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安心的提问,徐景行苦笑着摇摇头,“你把师父当什么了?见一个爱一个?”
“嘻嘻,师父,这是真心话吗?一点都没心动?”安心不太相信的追问。他撇撇嘴,“用得着跟你撒谎吗?”他还真没说谎,唐瑜瑛和黄蓉两个姑娘确实不错,相貌人品和人才都是上品之选,但他就是没有那种想法,一丁点都没有,顶多觉得她们算是两个可以交往的朋友,除此
之外就没别的想法了。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最近特意收摄心神,把注意力从男女之情的泥沼中拉了出来,如果不然,他就算不打算追求唐瑜瑛和黄蓉,也多少会有那么一点点旖念。
师徒二人斗嘴片刻,然后各自洗漱去睡觉。
第二天起来他们没有继续逛街,而是跑去爬长城。
第三天则跑到了八大处游玩。
第四天才去大名鼎鼎的王府井买买买,说是买买买,其实他们师徒二人都没花多少钱,就各自买了一套应季的衣服,又给家里人也各自买了一套,来首都一趟,不带点东西回去也实在说不过去。第五天是星期六,他们早早的起床跑到潘家园去扫街。所谓的扫街,跟逛街一个意思,不过注意力要更加专注,街边的地摊他们都要挨着看,不然的话怎么能捡漏?宝贝可不会主动蹦到他们面前,得用心
搜索观察品鉴才有捡漏的可能。
不过一大早的一进市场,他跟安心就有懵,之前就觉得首都这人已经够多了,可跟此时的潘家园比起来才哪儿到哪儿啊?这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的架势实在吓人,好像满首都的人都在这儿似得。
没进去的时候两个人就想打退堂鼓了,但又觉得来一次却只能在门口看看,实在不是那么回事儿,这才鼓起勇气进去,不过进去的时候,下意识的抓住安心的手掌。
好在进去时候也没看起来那么可怕,虽然也摩肩接踵的,可跟早高峰的地铁比起来还是要宽松不少,最起码能转个身啥的。师徒二人挤进去后随便找了一排地摊挨着慢慢的挪动,一边挪动一遍观察,看到有点模样的物件和摊位时才会蹲下来翻捡一顿,毕竟这么多摊位,如果每一个都蹲下来看一看,那一年下来什么都别做了,
光蹲着挪动吧。
再说了,他好歹也是在古玩市场上混过几个月的人,一眼看过去最起码大致能判断出哪个摊位上可能有真东西,哪个摊位上则全是赝品,不至于把大把的时间浪费在那些全是赝品的摊子上。
有人说了,这也能看得出来?如果能看得出来,那眼力也太厉害了吧?
其实这是有诀窍的。
想要知道其中的诀窍,就要从那些摊贩和货源说了。
古玩市场里地摊上的假货多,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假货跟假货也是有区别的,卖假货的摊贩同样也是有区别的。其中有一类摊贩根本没想着赚多大的钱,就图个差价,三十进价,五十出手,有利可图就卖,反正古玩市场上从来不缺那些心存侥幸却又什么都不懂的“玩家”,而且三十五的都是小钱,就跟买彩票一样赌
个概率玩玩,就算亏了也没人在乎。这一类摊贩手里的假货非常假,几乎就是明摆着的现代工艺品,机器压出来的黄铜佛像随便在地上磨两下就敢当古董卖,而且摊位上的物件也多是千篇一律,反正他们的目标就是那些心存侥幸的外行和不
介意花点小钱赌赌运气的游客,一件赚个十块八块的,一天卖出去三五十件就是大赚。他们这一类摊贩在现在古玩市场中占据着非常高的比例,如果不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把这类摊贩给排除掉,那只会白白的浪费时间。能在目光扫过的瞬间把这一类地摊认别出来,是一个内行人所必须具备
的素质和能力。除了这种奔着差价来的摊贩外,还有一种是奔着赚大钱来的,他们看不上那三十五一二百的小钱,最少都是四位数起,同样,他们卖的“假货”更加逼真,做旧手段更加高明,别说外行人,就算是内行人也
有可能在这种假货面前栽跟头。
这一种摊贩们的目标是那种舍得花钱并且对古玩感兴趣的肥羊,只有对古玩似懂非懂的肥羊们才会为了地摊上的物件掏几千上万甚至更多的钱出来,那种肥羊在古玩行里俗称羊牯。最后一种卖假货的则要更加高明一些,他们的摊子上有假货,也有真品,但却统统当成真品来买卖,他们手里的真品更加逼真,做旧作假手段更加高明,几乎到了可以以假乱真的地步,就算是知名的鉴定
师们也有可能在这里栽跟头,因为他们的摊位上有真品做诱饵。诱饵的目的就是把那些识货人吸引过来,然后顺带着把那些可以以假乱真的假货当成真品推销出去,只要做成一单,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就不愁吃喝了,因为这些赝品都是当真品卖的,而且还是卖给
了行家。玩古玩的行家就没几个穷人,就算不是巨富,也能随手拿出三五万十来万。因为如果没有那样的财力,那根本接触不到几件真品,不多多的接触真品,就成不了行家,行业里就有这么一批人专门骗行家的
钱,而且屡屡能够得手,尤其是这几年,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造假手段越发的高明,以至于连一些德高望重的老鉴定师们也不敢夸口说他不会看走眼。现在看明白了?古玩市场上这三种专卖赝品的摊贩加在一块,几乎针对了所有档次的玩家,不管是过来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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