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越灵的疑问,易泽眼中闪过一丝丝了然之色。
作为越王勾践剑的剑灵,越灵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美丽和神异之处。
当然,因为在地底下埋葬了数千年之久的时间,越灵虽说年岁相当的大,但对于人情世故方面,显得有许多不足。
她无法理解作为人本身的思维,这很容易理解。
这种先天上的对立,其实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就好像有的人喜欢吃甜豆腐脑,而有的人喜欢吃咸豆腐脑。
自从有了豆腐脑之后,咸党和甜党之间争论了不知道多久,也没见着谁把谁说服了。
这还只是对于食物方面的认识差异,更何况于跨越了两个物种之间对事物的认知。
越灵只是外表上以人的形式存在着,实际上她是一把冰冷的宝剑,是数千年不朽的剑灵。
易泽又怎么会奢求越灵同人的看法相一致?
但是,该有的解释还是要有的。
心思复杂的人都会死钻牛角尖,更何况心思更为纯粹的国宝之灵。
越是纯粹的东西,在对问题的理解上,就越容易呈现出非黑即白的简单思维特征。
就像是小孩子,眼中只有纯正的对错,至于什么人情世故,什么圆滑处事,哪都是废话。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反倒是随着年岁的增长,人不可避免的卷入了各种纵横交错的利益网络,以至于思考的更多的是事情背后代表的利益和态度,对的东西可以变成错的,错的东西也可以变成对的。
比如说网络上经常爆出的审判所做出的奇葩审判,明眼人只要了解到事情真相,便可以做出的简单判断,在审判所的审判之中,却往往带有意味不明的暧昧气氛。
不符合公正程序的拉货货司机事件,某老师在德行考核之中不合格事件,柜坊侵吞苦主白银事件……
其实只要脑子正常的人,在知道了事件的始末缘由之后,便会自然而然的做出判断,知晓谁对谁错。
但奈何,掌握审判并且拥有裁决权力的人,似乎遗忘了这些最根本的东西。
有时候,也不禁让人怀疑,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当符合最广大民众最基本道德观念的东西,被处在云端之中的存在狠狠的推翻之时,这本身就意味着一种非常危险的态度和趋势。
因为有些东西,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不应该掺杂有太多的利益。
一旦其被各方面的利益所浸染,那一座天平,就再也不会保持着公正,反而是会倾斜。
这毫无疑问是极其致命且错误的事情。
古代之中,我们常常把能够不畏惧皇帝的威严,坚决的执行律法森严的官吏,称作是直吏。
从这个名字中,就能够看出一些端倪。
因此也有不少的直吏,名垂青史,万古流芳。
比如说李素立,面对唐高祖不遵法度的滥杀无辜,他直言劝谏:三尺之法,与天下共之,法一动摇,则人无所措手足。陛下甫创鸿业,遐荒尚阻,奈何辇彀之下,便弃刑书?臣忝法司,不敢奉旨。
而贞观年间的权万纪同样也性强正,好直言而知名。
古尚且能有如此直吏,莫非今就不如古?
易泽将翻飞的思绪一一收回,他明白自己再想下去,估摸着又要进黑雾城了。
虽说进的多了,但是能不进去还是不进去的好。
而越灵,依旧歪着小脑袋,眼睛一眨一眨的注视着易泽。
她在等待着一个答案。
“我们其实也在尝试着做出改变。”
易泽审慎的选择着措辞,既不敢直接一句话说死,也不敢直接一句话说全。
“那你们的改变可真慢。”
越灵翻了个白眼,有些意兴阑珊。
“慢,总比不改变要好,至少,相比较于十几年前,现在已经变好了很多很多!”
易泽笑了笑,看着看台上的观众们,心中有着唏嘘感叹。
只要选择了改变,就总比不改变要好。
哪怕这个过程,非常的慢。
但是毕竟是往前面走了一步。
如果一直都在臭水沟里面待着,那才是最让人绝望的事情。
他们的谈话并不为外人所知,也不影响舞台上节目的进行。
当厚重的书卷翻开,便能够听到来自两千多年前圣贤的读书之声。
不过,那那个时候,应该不能够称之为读书,而只是老师与弟子之间的交谈。
此刻,巨大的竹简构筑出了一副崭新的天地。
在上面,有日月山河,有江山社稷。
而孔子和他的七十二个弟子,深深的扎根在上面,以一种挺拔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
面对这在华夏历史上有着浓墨重彩的一笔的至圣先师,所有人心中的敬意,相当的浓厚。
哪怕是在幼儿阶段,有关于孔子的言行,都是课堂上的必学篇章。
越是长大,便学的越多,而且学的每一篇,基本都是需要考试的东西。
这也就意味着,在场二十万观众,基本上都能吟诵出几句孔子的知名论述。
比如说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还有什么因材施教,有教无类,仁义礼智信之类的言论,几乎都是人人熟知。
这样的句子,还有很多很多。
因此,当孔子带着他的弟子,出现在观众面前之时,绝大部分的观众,送上了最热烈的掌声。
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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