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在一阵酸痛中醒来,醒来的时候仿佛听到房中有人在交谈,而她一条胳膊还露在被子之外。(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室内虽然点着暖炉,可还是让她感到刺骨的寒意。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总算发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雪白的藕臂裸.露在被子之外,而房间里除了楚寒,居然还有别的男子。
虽然隔着薄薄的纱帐,可若是仔细还是能到床上是什么情形。
这一吓非同小可,她惊呼了一声,忙把手臂收回到被子里,拉起被子紧紧把自己裹上。
站在桌前的暗影和杨坚被那一声惊呼吓了一跳,不自觉抬眼望去,刚好瞥见她躲在被子里的动作。
两人呼吸一窒,脸色一阵苍白,忙向楚寒单膝跪了下去,惊恐道:“属下该死,属下不知道……属下该死!”
他们是真的不知道,刚才少主唤他们进来议事,帐里虽然凌乱可是因为隔着纱幔,他们也没注意到帐内的情形。
耳际传来的一直是风浪拍打船身的声音,床上那微弱的呼吸声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如果不是琉璃吓得发出了惊呼,他们根本不知道床上还有别人。
少主这样让他们进来,他们都以为夫人昨夜在南宫少爷舱房里度过,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地站在这里与他议事。
没想到夫人居然还在床上,而他们那一回头,正好见她收进被子里的玉臂。
那不是他们该的,夫人的身子他们怎么能窥视一二?哪怕只是到她的手臂,也是该死。
坐在桌后的楚寒淡淡扫了两人一眼,俊眉微抿,沉声道:“跪下来做什么?起来。”
两人互视了一眼,犹豫了半刻,最终还是站了起来,可站起来后,都自觉退到一边,背对着那张大床。
暗影垂首道:“既然夫人在这里,少主,我等还是先回避吧。”
杨坚虽然不说话,却也认同着。
刚才那匆匆一瞥,他们已经知道夫人被子下的那具身躯是完全一.丝不挂的,他们这样闯进来,实属不该。
没想到楚寒只是扫了两人一眼,便又垂眼着桌上的纸张,挥笔信了起来。
杨坚和暗影悄悄了对方一眼,都是大气不敢透一口,站在那里如芒刺背。
好不容易等到楚寒把信写完,他轻轻扬了扬手,让纸上的墨汁风干,才把信函用信封收起来交给暗影:
“派人送去星辰皇宫里,送给东篱江山,一定要人亲手交给他,不得有误。”
暗影接过,垂首道:“明白。”
楚寒又着杨坚,见他额上脸上皆是细汗,他眉心轻蹙,沉声道:“我房里有这么暖和吗?”
说罢,他手一扬,一阵掌风凭空划过,直接把暖炉里烧着的木炭扑灭,只余下星星点点的烟雾。
杨坚和暗影举目望去,只见木炭堆上凝结成一层薄薄的冰雾。
暗影心中一喜,着楚寒,忍不住道:“少主的寒冰掌已经可以控制自如了吗?”
楚寒没有说话,略微颔首,才又着杨坚:“这次船队损失了多少兄弟和船只?”
杨坚脸上一阵苍白,他低垂眼帘,如实回道:“回少主,我们的兄弟一共阵亡三万多人,重伤八千,轻伤一万两千余人,船只受损四百一十二艘,其中有三十余艘还能补救,其它全都沉入大海。”
竟然让他的兄弟阵亡了三万多人!
楚寒的掌不自觉握紧,视线越过两人,锁定在纱帐之后那张大床上。
琉璃抬眼望去,正好接触到他扫来那一道凌厉的目光,她不自觉缩了缩身子,心里莫名不安了起来。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可她却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一股寒意,甚至,还有一丝潜藏不住的杀气。
他居然,对她流露出一丝杀人的寒气!
他们的对话她也都听到了,三万多兄弟阵亡,还有接近两万人受伤,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她知道楚寒心里怨她,也怪不得他昨日表现得如此无情。
这一切都是她该受的,若不是她求他把楚氏的船队改成水军去保护他们月璃,他们船队也不可能损伤成这样。
现在哪怕他怨她恨她,也都是理所当然。
杨坚和暗影虽然什么都没说,却也能明显感觉到少主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寒意,可是,那股寒意却是对着床上的少主夫人。
暗影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向他跪了下去:“少主,这事与夫人无关,夫人也是为了月璃。”
“月璃的存亡与我有何关系?”楚寒垂眼着他,脸色深寒:
“我们只是做生意的船队,国家之间的战争我们不该过问,甚至战乱牵连越广,对我们越有利。”
他的话让所有人顿时沉默了下来。
他说的不无道理,对于做生意的商人来说,有多少人想着在战争中捞一把?
可是这一次,他们不仅参与了进去,甚至还让船队损失惨重。
迎着他凌厉的目光,暗影也只能低着头不说话。
少主虽然说的没错,可是这一切都是他授意的。
如果不是得到他的应允,夫人又怎么可能调动得起船队所有的人?
如今秋后算账,把这一切都归结在夫人头上,对她何其不公平?
夫人从来没有强迫过少主,是他自愿的。
“怎么?你有话想说?”着他眼底的不认同,楚寒眸光一黯,冷言问道。
暗影深吸了一口气,才抬眼着他,沉声道:“少主不能怪夫人,当初是少主心甘情愿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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