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檬打听到何岳峦聘请了律师,姓米,业务能力很强,之前也帮何岳峦处理过很多事务。
米律师的联系方式很容易搞到。搞到了米律师的手机号,宁檬透过他对权茹茹发出会面要求:听说何岳峦进去了,不如我们坐一坐聊一聊。
她的会面要求提得一点都不客气。权茹茹最开始没买她这份不客气的账,透过米律师回过来的话是:你算哪一位?你这样未免太莫名其妙了吧。
宁檬于是更不客气了,委托米律师再次传话:你不出来和我聊一聊,怎么知道何岳峦后半生到底还能不能出来呢。
对她这次的话,米律师首先表明了一下自己是何岳峦方面的人的态度:“宁女士,我前一次之所以帮您传话,是觉得您和何总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但现在看,您似乎语意不善。”
宁檬很直白地告诉米律师:“您要是觉得我和何岳峦是朋友,那要么是您虚伪,明知不是这样还非得这么说;要么就是您和何岳峦沟通有问题。米律师,这么跟您说吧,我不客气有我不客气的道理和资本。简单来讲,您要是和一个人共同生活了十来年,您觉得您做过的事,可以滴水不漏地瞒过那个人吗?”
米律师想了一下宁檬的话,脸色立刻变了。他听出宁檬是在告诉他,尤琪和何岳峦一起生活了十来年,她手里握有他做过的事的证据。
他立马联系了权茹茹。第二天一大早,权茹茹就如临大敌地出现在了宁檬和她约好的咖啡厅。与她同行的还有米律师。
宁檬是后到的,刨除权茹茹早到的时间,她又特意让权茹茹多等了半个多小时。人在等待中最能耗尽耐心,没了耐心的人很容易被人攻心。
宁檬赶到后,霸气地往沙发上一坐一靠。她看看律师,看看权茹茹,笑了:“权茹茹,我们俩单独聊。”她对米律师下了一道看似间接实则直接得不得了的逐客令。
米律师对权茹茹说:“何太太,如果你觉得安全会受到威胁的话,可以拒绝她。”
宁檬挑挑眉。
她恐怕比权茹茹还要瘦一点,她怎么就威胁得到权茹茹的安全了?所以看来在男人眼里女人柔不柔弱,不看身形的,全凭一张脸挂不挂得住楚楚可怜。
宁檬明确表示:你们家律师不走,那我们喝杯咖啡就散了吧。
权茹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被谁欺负了似的,咬咬下嘴唇,转头对米律师说:“没事的,米律师,你先去忙岳峦的事吧,这里我可以应付的!”
宁檬看着她那副柔弱又故作坚强的样子,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个大坏人。
米律师一走,权茹茹不动声色地变了脸。
她冷着面孔问宁檬:“你找我出来,到底要谈什么事?”
宁檬这才发现,原来权茹茹的楚楚可怜是重男轻女的,她只对男人有那副样子,女人是不配看到她的柔弱和故作坚强的。
宁檬真替尤琪叫屈。
尤琪那么个好姑娘,居然着了这么个戏精的道儿。
宁檬懒洋洋靠在沙发里,懒洋洋地开口。她用她的懒洋洋传递着她对一个戏精的不屑和怠慢。
从前的她没有挺直腰板的资本,于是她自卑,于是她对谁都唯唯诺诺。可现在的她不一样了,她有她在资本市场做出的成绩为她撑腰,她再也不自卑,她强大而孤勇。
她要用她的强大和孤勇,碾压眼前这个让尤琪在不快乐中离世的戏精。
宁檬懒洋洋地说:“哦,找你出来啊,就是问候你一声,毕竟何岳峦都进去了,你一个人带着听说是你和他一起生的孩子,应该怪难熬的,不得天天惦记着他什么时候能出来。我来就是给你吃颗定心丸,何岳峦啊,他应该是出不来了。“
权茹茹的面孔上立刻浮现出了每一个恶毒女人都会有的那种阴狠狰狞的样子:“宁檬,岳峦他们被带走调查,是你举报的吧?”她忽然这么问。
宁檬笑了:“你有证据吗?没有我可以告你诽谤。”
权茹茹眼神里带着狠劲:“一定是你举报的!宁檬,你这么做是图什么呢?想为你的闺蜜出口气?可是感情的事,本来就没有对错,你却通过这种手段捣鬼做手脚,不觉得太下作了一点吗!”
宁檬算见识到一个人的道德体系可以扭曲颠覆成什么样子了,比指鹿为马更厉害,简直以羞耻为光荣。
宁檬直接回击:“你怎么好意思跟我提下作两个字呢,权女士?这俩字儿是什么意思,我原来都不太明白,但我今天见了你,我清楚了,它其实就是你的代名词。说真的,权茹茹,我特别想知道破坏别人感情是种什么体验?很光荣,一点都不下作,对吗?“
权茹茹面无表情地转着手上的戒指,说:“是他们自己没感情了,他们并没有结婚,我算不上是破坏别人感情。”权茹茹表情一变,一副赢了谁的样子,“再说我也没争没抢,我所拥有的都是岳峦自己愿意给我的,请问我有什么错呢?没感情了还要霸占着人家不放,这才是错吧!”
宁檬本来还想着,要不要看在权茹茹孩子还小的份上,就别对她出手了。但现在她看着权茹茹神气地转着戒指,歪曲地告诉她说,是她下作,是尤琪有错,她决定还是不要放过权茹茹了。
一个人的道德体系已经败坏到了黑白颠倒的程度,她需要去接受牢饭的教育。
宁檬笑起来,笑得嘲讽味十足:“权茹茹,我以为陈晓依就够没底线的了,但和你这么一聊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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