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爹。”梁傲侯也无暇再听梁方旭嘱咐什么,梁方旭能够保证自己的情绪不失控就已经不错了,“那,我们走吧。”梁方旭声音嘶哑,失魂落魄的走向演武场,梁傲侯和梁忠跟在他的背后一言不发。
“梁兄,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憔悴?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昨晚上做噩梦了?”其他各家的家主也已经早早的到场,都已经在自己的席位上等了许久,因为大比需要各大家族的族长到齐才能正式开始,而梁方旭竟然敢让他们等了这么久,怎么会不对姗姗来迟的梁方旭心怀怨怼。
“古叔叔慎言,我父亲这是几日来操劳过度方才神色憔悴,就不劳您担忧了,倒是这几天我怎么好久没见婶婶出门了?难道又病了?”面对古雨的阴阳怪气,梁傲侯也不吝啬口舌,直接与他针锋相对,听到梁傲侯的话,主席台上响起一阵嗤嗤的笑声,古雨的脸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在清魏城里谁都知道看似风光的古家族长娶了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只是这都是些不上台面的话题,乱嚼舌根也容易被有心人惦记,但是不妨这件事成了街头巷口茶余饭后的谈资,要是哪家的的婆姨不知道这些捕风捉影的事,那就相当于没有跟上清魏城的潮流,也一准是被其他老婆姨给孤立了。
这种事如果发生在其他人身上定然是一纸休书,此后一刀两断,再无瓜葛,但是偏偏这件事出在了古雨身上,是家里次子的他本就天赋平庸,再加上是庶出,又不是很讨喜,所以年纪轻轻就被他的父亲,也就是古家老家主,打发出去经商,反正就是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主儿。
好在虽然古家老族长不喜欢这个儿子,好歹也没亏欠了,该有的东西一样也不缺,只是这个族长之位却与心比天高的古雨没了关系,只是迫于老族长的压迫,古雨也不敢有什么怨言,生怕传到老族长耳中,让他的地位更加摇摇欲坠。
但是好就好在,古雨在外经商也不是白白消磨时光,在背地里也慢慢的拉拢了自己的关系网,按照他的想法,等到老族长去世后,他就干脆和清魏城古家分裂,自立门户,也省的在家还需要看自己大哥的脸色,偏偏这时他又遇到了机缘。
途经某座仙家渡口时,他阴差阳错下救下了被人追杀的某个山门宗主的女儿,也就是他现在的妻子,然后稀里糊涂的就迎娶了这个女人,本来他还在为这件事沾沾自喜,白白捡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妻子,还抱上了大腿,简直有种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幻觉。
新婚的头两年夫妻二人还算和睦,再加上背后有岳父岳母扶持,古家老家主又因病暴毙,天时地利人和皆汇聚一身,古雨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自己的大哥从族长的位置上赶了下去,自己当了古家的族长,那几年简直是古雨这辈子最意气风发的几年。
但是这种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毕竟古家偌大一个家族,这么多口人都需要吃饭,经商也一直都是由古雨亲力亲为,哪怕内心不忍,也只能撇下美娇妻,重新踏上了风餐露宿的商道,后面的事就有些不堪回首了。
毕竟自己能坐稳族长的位置也是靠着妻子家族的扶持,哪怕撞破那件事之后,古雨也没敢和妻子提出合离一事,再加上他常年在外奔波,他的妻子也越发的我行我素,甚至有人亲眼看到她搂着两个年轻人大摇大摆的从古府正门大摇大摆的走进古府,哪怕族内有人忍无可忍,亲自去找古雨理论,古雨却也只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梁傲侯这轻飘飘的一句却戳在了古雨的痛处,看台上的气氛也变得火药味十足,好在当习惯了多年的缩头乌龟,古雨也没有继续和梁方旭父子纠缠,而是气呼呼的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神色冷漠的注视着演武场中心,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梁傲侯也是冷笑一声,对于古雨这种作为,他打心底里看不起,这次他敢出言侮辱自己的父亲,也算是撞到枪口上了,但是作为真正主人公的梁方旭却依旧心不在焉,仿佛根本没注意到刚才发生争端,只是眼睛一遍又一遍的扫过演武场的人群,迫切的想要找出自己真正的心腹大患。
“父亲。”梁傲侯刚俯下身想要对梁方旭说些什么,就被梁方旭捂住了嘴,神经兮兮的对着他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这一幕看的看台上的其他人也是头皮发麻,昨天还好端端的一个人,今天怎么感觉跟疯了似的?
“在那!在那!在那!”就在楚正鑫刚要开口询问,梁方旭却忽的站了起来,神色惊恐的指着演武台下的某个角落,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目光都随着梁方旭的手指投向那个让他癫狂的角落,那个角落的人群也自觉的分开,他们也不清楚自己身边到底隐藏了什么,竟然让梁方旭表现出如此的疯癫状态。
随着人群分开,一个清瘦的身影就像是退潮时的礁石,逐渐显露出来,平静的站在那,笑眯眯的看着主席台上状若疯癫的梁方旭,但是冰冷的眸子却像沉寂了万年的冰山,折射出彻骨的杀机。
“二叔,好久不见,怎么?族长当的还习惯嘛?”梁拂衣扯去脸上的面具,反正已经被认出来了,再带下去也没有意义,反而还让自己觉得难受,跃上演武台走到几大家族族长的看台下,梁拂衣仰着头,玩味的打量着不知所措的梁方旭,甚至连梁傲侯的他都选择了无视。
“既然你没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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