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主,还有事嘛?没事的话就让我和高宗主单独聊聊吧!”高云生走进船舱,顺手带上门,看着镂空窗户纸上影影绰绰的身影,于新郎也有些哭笑不得,“是啊!列位师兄弟也跟随着鹤山主一同去观礼席吧!”高云生看着于新郎似笑非笑的表情,有些头皮发麻,见于新郎朝他努了努嘴,立刻会意道。
“诶诶诶,好嘞,各位跟我来。”听到于新郎和高云生都这么说了,船舱外偷听的几人对视一眼,看着鹤龚宇飞下渡船,也只能跟着鹤龚宇一同悻悻离开,对于船舱中年轻人的身份也是议论纷纷,从高云生的身上,他们罕见的看到了敬畏的情绪,哪怕在祖师堂面对柳师叔时高云生也从未如此过。
“鹤山主,那个年轻人是侠箓山的什么人?”唐盛运好奇的凑到了鹤龚宇身边,以心声询问到,“他只是侠箓山的预备弟子啊!”鹤龚宇故作茫然的回到到,看的唐盛运有些想动手打人,“鹤老弟,你也别和我卖关子,你说他是侠箓山的预备弟子?你知不知道他在和你说话时,你表现的像个孙子。”
“咳咳咳,胡说什么呢?我可和你说的是实话,你要是不信,那我就没办法了。”鹤龚宇被唐盛运的话臊的脸红脖子粗的,回想刚才那副样子,好像唐盛运说的还这没错,“大师兄,你感受到那个年轻人身上修士的气息了没?怎么只看气血,他反倒更像一个纯粹武夫?”韩嘉也凑了上来,反正他脸皮厚,也不怕鹤龚宇在那阴阳怪气。
“不是像,他就是一个纯粹武夫。”胡遣证实了韩嘉的想法,比起其他人,他在成为修士前也曾修炼过一段时间的内家拳,现在还是一位不上不下的雄魄境武夫,对于气血的敏感程度还是要高于其他人的,“那他是什么境界的纯粹武夫?”唐盛运不再继续纠缠打太极的鹤龚宇,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抠不出来。
“撑死不过就是一个三境武夫。”胡遣说完之后几人都是一副扯淡的神色,小小三境武夫,一根指头都可以碾死,那高云生怕什么?杀孽造多了良心过意不去?“你这不扯淡呢!”韩嘉说出了众人的心声,“胡遣道友说得的确没错,那小子的确是一个水银境纯粹武夫。”鹤龚宇也不再和他们兜圈子,索性实话实说,但是往往实话就是没人信。
听到鹤龚宇的话,除了胡遣,所有人都露出一副鄙夷的表情,就坡下驴也不能这么下呀!刹不住车就成滚地葫芦了!“得,我就知道,你们没有一个人愿意信。”鹤龚宇看着众人微妙的表情,和胡遣对视一眼,他们从对方的眼神里都读出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鹤山主,这话真的没有开玩笑?”一个平时和胡遣关系还算可以的金丹长老问道,胡遣也不像是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人,“爱信不信。”鹤龚宇觉得实在聊不下去,率先飞向观礼席,此时观礼席上已经零零星星的坐了不少人了。
虽然都是些介于二流到三流之间的小山头,平日里侠箓山发请帖的时候都是爱搭不理,但是这次听说侠箓山要以山升宗,别说山头的门主了,只要还有一口气的老祖宗都得从土里挖出来,俨然观礼席成了老年人活动中心,这一个个老东西弱不禁风到让人担心打个喷嚏都会送走一群。
见鹤龚宇来到观礼席,只要腿脚没到那一步的,全都呼呼啦啦站了起来,一个个鹤宗主鹤山主叫的别样亲切,好像见到了自己的再世爹娘一样,“列位道友客气了!唉呀,这次鄙人能请到列位也是在下的荣幸……”鹤龚宇自然也是笑脸相迎,客套话一句接一句。
平日里经历这种场合多了,有鹤龚宇帮忙吸引火力,也让跟在他背后的无量宗众人轻松了不少,看着鹤龚宇春风得意的样子,无量宗众人其实有些想笑,现在鹤龚宇还能享受这些人的吹捧客套,等到时间久了之后,就会觉得不胜其烦了。
“前辈。”于新郎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高云生坐下,然后将斟满茶的茶杯推给了高云生,“那封信?”“杂家。”于新郎知道高云生最好奇的那个点,干脆直接挑明,如果没有这两个字,那封措辞极为客气的威胁信就不会被高云生和柳泉想了一遍又一遍,这次无量宗倾巢出动也不会是为了来侠箓山观礼,而是来剿灭侠箓山。
“你家师叔呢?”尚未修行的于新郎老神在在的啜饮着茶水,元婴境的高云生却像个孩子一样谨小慎微,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回前辈,柳师叔应该正在教育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师兄,前辈找我师叔有什么事嘛?”“我还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听说无量宗柳老仙一手拘魂拿魄的手段十分了得,我也略懂皮毛,想和柳道友切磋一下。”
听着于新郎的调侃,高云生有点哭笑不得,略懂皮毛,当初某人和张静初切磋时也是这么说的,然后这位年轻的“老”天师就差点被掌心雷劈死,略懂是没错,但是就要这个略懂对比的是谁了,就像不会有一个剑修会质疑在李长歌面前自称略懂剑术的剑客。
“前辈莫不是对柳师叔有什么误解?”高云生还是很讲良心的替柳泉申辩到,“误解不误解我不知道,但是我听说无量宗仗势欺人倒是一把好手。”于新郎的话让高云生脸色未变,“前辈,您说的这个问题确实存在,但是这都是个人的行为,和柳师叔没有多大关系,真要牵扯,牵扯到的也应当是我这个宗主,若非我监管不力,无量宗门风也绝对不至于歪到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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