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江山倒是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他淡淡道:
“确实,一个选妃宴已经让臣弟应付不过来,若是再多一个五公主,臣弟怕是有心无力。”
这话听得东篱拓日朗声大笑了起来:“皇弟还这么年轻力壮,怎么就说出这么泄气的话来?不就是区区几个美人吗,就算是后宫三千,以皇弟的精壮又如何能应付不过来?”
眸光一闪他话锋一转,忽然靠近半步,笑道:“皇兄知道皇弟殿里这几日来了一个娇俏可人的小美人,既然瑶贵妃为三皇弟准备了选妃宴,想必三皇弟过些日子也无暇顾及殿里的可人儿,不如,让皇兄代为照顾那娇俏美人儿,不知皇弟意下如何?”
不等江山有所回应,他又道:“皇兄那日在前院里见过那小美人,长得确实娇俏,不过,美人在三皇弟的殿里已经呆了不少日子,想必三皇弟也已经厌倦了,不如就让给皇兄吧。皇兄府里还有不少美人侍妾,三皇弟可以到皇兄府里随意挑选,哪怕十个八个皇兄也绝不介意,不知道三皇弟认为皇兄的提议如何?”
听着他这些无耻的话,江山脸色未变,只是藏于袖中的大掌不自觉收紧。
这个好色成性的大皇兄居然看上了夕儿!
听着他想要染指夕儿的话语,再看着他脸上这副无耻的表情,江山忽然有一种把他整个人用力撕裂的嗜血冲动。
不过,哪怕心中气结难抒,唇边那一抹笑意却还是一如既往地,浅淡中透着一丝温润,他笑道:
“原来皇兄还有这个嗜好,喜欢用别人用过的,可惜臣弟没有这个兴趣。臣弟所用的东西,哪怕毁了也不喜欢让别人沾染。”
几句藏着笑意的话,让东篱拓日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不自觉握紧拳头,盯着江山淡漠的脸,心里有气却也不好发作。
毕竟事情是自己先挑起的,他说的没错,居然连他用过的女人他也如此感兴趣,确实是在他面前自取其辱。
听他这么一说,哪怕心里对那个小美人还是喜欢得很,却也不便再多说什么了。
用别人用过的东西,他没有这个嗜好。
他冷冷一哼,瞟了他一眼后,一甩衣袖大步离去。
看着他渐渐走远的身影,江山紧握的大掌才缓缓松开。
他就知道以夕儿的美貌,他是不该让她出现在别人的视线里的。
可她不是一件物品,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又怎么可能一辈子把她藏于家中不让她出来行走,也不让她见所有人?
悠悠的春风拂过,吹散他唇角那一抹没心没肺的笑意,事实上,他早就已经笑累了,也笑倦了。
每日都是如此,带着面具过生活,唯有在夕儿面前才能将他的喜怒哀乐表达出来,可是宗政初阳已经来了,其他人说不定很快也会找到这里,以后在她面前,他便纯粹只是她的师父,又或者连师父都不是。
她还能留在他身边多久?
敛了敛神,敛去眼底的凉意,迎着清风,他迈开步子往清风殿而去。
……
凌夕和宗政初阳就这样在童战的视线下手拉着手,一副亲昵的模样走出了清风殿的前院。
直到走得足够的远了,凌夕才一敛唇边的笑意,手一甩,直接甩开了宗政初阳的大掌。
难得宗政初阳并没有阻止她的逃离,他只是看着她,笑得愉悦:
“怎么这么快就甩开我,万一童战一直跟在后面不是穿帮了吗?”
听他这么说,凌夕脸色微微一变,慌忙回头张望。
身后空荡荡的,除了远处偶有几个宫女太监走过,并没有看见童战那抹身影。
她才把头转回来,瞪了宗政初阳一眼,努唇道:“你想吓唬我。”
宗政初阳摇头浅笑,伸手把她拉入自己怀中,在她挣扎之前,他倾身而下,把薄唇凑到她耳际,低语道:
“知不知道这个皇宫到处都是别人的眼线,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你师父的,明白吗?”
她眨了眨眼,想要点头却又摇了摇头:“为什么到处都是他们的眼线?”
这宫里难道还装了摄像头不成?
宗政初阳的大掌落在她的腰间,不动声色把她拉近自己,薄唇依然凑近她的耳际,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颈脖上,烫的她小脸一阵晕红。
她微微怔了怔,才惊觉自己与他的距离拉得如此近,小脸红了红,伸手就要去推他。
可宗政初阳却用力把她搂在怀里,依然压低声音道:
“你难道没听说过,在皇宫里处处都是阴谋诡计,处处都暗藏危机吗?不仅你师父,就连辰王还有瑶贵妃以及那个什么大皇子东篱拓日也都在宫中遍插了自己的人,让他们监视宫里所有人的一举一动。我们俩在这里的情形必然也被你师父的人看到了,他们回去定然会告诉你师父我们在这里做了什么。如果你推开我,那我们刚才在童战面前所演的戏不是都白费了吗?”
那双落在他胸膛上想要把他推开的小手顿时收回了所有想要推出去的力气,想要去看他,可他正贴在她的耳际,两个人的脸凑得那么近,以至于她的小脸才刚抬起来便摩擦到他的俊颜。
这么近的距离,这么炙热的气息,熏得她脑袋一阵晕眩。
她微微推了推他,也像他那样压低声音道:“那你也没有必要靠得那么近,万一亲到我了怎么办?”
“我不是应该多亲亲你,抱抱你吗?要不然你师父怎么会吃醋?”这话才刚说完,他忽然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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