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霁嘟嘟囔囔，“什么刚到，我们都等半个小时...”
抱怨的话被卫仪一眼给吓了回去，卫霁不再哔哔，缩着脖子安静如鸡。
在卫仪的吩咐下，后厨开始上菜，摆盘精致的菜一道道被摆上了黄梨木雕花的桌子，诱得人食指大动。
苏曼虽跟这卫家两哥俩都不熟，但卫仪风趣，苏曼善交际，相谈甚欢。反倒是卫霁，活像个边缘人，除了添茶倒水毫无用处。
苏曼注意到卫霁的尴尬，que他道，“听说卫霁是个画家，有一副画作《风》，心思巧妙，真是令人赞叹。”
卫霁惊讶，“你居然知道？”
苏曼含笑，“当然。”
刚刚百度的，还热乎着呢。
原本卫霁为着自己干的荒唐事，见苏漫有些尴尬，不过一提起来画就滔滔不绝，苏漫虽然话不多，但偶尔说的几句总是很在点上。
“下回我给你看另外一副《羽》，那是我跟真真在...”
说到燕真真，卫霁的兴奋脸肉眼可见的垮了下来，他不会隐藏自己的心事，整个人瞬间变得萎靡，“是我在一个稻田画的。”
苏曼意有所指道，“这画啊，画的时候虽有千般情万般意，但总要有人能看懂你的心境才是。否则你再用心，在别人看来，只是一张纸而已。”
卫霁心中一动，是啊，他每次跟燕真真说自己的画时，她总是一副很不耐烦的模样，劝他应该跟大哥学做生意，去走正途。他早该明白，他们从来就不是一路人。
见卫霁沉默不语，卫仪知道他这弟弟又犯毛病了，解围道，“卫霁你不是喜欢门口的那株海棠吗，不如你去看看。”
...
待卫霁走后，屋内安静了不少。
苏曼道，“卫总可还记得你欠我人情的事儿？”
卫仪失笑，“自然记得，苏小姐帮了我大忙，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我听说卫总最近收购了一个电商平台。”
“不错，只是对比新兴起的电商，还是实体经营更加主流，所以也没放太多精力在上面。”
苏曼暗暗摇头，经历过马爸爸洗礼的她只觉得卫仪简直是，图样图森破。
卫仪作为商人的敏锐，让他猜到了苏漫的用意，他试探道，“你是想，让苏氏走电商这条路？”
“是。”苏曼点头，“虽然现在的主流还是实体经营，大部分是因为现在的消费群体还是中老年的一辈子，等八零九零以后的年轻人成为消费主流后，那电商势必会成为一个趋势。”
卫仪没有经历过电商时代，终究还是抱有怀疑态度，“很多品类是没办法走电商的，譬如说苏氏经营的衣服，虽然有模特图，但更多的女性还是会选择亲身去试试，这样才能看到效果。”
苏曼知道自己没法办法马上说服他，而是退一步道，“我知道卫总的顾虑，我不求卫总马上转移重心，但我想请卫总帮我在电商开一个直播频道。”
“直播？”卫仪不懂，“在电商平台上直播？”
“是的，在电商平台上直播。”
这并不难办到，行动派卫仪马上跟苏曼敲定了细节。然而就在卫仪打电话跟负责人交代时，苏曼接到了一个电话。
对方语调冰冷，“喂，苏小姐是吗？麻烦你来红叶商场保卫科一趟，您父亲苏志业闹事造成员工受伤，请您来处理。”
“好，知道了。”
苏曼挂断电话，起身告辞，“对不起卫总，我要先走了。”
卫仪见她脸色不对，不着痕迹道，“我刚好没事，要不我送苏小姐过去？”
苏曼矜持一笑，“不必了，谢谢卫总款待，这回实在抱歉，下回换我请卫总。”
就在苏曼转身的一瞬，卫仪开口道，“如果有事，尽管联系我，我随时都在。”
苏曼愣了下，再开口多了几分真心，“谢谢。”
说罢，她不再停留，直接驱车往红叶商场去。
一路上，她的大脑飞速旋转，苏志业被扣在保卫科了，一定是搬店的时候发生了冲突。在这个节骨眼上，沈凌一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不管是为了报复还是为了扭转形象，他都会牢牢抓住这个机会，狠狠的踩上苏氏一脚。
果然，苏曼一到商场就被几个记者围了起来。
“苏小姐，听说苏总大闹红叶商场，您是来看他的吗？”
“苏小姐，你认为这次冲突是否跟苏氏被赶出沈氏这件事有关呢？”
“苏小姐，苏总打人对企业形象极其有害，您觉得要怎样才能挽回企业形象呢？”
...
一个个问题连珠炮似的炸向了苏曼，她知道，这件事已经被闹大了。
越是这个时刻就越不能慌，苏曼既没有像记者设想的那般暴跳如雷，也没有极力否认，而是对着镜头找了最美的角度，微笑道，“谢谢各位记者朋友的关心，我也是刚刚接到通知，只是我听到的跟你们所说的有点出入。刚刚红叶商场的工作人员已经跟我解释了情况，在撤店过程中出了一点小事故，导致我爸爸跟工作人员受伤，可能场面太过混乱，这才让人误会。至于说我爸爸大闹红叶商场，就更是无稽之谈了，我们苏家跟沈家是故交，昨天我妹妹燕真真还跟沈总相谈甚欢，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闹成这样，还是请各位不要担心了。”
记者们一听燕真真的名字就像是饿狼嗅到了烤肉味，毕竟比起商战，网友们还是更喜欢听豪门八卦，记者们的注意力被转移。
“传言说沈凌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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