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块五,大哥,给兄弟我一碗饭吃吃。”我故意说。
“就三块!不行你走人,我们睡觉,懒得烦这小生意。”大高说得很假,但这假话说得很正常。
“三块就三块,但要现金。”我装做心一狠,咬咬牙说。
“当然现金了,哪个像你厚脸皮。”小矮又摆着厚厚的谱子说。
大高狠狠地瞪了小矮一眼,似乎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看你这穷酸样也是等钱用的主,那就给你现钱好了。”大高藐视着我说。
多年后,回忆起大高藐视我的眼神一点都不生气,我感觉非常滑稽。我时常想起这眼神,偷偷地笑出声来。
所谓的有钱与贫穷、成功与平庸,都是相对而言,那天的大高完全有资格以那样的眼神来藐视我,因为从“资产”上而言,他比我成功得多。人的眼神总会在无意间给他人留下某种藐视的信号,理解了这种信号就是动力,不理解的就会当做侮辱。在经商的路上,我一次次遇到过这种眼神,好在我都把它看成了一种动力,驱使我一次次地埋头向前,即使前面是坑,我也埋头跳下去了,因为只有跳下去后,才会切身感受到坑的深度与那种痛楚感。
“那你们要多少把?我现在就去取来。”我问。
“先来个30把好了。”大高说。
“30把太少了,要不先来个50把吧?”我庆幸他们说的数字没突破五十。
“那就50把吧。”大高说。
“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这里有五把伞,大哥,你给个15元钱,我好坐个摩的去取另外45把过来,路有点儿远。”我说。
“他妈的,你真穷!怎么混的?!”大高边数落我,边从口袋中摸出15元给我。
我放下伞,接了钱快步溜烟下了楼。
那一刻我心花怒放,那一刻晴空万里!
我终于有钱打电话回家了!我对自己说,不要高兴,沉住气,还有钱进账。我把钱藏在鞋垫下,这样才安稳。我往最坏的想,即使他们等会儿不给我钱,我也有15元了,完全可以打个电话、吃碗牛肉面了。
我当然没有坐摩的,只是小跑了十分钟就到我藏伞的破院了,边跑我还不忘边在路边捡了几个蛇皮袋。
取了伞,我火速往回赶。
我对自己说,要快,不能不快,否则他们要是反悔我就白费劲了。古人说夜长梦多是很有道理的,我相信古人的学问。
接下来的交易很顺利,我得到了150元。这笔钱对当天的我来说简直是巨额财产。让我更加欣慰的是,那两家伙并没有扣下我欠小姐的盒饭钱。可能他们是着了我的套,想要下批伞;也有可能是他们认为自己赚大了,无所谓这50元了;还有可能就是我洗衣服抵消掉了。反正我是被宰得很舒心、很舒服、很心花怒放!我还不忘记讨了他们的bp机号,不要小看这传呼号,作用会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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