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说了什么,可惜声音太小,就连离他最近的云溪也没有听到,只是,即便是漫步走开,远远地依旧可以听出詹温蓝说的是一口纯正的伦敦腔。
“云溪,你身边的人似乎都让人看不懂。”grant重新抱起水牧莲,见这丫头正宝气地追问:“人有什么看不懂的?不都是长着一双眼睛,两个耳朵?”
回头看向轮椅上的那位,却似乎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荏苒的眸子里一片平静,掀不起一丝波澜。像是早已习惯,又像是万事皆不上心。
猜不透,也看不出……
这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从第一次在老街遇上的时候他就知道,只是,如今,他却觉得,这个冷云溪,背后的故事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轻轻叹息,他忍不住靠近她的身边,蹲下身子,“什么时候出院?”
“两个星期吧。”医生说她恢复的不错,只要不出意外,两个星期就可以了。既然詹温蓝已经帮她请过假,她也不会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只当是休假,好好放松放松。
“太好了,那以后我天天找姐姐玩。”水牧莲龇牙,笑得满脸春光灿烂。这么无聊的时候竟然能碰上“肥羊姐姐”,以后就不用天天傻兮兮地围着这个小草坪一遍一遍地散步了。
望着怀中满眼星星眼的某人,grant觉得有点无力。
“你老实点,别当你爸由着你疯,下个星期他就回来了,到时有你好受的!”
刚刚还兴奋不已的水汪汪的大眼睛顿时跨了下来:“啊,他那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去南美洲一个月吗?”
“什么‘他’不‘他’的,那是你爸爸!”grant板起面孔。
“哥哥不也不叫他爸爸吗?”
“那是你爸爸,又不是哥哥的爸爸。”grant被她弄得无语,回头,望向眼睛深处透着明澈的云溪,无奈道:“我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妹。”
“妈妈十年前才嫁给我爸爸的。以前一直住在欧洲,现在我们住在美国,哥哥有时间就来看看我们。”水牧莲人小鬼大地补充。
怪不得。云溪点头,配合地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姐姐,你看,我已经解开来五个环了,是不是中午你可以请我吃好吃的啦?医院的饭菜真不好吃。”水牧莲见云溪一脸笑意,立马要求。
云溪瞟了一眼她手里的九连环,只当没看见对方差不多要流出来的口水:“还有四个环,只要你解出来,别说是大餐,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万岁!”水牧莲立马欢呼,连自家老哥也不管了,转头就坐到一边的椅子上,专心致志地继续开始解九连环。
微风拂过,长长的黑色发丝轻轻吹起,慢慢地浮在空中,像是东方最出名的丝绸一样,荡起一片涟漪。
grant靠着云溪的身边,见她懒散地望着天空,似乎带着午后小憩后的疏懒。
望着一边正在拿着电话的詹温蓝,忍不住有些恶趣味地靠近,手指从她浮在半空的发丝中穿过,微微一笑,“其实,我还有个妹妹,比牧莲要大些,没有那么闹腾,有机会的话,下次介绍你们认识。”
“好啊。”她无可无不可地点头。眼睛在阳光下微微一闪,似乎视线突然在某一处顿了一下。下一刻,视线自然而然地滑过,过水无痕。
grant放下手心,身体换了个姿势,嘴角的笑痕却是淡了些许。
冷偳接到詹温蓝昨天的电话后,连夜乘着飞机飞来美国,急匆匆地赶来医院,走过草地的那一刻,看到的便是这一副场景。
望着飞速闪身消失,却如获至宝地捧着相机离去的记者,冷偳皱着眉头看向阳光下格外显眼的这两人。
只觉得,头大……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大小姐,到美国来拍个杂志都能给你玩成枪战片,你是觉得我心脏很坚强吗?”冷偳僵着脸望着靠在病床上,手里捧着本书,一脸闲适的某人,只觉得自己一口鲜血卡在喉咙管,吐又吐不出去,咽又咽不下去。
“还有你!”被惹毛的后果就是牵连,这里没有九族供他发泄,好歹还有一个詹温蓝。
至于旁边那个金发蓝眼的家伙,自动忽略!
“你连她都照顾不好,还想以后上我们家来串门混眼熟,等着被老爷子揍吧!”这纯粹是幸灾乐祸。
詹温蓝笑笑,手里的刀用得更加利落。
冷偳只觉得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光,再眨眼的功夫,一颗削好的雪梨已经在面前,躺在一只空盘子上面。
忽然所有的怒气都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一样,他靠回椅子上,随意扯开领带:“医生怎么说?这伤会不会有后遗症?”
“没什么影响,两个星期后就可以出院。”云溪抽空,视线从书本上撩起片刻,回答了一句,又低下头,拿起床边片好的雪梨送进口。
要不是知道她胸口上被人开了一个洞,冷偳几乎以为此刻正坐在哪个沙龙,眯着眼悠闲度着午后春光一样。
“两个星期后出院?我看你连出院都等不到,直接给我住到酒店去!”想起刚刚从草地里双眼放光捧着相机跑开的记者,他手都攥得咯咯响。
眼前这长得一脸活色生香的外国男人,只要是个熟悉欧洲事物的人都认识。
竟然和“皇室贵族”这种珍禽扯到一起,还想好好地在医院里住到离院,做梦吧!
“恩,房间已经准备好了。”就像是一巴掌拍到对面,结果反倒是抽得自己手心肿起来一样,听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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