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维然笑笑说:“对他们来说,只要没人查得出什么,就不是违法了。”
宁檬不再言语。她无力地发现,她一个人再怎么守法守规,也扭转不了其他人钻法律空子的大势。这感觉真叫她沮丧又深感无力。合法合规地做事情,真的就不行吗?发展就一定会比别人慢一大截吗?
她不信。
时间慢慢向前推进着,二级市场依然风云变幻,双勋买进的钦和股份达到20以后,钦和的股票经过一段时间的涨势后进入连续下跌的走势。
在有人预测双勋的资管计划快要爆仓的时候,钦和的股价被神秘大单直线拉升起来了,人们都推测说那是双勋在自救。
宁檬认同人们的猜测,毕竟做高股价对一些人来说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她很相信双勋是找了机构在私下控制股价走势的。只是他们操作得很完美,完美到没什么把柄,也逃过了证监会的监察。
宁檬其实有点想知道双勋持股钦和20的股份这件事,对陆既明有什么样的影响没有,毕竟他是钦和一把手陆天行的儿子。
墨菲定律在她的意念中再次诡异的灵验。
——想什么不好的事,这件事就一定会发生。
她就那么一想陆既明会不会受到什么影响,石英就派了个活让她去找陆既明了……
石英把她叫到办公室,对她说:“帮我去楼上给陆总送份关于定增的文件。”
宁檬于是拎着文件上了楼。
敲门进了陆既明那叫人熟悉又陌生的办公室,宁檬第一感觉是冷嗖嗖。陆既明这个怪人就是不喜欢空调吹出的热风,他说吹了爱上火,所以除非快冻死了,他能开会空调,其余时间他全凭自己充满神经病的意志和挂满肌肉的身躯来对抗凉气。
进屋后宁檬的第二反应是挑了挑眉稍。
她看到陆既明正在猫着身子揉膝盖。
他那副有点二百五的样子和这间办公室一样,叫宁檬既熟悉又陌生。
她想陆既明一定又是死都不肯穿秋裤,冻腿了。
这个世上她见过死活不爱穿秋裤的唯二的人,一个是尤琪,一个是陆既明。
尤琪是为了美丽才不肯穿,这个理由宁檬虽然不认同但是也能够理解。
至于陆既明不肯穿秋裤的原因,她是既不认同又不理解——陆既明纯粹是因为懒。以前做他秘书的时候她听他说过,他坚定地认为人活着每天出门前做一次穿裤子的动作就够够的了,再搞条秋裤出来做两次提裤子的运动,他简直烦都烦死。况且上厕所也费劲死。
但因为这两个原因不穿秋裤,在宁檬看来陆既明就是有点提前作死。
见到她来,陆既明挺直身板结束了揉腿动作。
把该交接的文件交接完,宁檬一抬头,看到陆既明办公桌上那台一体机屏幕上正显示着钦和股份的k线图。
宁檬顺嘴说了句:“你也在关注钦和的股价吗?”
顺着这句开场白,两个人自然而然地讨论起双勋几次举牌钦和的事情。
讨论一番后,宁檬含蓄地问了句:“双勋这么吃进钦和,对你……没什么影响吧?”
陆既明眼底立刻闪过一道警觉的亮光,他盯着宁檬,盯了一会目光越来越柔软,最后竟是一声轻叹:“你是不是已经知道陆天行是我什么人了?”
宁檬想了下,决定还是不要骗人,点点头。
陆既明也点点头。然后他忽然问:“是从石英那听的吧?”
宁檬一震,整个人上半身都往上拔了拔。
“不是……算了,是的,可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既明撇着一边嘴角邪里邪气地笑了笑,说:“曾宇航不会背叛我,他不敢;小恬恬你们俩没交集,她跟你说不着;所以就剩下石英一条渠道了。我猜石英是从小恬恬那听说的,毕竟她们俩是商学院的同学。”
宁檬有点服气地点点头。她能在这样的人手底下干三年秘书,倒也是她的造化了。
“那你知道双勋这么不停地举牌是在打什么主意吗?”宁檬把话题转回到举牌事情上来。
陆既明呵了一声,说:“那两兄弟都是野心家。”顿了顿,他正色看向宁檬,“对了,提前和你招呼一声,之后我可能还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宁檬挑挑眉,问:“是什么样的事?”
她问完发现自己可能有点明知故问了。她其实有点猜到陆既明要找她帮什么忙了,毕竟她也是仔细地研究过了钦和的股权结构。
陆既明却没意识到她微妙的表情变化,他用手指敲着桌面,一副****的样子说:“事情暂时还没有失控到那个程度,我私下在帮我父亲在二级市场上抢筹。等万一失控了,我再找你帮忙来得及。”
宁檬眉稍一个轻动。原来那伙和双勋抢筹的人马是陆既明的么。
陆既明看到了宁檬的那个眉梢一动,他连忙用他尬死人的译制腔叫了声朋友:“朋友,我可叮嘱你一声啊,我私下和双勋抢筹的事,你别对其他人说。”顿了顿,他走了心地强调,“我只信你一个,你信的人我都不信。”
宁檬点点头,一诺千金地说了声“好”。
从陆既明的办公室里出来,路过杨小扬的工位时,宁檬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对杨小扬说:“你们那个陆总啊,神经病不爱开空调,还打死都不穿秋裤,现在天冷了,为了防止他冻死,你还是给他搞个加热坐垫吧,不然没两年他那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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