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面前的男人,云汐缓缓点个头,神色还是带着疑惑的:“记得,你是那天在市中心的咖啡馆落了东西,我追出去还的那一个……”
只是——
她转头看慕彦,期待他能做个介绍之类的,他们,原来竟然是朋友吗蟹?
慕彦沉浅笑着看她,毫不避讳地伸手搂上她的腰,对那个高个子男人说:“我们都先进去。”
杨叔过来招呼客人,杨嫂也端来茶,然后全都离开,客厅里只有他们三人在。
云汐跟慕彦沉同坐沙发的一侧,看着独自坐在对面沙发上的那个男人,依旧满心疑惑,而且,她真的觉得这个男人总给她一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奇怪——
慕彦沉这时才开口,对云汐介绍:“这位,是我以前在特警部队时最好的兄弟,许明山,最近陪朋友来宁城办事,顺道看看我。”
“你不在家的这几天,明山一直住我们家里客房,方便聊天叙旧了。”
云汐一听这人竟然是慕彦沉还在部队时的战友,更是惊诧枧。
许明山那笑望着她的神色,怎么总感觉那么地意味深长?
“你好,欢迎来宁城玩,欢迎到家里做客。”云汐站起来,伸出手向许明山。
许明山也站了起来,跟她回握:“你好,我来这几天,一直没有能见到弟妹你,还问彦沉说是不是你们吵架了,可是没想到——”
“云汐,在市中心咖啡馆外那一面,已经不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了,你还记得吗?”许明山依然温和地笑着,想要唤起云汐的记忆。
云汐略为茫然地望着他:“……我们,以前有见过?”
“先坐下。”许明山说着,重新落座,云汐也跟着坐回慕彦沉身边,自然而然地,就又被他的手臂从后揽着腰,那么地亲密。
许明山将这一幕都看在眼里,心里,不得不再次感慨缘分这一个东西,真是奇妙至极。
“你还记不记得,快五年前,你千里迢迢跑到我们所在的部队要找彦沉,也不问人,傻傻地一个人站在大门口,一等就是好几天,那个时候,我曾出去见过你,还跟你说话,告诉你彦沉已经不在部队中,劝你尽早回家。”
云汐听到这个,才想起那时候的情况来——
五年前的那一`夜,她家中遭劫,后来被救下的时候,看着那个歹徒在自己不远的地方被一枪击毙,那一幕同样惊恐的,大概是威胁终于消除,她的情绪一放松,瞬间就昏迷了过去。
后来被送到医院包扎,大概是惊吓过度再加上受伤,她一直昏睡着,但其实根本睡得并不好,梦里全是血腥的,奔跑的画面,杂乱得头痛欲裂,胸口发闷,却因为身体太过疲累没有能彻底醒来罢了。
短短昏睡几个小时之后,第二天清晨醒来,她记起的第一件事,就是不知道父母到底怎么样了。
当从医生那儿知道自己的父母都因为失血过多而无法抢救,已经离世,她仅剩的最后的力气都没有了,最后的一丁点儿希望都没有了,跌落在地板上,坐着,脑子空白,没有眼泪,不会哭,那模样,把医生护`士都吓到了。
后来她是怎么又站了起来,腿上的伤也没管,去见了父母最后一面后,只给远在国外的哥哥云霁阳打了个电`话,说爸妈不在了。
云霁阳当时很是震惊,立刻就说要回来,但却不是说走就能走的,他远在国外,就算是飞机飞回也要快一天。
云汐却不想再等,她想让父母早点入土为安,好好安息,因为,她觉得父母死去的方式,太惨了。
“我想先把爸妈的后事办了,你回来,来上香吧,要不然他们这样躺着,我不忍心。”
这是云汐对云霁阳说的话,语调平静,没有悲伤,也让云霁阳觉得,一`夜之间,云汐就变了一个样,变了一个人。
“你一个人,可以吗?”
当时,云霁阳问,他的妹妹,才十八岁,原本在家中像是公主一样地过着,从来就没有什么烦恼。
“他们在我面前渐渐失去生命的时候,我也是一个人在场,就那样看着……现在一个人,又有什么不可以。”
这是当时云汐回答云霁阳的话,那么地平静,但是又让人感觉藏着那么深的悲伤。
云霁阳只能表示了同意,然后买最早的航班回来,而云汐,则独自一个人在宁城料理了父母的后事。
云霁阳回来,在宁城待了两周,该处理的事情处理掉,就要出国。
他想让云汐一起去,留她一个人在宁城,他不放心。
云汐却说要留下,还有些事情没有办,云霁阳国外还有课业,不能提留太久,嘱咐了云汐很多话后,先行回了美国。
就是在哥哥云霁阳走了之后,云汐一个人,把家里整理好,本来刚上的大学,也退了学不再去了,她突然觉得自己人生没有方向,不知道要怎么继续生活,不知道为了什么而生活下去。
这些,
tang在云霁阳在的时候,她从没有说过。
那是云汐最消沉最无助的一个时期,守着那一所房子,天天都在噩梦里醒来,醒来之后什么都不干,有时候甚至都忘了需要吃东西。
一直过了很久,她突然有了个念头,开始去打听,出事那一晚,救了她的那个男人的消息。
距离事发,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那一`夜之后,她就没有见过那个救了她的男人,她不知道任何关于他的信息,只能到宁城的警局问。
警局的人对于慕彦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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