做是旁人,早被拉出去辕门斩首了。
也就是苏轼,名声极大,皇帝或许还顾忌一点声望。
“我不清楚!”
苏轼看着易泽,缓缓地摇了摇头。
“是王安石。”
“什么?”
苏轼震惊开口。
眼神中有着难以置信。
这可是他的政敌啊。
犹记得熙宁四年,苏轼上书谈论新法的弊病。
这已经是站在了王安石的对立面。
而今,新党构陷苏轼有逆天之意,以至于他锒铛入狱,几近身死。
却不曾想到,居然是王安石救了他。
“哦,这就是男人之间的友谊吗?”
“我们是政敌,但这不影响我救你。”
“完了完了,我居然脑补了一场苦情大戏。”
“这对cp我磕了!”
观众里有不少是知道王安石与苏轼之间关系的。
这两人政见不同,可以说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
若是正常展开,少不得王安石还得踩上两脚。
万没想到,居然是王安石救了苏轼。
易泽注视着苏轼颤动着的瞳孔,又道:“王安石上书:安有圣世而杀才士乎?一言而决!”
苏轼听完,只得愣愣的点了点头。
他依旧有些难以置信。
但很快这份难以置信,转变成了一声叹息。
“苏轼估计都没有想到。”
“是啊,原本的政敌救了他,确实让人唏嘘。”
“我记得后面他们两个人和好了?”
“大抵是相忘于江湖的那种感觉吧。”
“宋朝文人内卷严重的很,苏轼能够遇到王安石,也算是运气好。”
“确实,换成是秦侩,苏轼早没了。”
画面之中,易泽退后一步。
他要去与下一个苏轼会面了。
那个时候的苏轼,已经从牢狱之灾中解放出来。
简单地说,已经进化成了我们所熟知的苏轼。
完全体苏东坡。
后世打上去的标签,大抵是乐观豁达。
或许是这一场让苏轼几近身死的乌台诗案,打开了某种意想不到的窗口。
往后的苏东坡,对官场的执著少了许多。
乐情于山水之中,有感于天地之内。
多了豁达,少了轻狂。
夜幕将明,东方已然鱼肚白。
走出监牢,新鲜的空气涌入易泽胸腔,带走那丝丝污浊。
汴梁,一派繁荣。
《清明山河图》绘制出了这里的繁荣,却没能描绘出隐藏在繁荣背后的血泪。
一国养一城,所谓的繁荣,不过是虚假。
士大夫纵情声色,天子声色犬马,大宋基业,风雨飘摇。
就像是一只四处漏水的破船,即便有人缝缝补补,但也无法挽大厦于将倾。
因为这艘船,从一开始就是破的。
船上的甲板之中,满是肥胖的蛀虫。
掀开木板,能够看到趴伏在这艘船上的蛀虫正在吸食着帝国的血液。
即便偶尔有啄木鸟前来消灭蛀虫,也扛不住群起而攻之。
更何况,坐在最上面的那位,也是一只蛀虫。
醉生梦死,平庸之辈。
最后再看了一眼身后的监牢,易泽迈步走出汴梁。
脚下踏着时光,走过的都是岁月。
当出了汴梁之后,繁荣已经消失不在。
剩下的,是远离繁荣的贫苦百姓。
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无立锥之地。
这是大宋底层百姓的真实写照。
富有的只是那么一小撮人而已。
恰如现在。
“每个人都向往大宋,认为这是一个繁荣的时代,实际上,繁荣的只占有1而已。”
“都是被骗了,毕竟各种营销号也只会吹大宋繁荣,丝毫不提百姓的苦楚。”
“穿越选了大宋,运气好衣食无忧,运气不好活活饿死。”
看着易泽走过的路途,很多观众只感觉心中一个美丽的幻想正在破碎。
“少数人的繁荣被吹捧,而绝大多数人的苦难,则被下意识的忽略。”
“贪污、腐败、堕落、声色犬马、纸醉金迷,这才是真实的大宋。”
一路之上,所见之景,触目惊心。
这还是在大宋朝国力较为昌盛之时。
若是换作战乱之时,百姓的日子只会更苦。
易子而食,从来不是史书上一句空话。
当草根树皮,乃至于能吃的观音土都被饥饿的灾民吃干抹净之后,悲剧就会上演。
这无法避免,因为在很多时候,底层的百姓,总是有着愚昧的部分。
圣人可言舍生取义,而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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