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飞眸光一黯,薄唇微微动了动,不知道该不该去阻止。
或许对她来说她只是想要去见个故人,他有什么资格去阻止?
大哥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虽然他不说,但他对她那份思念,他看得出来。
不等他有所反应,琉璃端起托盘绕过他往舱后走去。
通过了那一条长长的门廊,她推开后舱的门迈了出去。
刚出舱门,迎面便扑来一股冰冷的江风,她抬头看着高台上的男子,浅浅笑了笑:“我可以上来吗?”
慕容霁阳也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是她亲自给他送吃的,就在他迟疑的那会,琉璃已经足下轻点,施展起还不算太差的轻功一跃而起,向他所在的高台上跃去。
一股寒风扑面而来,她落脚的时候稍稍踩歪了一点,身形一晃差点摔了下去。
慕容霁阳长臂一伸,直接把她拉到高台上,盯着她被江风吹得红扑扑的脸,一丝不悦:“你来做什么?”
“你为什么没有把声音隐藏起来?”看着他隐藏在宽沿帽下那一张模糊的脸,她悠悠笑了笑,走到他刚才坐着的地方,把托盘放在一旁的矮几上。
听了她的话,慕容霁阳也算知道自己和云飞已经暴露了,他走回舵台上重新掌着舵:“这些事让云……”
顿了顿,他才继续道:“让他们去做就好,外面风大,你不该出来。”
琉璃把碗筷放好,才抬眼看着他,眉眼弯弯笑得愉悦:“还好你不像他一样处处躲着我。”
“我躲你干什么?”他才不是那个矫情的男人,再说他与她之间清清白白,甚至可以说得上根本没有任何渊源,有什么好躲藏的?
看着他把手一直放在那个类似于方向盘的东西上,她笑道:“你过来吃饭吧,我帮你掌舵。”
慕容霁阳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取笑道:“就你这副身手,你还会掌舵?”
“不试试怎么知道?你快过来,把位置给我腾出来。”
霁阳犹豫了半刻,忽然放开手中的舵,向矮几走去。
见他过来,琉璃便一跃而起,直接坐上他的位置,把小手落在舵桨上:“告诉我怎么弄这玩意。”
霁阳端起碗,塞了两只虾仁到嘴里,才含糊不清地道:“沿着前方船檐上那一条线,不要让舵的方向偏离它。”
“可是,”琉璃眨了眨一双明亮的眼,垂眼看他,“你说的那条线在哪里?”
慕容霁阳把碗筷放下,走到她身旁,伸出食指示意她往前看:
“看到了吗?就是船头那一根标杆,以及舵桨上那一根标线,你要让它们重合在一起,不要偏移,因为江上的风向随时会改变,所以也要随时调整桨的方向。”
琉璃按着他所教的方法调整着标杆与舵桨上那一根标线的位置,见它稍稍有点偏移,她便想把它拨回去,却没想到那个舵掌居然牢牢地镶嵌在那里,任她如何使劲拉也拉不动分毫。
看着已经重新坐回到矮几旁的慕容霁阳,她小嘴嘟哝:“你是不是把它锁死了?我转不动lt;a ;_blankquot;gt;抱上空姐的大腿全文阅读lt;/agt;。”
慕容霁阳本来刚丢了一个虾仁到嘴里,听了她的话,虾仁卡在喉间上不来也下不去。
他抬头看着她,本想去取笑,可当看到她在风中那一张苍白的脸时,心头顿时泛过一丝酸楚和怜惜。
只是短短一个多月未见,她居然赢弱成这样了!
这一个多月以来想必过的日子也不快活,对云飞的思念,对楚寒的怀疑,对身边所有事情的不确定和担忧,让这个本来就已经脆弱不堪的女人越来越孱弱。
那具在风中的身子纤细得仿佛随时都会被吹倒一般,看着她,心里酸酸的,莫名的疼。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看他只是看着自己发呆,不回答她的问题,琉璃眨了眨眼,盯着他在帽子下那张模糊的脸,忽然浅浅一笑道:“你不如把帽子摘下来让我好好看看你吧,那么久不见,我都有点想你了。”
这话她说得随意,可没想到他却浑身顿时一震,因为她这一句我想你了,一颗心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他的手不自觉落在帽沿上,把厚重的帽子摘了下来,看着她。
琉璃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指着他的脸:“这是谁给你弄的杰作?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难看死了。”
慕容霁阳迅速别过脸,躲过她含笑的视线。
他知道现在自己这张脸十分丑陋,那是为了配合云飞的乔装,所以也借了他一点药粉在脸上乱抹了一通。
琉璃见他真的在意起自己的话,便轻咳了两声,不再取笑于他。
这家伙的脾气古怪得很,少惹他为妙。
小手落在舵桨上,用力想要把标杆和标线重合在一起,可不管她怎么使劲,舵桨依然像刚才那般死死卡在那里,完全掰不动半分。
看着标杆和标线错开得越来越厉害,她心里一急,朝着霁阳道:“你快来帮帮我,看看是不是哪里卡住了。”
慕容霁阳敛了敛神,敛去眼底的怜惜与尴尬,走到她身后,大掌落在舵桨上随意一掰,轻易便把舵桨掰了回来,让标线和标杆重新重合在一起。
他大掌落下的地方正好是琉璃小手所在的位置,这一掌落下,不自觉碰到她柔嫩的手背,心里微微烫热着,看着两只握在一起的手,有一瞬间的失神。
琉璃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寻常,她只是认真研究起手中的舵掌,不知道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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