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哪儿挨过林氏的打,躲也躲不开,胳膊内侧的软肉被林氏揪着,笤帚把抽在身上,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瞥了一眼殷老三,殷老三还在地上跪着,连拉架都不敢拉,再看她的儿女,殷乐勤兄弟俩脸上都是失望羞愤,殷乐琪想拉又拉不住。
心底被失望的情绪笼罩着,不由得回想起了曾经在县城的日子,日子过得虽然紧巴,但至少她自己当家做主,偶尔她兄长还会贴补她一些,维持脸面并不难。
哪像现在,她顶着烈日去给五房摘棉花,回来还要被婆婆打骂,丈夫和儿子只觉得她丢人……
“我没指使老三偷钱,但我是听了二哥二嫂说去五房偷棉花出来卖,这件事儿我承认,其他的事儿我都不认!”
崔氏猛地把林氏手里的笤帚拽过来扔在地上,现在穿的衣服薄,她浑身上下被笤帚抽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脸上脖子露出来的皮肤上一条条红印子,让她看起来很狼狈。
这番话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愣,殷乐勤兄弟俩和殷乐琪的目光刷的一下就转向崔氏,二房的人的目光都看向王氏,原本站在一边看热闹的殷老二在殷巧手看过来的时候脖子往后缩了缩。
殷巧手嘴唇有点哆嗦,扶着门框站起来问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院子里鸦雀无声,他加重语气再问一遍:“是不是真的?”
“好,好,你们都出息了……都有出息了……”
话没说完,在林氏准备开骂的时候身子猛然向后摔倒。
“爷,爷!”
“爹,你咋了爹!”
“老头子,你可别吓我!”
殷巧手闭上眼之前,只听到耳边一阵嘈乱。
马氏把荷包往李柔娘跟前推了推说道:“五嫂,我们统共就这点银子,地里也没种粮食,这些银子要是丢了,我们一家三口的日子就过不下去了,能不能先寄存在五嫂这儿,等我们啥时候用钱,再来找五嫂。”
“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都住在一个院子里,经此一事儿,以后该怎么相处?”
“这事儿我爷咋说。”
殷清瑶想知道殷巧手的态度,以后怎么相处,就看这事儿她爷怎么处理了,因为没偷着,所以可大可小。
“我们怕你爷为难,故意出来避避,来的时候三哥顶着一盆水在院子里罚跪,这会儿不知道……”
正说着话,殷乐成气喘吁吁地跑进院子,没见着人,就站在院子里大喊:“五叔,不好了,我爷晕过去了!”
这件事儿现在把二房跟三房都牵扯进去了,殷乐安和殷乐勤分别身为二房跟三房的长子,肯定是要留在老宅的,殷巧手突然病倒吓到大家,还是殷乐成眼皮子活点,赶紧跑来给他们报信。
“咋回事儿?我们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大家都从楼上下来,殷老六一边下楼一边问他,殷乐成跑得太快还在喘气,只大概说道:“我娘说她跟二伯母去偷棉花来着,我爷就气着了。”
从殷老五往下的兄弟们都孝顺,兄弟三个急得立刻就夺门而出,殷清瑶冲着殷老五的背影喊了一声:“爹,我去请大夫!”
她爷年纪大了,最近一直在吃药,眼下动怒晕倒,希望不是中风。殷清瑶套上马车,向梅爬上来。
“我跟你一起去。”
马氏和李柔娘要照看孩子,没法跟着,而且大家都在,也不用她们带着孩子奔波。殷清瑶冲她点点头,赶着马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县城,请了一个专治中风的大夫。
又一路跑回来,来回一折腾,一个时辰过去了。
老宅里,大家过了最初的慌乱之后就是对坐着沉默,除了殷老四,兄弟几个都在,殷老三破罐子破摔,指着殷老六骂道:“我又没见着你家的银子,你至于跟爹告状,最后把咱爹气成这样?”
“还有你!”手指落到殷老五身上,“你不是说殷清瑶去请大夫了,这都一个多时辰了,咋还不来?你们五房现在不是阔绰了吗?到底还请不请大夫?要是连个大夫都请不来,直说就行了,咱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都怪你们!”
他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欺负殷老五和殷老六都是老实人,不会反抗。殷老七不干了,开口怼道:“你还有脸说?你去六哥屋子里偷钱,去一次不成还几次三番地溜进去翻找,你就有理了?”
“咱爹气成这样是因为啥?你瞅瞅你们身上穿的戴的,哪一样不都比我们的好?咱爹娘宁愿在家里吃糠咽菜也要供你们读书,大家累死累活种地,收上来的粮食卖了换成银子支持你们读书,你们就是这么读书的?”
“咱爹娘缺你们吃喝了吗?让你去偷钱?让你们二房三房去偷棉花?说出去你们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人!”
“嫌我们丢人,咱们别做兄弟啊!”殷老三不服气地说道,“我想偷吗?要不是咱爹娘防备我们跟防备贼一样,我能想出这种下作的手段吗?凭啥二哥要钱他们就给,我要钱就不给?我们家乐勤和乐成念书不花钱吗?就他们二房的乐安花钱!”
扯出二房,王氏又不愿意了。
“你说我们商量出偷棉花这一茬我认,但是我们乐安花钱咋了?我们乐安现在是咱家唯一的秀才郎,因为我们家乐安,咱们殷家种地都不需要交税,一年能省出来多少钱?我们要点钱怎么了?这是我们该得的!”
“呸!我们家乐勤是还没下场考试,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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