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寒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若晴心痛得连呼吸都倍觉困难。
这么多年以来,她什么时候见他如此虚弱过?
如果没有南宫冥夜在这里,如果这是她的地方,她一定会把琉璃抓起来,直接让血蛙把她身上的血抽干全换在楚寒的身上。
可南宫冥夜却眸光一沉,不悦道:“若你觉得五次太多,那就每日换三次。”
“不,五次就五次!”话不是若晴说的,却是琉璃。
她走到若晴跟前,捞起自己的袖子:“现在开始吧。”
她和若晴一样,也是迫不及待想要楚寒醒来,可她清楚冥夜的性子,再说下去,只怕他真的一天只让她换三次。
要真是那样,楚寒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虽然让血蛙咬上,伤口真的很疼,直到现在那道小小的口子依然剧痛无比,可是只要想到自己的血可以让楚寒醒来,哪怕再疼她也心甘情愿,也都无所谓了。
若晴不敢立即动手,有南宫冥夜在这里,她怕自己任何举动都会惹他生气,把她赶走。
虽说操控血蛙这种事情他们不会,可是只要懂蛊术的人都可以做到,他们不是非她不可的,她是真的怕南宫冥夜把她赶出去,换别的人来救楚寒。
迎着两人的目光,南宫冥夜只是紧抿着薄唇,半晌才沉声道:“那就开始吧。”
若晴和琉璃互视了一眼,眼底同时泛过兴奋的神色。
琉璃把自己的袖子拉得高高的,在床边坐下,看着若晴:“动手吧。”
若晴走到床边,拉起楚寒的袖子,念动咒语,让血蛙跳到琉璃的手臂上,张嘴又一口咬了下去。
琉璃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强忍着那一股剧痛,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若无其事。
她不能让冥夜担心,只要让冥夜看出她身子有不舒服的地方,他一定会阻止她们。
她们不能被阻止,她要救楚寒,她一定要把他救过来。
别看那只血蛙干瘪瘪的个头也不大,可当它吸满了一肚子血之后,整个体积竟然膨胀了好几倍,甚至比南宫冥夜的拳头还要大。
琉璃被它吸了那么多血,头已经开始有点晕眩了起来。
她本来身子就不好,血气不足,可是为了不让冥夜阻止她们,她只能佯装出一脸笑意。
若晴小心翼翼地把饱得完全爬不动的血蛙捧在手心里,放到楚寒裸露出来的胳膊上。
她在血蛙的背上敲了两下,又不知道念了些什么,血蛙一下咬在楚寒的胳膊上,把肚子里的血一小口一小口喂到他的血脉里。
没过多久,那满满一肚子的血全进了楚寒的身体里,血蛙又恢复了刚开始那个头小小,又干又瘪的形状。
直到它肚子里再没一滴血,若晴才把它拎了起来放到楚寒另外一条胳膊上。
依然口里念念有词,冥夜和琉璃也听不清她在念些什么,血蛙又张嘴往楚寒的胳膊上咬了下去,就像吸琉璃的血时一样,那干瘪瘦小的身体渐渐又膨胀了起来。
直到再也喝不下一滴血液,若晴才把它捧了起来,让琉璃在床边坐下,把血蛙捧到她另外一条胳膊上去。
“寒的血有寒气,他的血到了你身体里,你会感觉到越来越冰冷,但是不会伤你性命。”她怕琉璃会表现出抗拒,所以事先跟她说明白。
她清楚知道,若是琉璃有丁点为难的神色,南宫冥夜必定会立刻阻止她们。
她又看着南宫冥夜,温言道:“你可以试着给她运功,让她的身体暖和起来。”
“不用。”听到她说让冥夜给自己运功,琉璃立即拒绝道:“我现在还不冷,等我冷了你再为我运功驱寒,好不好?”
她不想再耗费冥夜的真气,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运功过度伤了身子,再如此耗损下去,哪怕他身子再强悍也是抗不下去的。
更何况雪山那一战他自己也受了重伤,伤未完全痊愈又日夜为他们运功,就是铁打的人也顶不住,而他不过是个有血有肉的凡人。
看她拒绝得彻底,南宫冥夜也不说什么,只是搬来椅子在她身边坐下,一直盯着她。
只要她有任何不妥,他就会让她们立即停止下来。
正因为这样,琉璃更要让自己唇边那一抹笑意维持下来。
不管怎么样,绝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一丝一毫难受。
若晴不再说什么,把血蛙放在琉璃的胳膊上后,她又在血蛙的背上轻轻敲了两下,念动蛊咒,血蛙像刚才那样把楚寒身上的血吐到琉璃的血脉里去。
如此反复换了三趟血,楚寒本来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一丝红润,倒是琉璃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为了不让冥夜察觉到异象,她看着楚寒,话却是对冥夜说的:“我有点饿了,你能不能去给我弄点吃的?”
“是不是身子难受?”南宫冥夜眉心轻蹙,看着她的侧脸。
琉璃摇了摇头,伸手抚上楚寒的额际,专心致志地为他拂开散落下来的发丝。
雪白的胳膊上,那只血蛙依然在吸着她身上的血,她的脸已经苍白到几乎没有一点血色。
她只是借着轻抚楚寒的举动好让自己有理由背对着他:“我还没用晚膳,如今真的饿得慌,你先让他们给我准备好吧,等会给寒换完血后,我想马上吃东西。”
南宫冥夜深深看了她一眼,她有意想要遣开自己,他怎会不知道。
本想阻止,可她对楚寒的感情那么深,她那么急迫地想要见到他醒来,他若去阻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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