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众人皆知,他的人情,向来价值千金。
“陈少客气了。王纲的事,我只是顺带一笔,要谢就谢云溪。”谁也没料到,詹温蓝竟是把自己摘得一清二白,似乎和伦敦警方之间所有的交涉都是由别人出面一般。竟是,把所有的人情都归到了云溪头上。
当真是,高山流水,遗世华贵。
周遭的人只觉得,光是这份“有功亦不受禄”的风范,即便是再自傲的人,碰上了陈昊这般的人物,也无法做得。偏,由詹温蓝做来,竟是这样理所当然。
原以为年纪、背景差了若干的两人站在一起差距会一目了然,却没料,詹温蓝此人宛如看不见底的深渊,气度、风华和陈昊竟是不分伯仲。
谁知,詹温蓝的话并没结束,他接着道:“不过,说到底,这么危险的事情,以后还是不要牵扯到云溪为好。”他忽然顿了一顿,眼中闪过一道阴霾,勾着下颚,低低一笑,意有所指道:“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应陈少这种特殊行业。”
要是再因为他或王纲的缘故,云溪被人抓做人质,休要怪他心狠手辣!他这话没说出口,但是意思却是一目了然。
陈昊冰冷的眼底有一刹那的激荡,带着半分诧异。
似是没有看出众人眼中的惊异,詹温蓝安之若素地将手中的白水递给云溪,笑得风轻云淡,“时间不早了,明天你还有课,我陪你先走吧。”
他竟是打算把所有人都晾在一边,只露个面就带着云溪早早离开。
陈昊诧异过后,忍不住低笑。
终究,还是低估了詹家这位公子。
能把竞标案的幕后处理得这么浑然天成,这种人物,北京城里也多少年没见过了。
才二十一岁。
简直就是个妖怪!
还是个誓死守着猎物的妖怪!
陈昊看了一眼同样若有所思的云溪,伸出手,缓缓地在她手背上印下一个湿糯的痕迹:“既然明天还有事,蓝总那边我会帮你打招呼,早点回去休息吧。”
众人:“……”
谁来告诉他们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陈少是箫氏的大股东,却帮冷云溪去蓝朝升面前打招呼。
詹温蓝长得一副世族清贵的高雅姿态,面对陈昊却是浑身杀气。
还有那个冷云溪,你能不能不那么淡定,搞得就像没看到两个高手在你面前厮杀一样!
众人默默无语,却见,那三个天仙样的男女,别有深意地相视一笑,眼底带着谁也猜不透的幽深。
然后,风轻云淡地走了,留下一票摸不着头脑的众人盈盈无语。
妈的,就没有一个简单的角色……
云溪回到学校的第二天,果然迎来了全院最惨烈一次考试的发榜。
他们这个专业大一就两个班,他们班虽说是小班,但有六个省理科状元坐镇,市级的状元更是数不胜数,就这情况,在这次考试面前也死得像个葱样的。
全班,就三个及格。
全院这么多的怪才啊,那可个个都是从独木桥厮杀过来的,就三个及格了!
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意思是这三个是怪才里面的怪才。
不是神经病,就是天才!
不被围观,啊呸,天理不容!
所以,开了外挂的云溪,很悲催的三天之内,被再度盛况空前地像猴子样的围观了。
原因无他,她是三个及格里唯一的女性,更是分数最高的!
高得离谱!
九十分!
亲哎,另外两个玩国际奥数的及格也就在六十分左右徘徊,你说,九十!九十是个神马概念?
问候你家祖坟无数次也不足以平民怨!
拿着这张华丽丽的考卷,云溪俯首,有种想要锤死詹温蓝的冲动。
早知道那笔记有问题,她打死也不会这么考。
“谁是冷云溪?”课间时候,一个披着白大褂,俗称试验袍的中年妇女走到教室门口,亮了这么一嗓子。
顿时,吵吵闹闹的四周静得像个太平间样的。
那些个狼眼睛们簌簌地望下她,几乎个个都冒着红光。
云溪将书本交到司徒白面前,老实地站起来,走到这位中年妇女面前,礼貌地点头微笑:“刑老师,我是冷云溪。”
“就是你?”对方怀疑地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一遍又一遍,似乎有些不相信。
砸吧砸吧了嘴,最后看了眼她背后的学生们,的确各个都没有什么反常的样子。
这么说,这次考试最高分就是眼前这个漂亮得不可思议的女娃?
有点太玄乎了吧。
云溪本分地站在原地任对方像猪肉一样地打量一遍一遍又一遍。
有什么办法?
本院正宗的四大名捕之首。
名气远扬全校,背景杠杠的,教导处主任就是这位的手帕交。
作为缺课就像喝水样平常的某人来说,得罪了这位,也就可以和她太平的大学日子彻底说byebye了。
“这样啊,”只犹豫了一会,对方就恢复了常态:“那你和我走一趟吧,有人要见你。”
云溪身后拉长了耳朵的众人一阵狐疑,谁啊,这么大的架子?见个学生都让刑教授传话?
云溪若有所思,似早有预料,微微一笑,什么也没问,点头客客气气地跟着刑教授就走了。
身后,司徒小白拉着老金幽幽道:“我怎么觉得老幺刚刚笑得像个狐狸?”
老金摸摸她的头,心中暗叹,小白同志,你最近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出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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