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顾松明临时召开股东会议,把公司所有的股东都叫了过去,想要强制收回其他股东手里的股份,遭遇了我们的人反对,加上顾松明一时拿不出那么多资金立刻以高价收回,最后这个股东会议不欢而散,不过顾松明既已有所行动,现在想来应该开始在一边筹备资金,一边准备跟其他股东打官司强行收回股份了。”
盛斯衍的公寓里,白易有条不紊的对他告知着。
这些于他来说,不过是顾松明在白费功夫的事情,盛斯衍几乎没有听进去。
他坐在书桌后,手指抚着额头,嗓音沙哑低沉含着消靡之意,“昨晚南桥名邸那边是什么情况。”
白易默了默,声音略有晦涩的道,“昨晚大小姐让江城带了几个人在公寓门外,我跟白木带人赶过去的时候正好跟他们撞上,发生了斗争,把他们控制住后我跟白木想进公寓找你,然后……”
然后他们听到了卧室里传出来的动静。
都是成年人,自然都清楚那动静是什么,于是白易跟白木都僵了住。
白易说,“我们想阻止已经来不及,所以就退出公寓了。”
那时已是事情进行时,而不是什么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阻止没有了意义。
退出公寓之后,他们哪也没去,就守在公寓门外,直到今天早上天色未亮,盛斯衍脸色铁青而身形踉跄的拿着外套打开公寓门出来。
盛斯衍撑住额头的手指,掩住了他大部分的脸庞轮廓,不过来自他浑身遍布消沉颓靡之色,还是让人不难看得出来。
白易不知他此时心中所想,迟疑而认真道,“衍哥,你跟大小姐的错误已经发生了,现在再去回想这些也没有什么用处,当务之急,是得尽快把公司拿到手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若顾松明侥幸筹备足了资金跟那些股东打上官司,难保我们的人不会临阵倒戈,再这么耽搁下去,情况会对我们很不利。”
他们万事俱备,没有理由再耽搁。
盛斯衍闭着双眼,五官紧绷肃然,良久后哑声道,“你先出去。”
“衍哥……”
“出去。”
他不容置喙。
看着他那块明显是被女人嘶咬破了大块皮的嘴,他嘴唇上的伤现在虽是早已经停止不流血,但仍是有些触目惊心。
白易沉默片刻,终是一言不发退出书房。
书房的门被轻轻带上,望见他出来,白木赶忙过来问,“衍哥呢,他怎么样了?”
白易心中叹息,朝他摇了摇头,“先让他安静安静吧。”
书房内。
盛斯衍放下落在额头上的手指,缓缓掀开双眸,目光落在书桌上的那枚印章上。
他又闭了下眼帘,抿紧薄冷的唇,牵扯到嘴唇上的伤口也丝毫未觉得疼。
接着,他拿出随身携带的钥匙,打开书桌最底层的那一格被上了锁的抽屉,手指从里面拿出一沓照片。
他望着照片中的女人,宛如掀起千层巨浪的心绪,久久难以平复下来。
刀削分明的完全轮廓更紧了几分,幽深的双眸遍布冷骇与萧瑟的痛楚,又像走在荒漠中看不见生机看不到希望,即将潦倒濒临绝望的垂死者,充满了颓败的落魄。
不知就这样看着这些照片多久,他适才把照片放在书桌上。
盛斯衍胳膊肘撑在书桌,双手颓败的捂住脸,竭力地没令情绪外放,尽管心脏在被刀片寸寸凌迟。
没想到,最后他还是失了控,败给了药物……或许是败给了那个心中诱惑他的魔鬼。
他从未想过要在身体上将她占有,一直以来独独在这一方面保持着绝对的清醒理智,不让他们彼此犯下绝对不该的大错,可是偏偏这一次,仅仅是一点意念的松懈,他的理智清醒便被击败得溃不成军。
不能犯的错误还是犯了。
盛斯衍阵阵低笑,只是那笑遍布消沉与阴冷,也含着讽刺。
“罢了。”
白易说的确实没错,无论怎样错误都已经发生,再怎么回想也没用了,毕竟不能令时光倒流。
而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盛斯衍挪开手指,又看了照片中的女人良久,眸色从难以压制的波涛起伏,渐渐归于一片幽冷的平静。
白易出来后大约半个小时过去,书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白易跟白木紧忙迎过去,“衍哥。”
“白易,你联系公司的股东让他们现在去公司,白木,你带人去把顾松明一家控制起来等我吩咐。”
听出他已然不再犹豫耽搁下去,现在就要有所动作,白木跟白易眼神一亮。
白易问道,“衍哥,那你呢?”
盛斯衍穿着一身衬衫西裤,手里拿着一件大衣外套,五官冷峻如霜,漠然起唇,“我回一趟南桥名邸,随后就到公司。”
……
南桥名邸的公寓。
疼,像被车碾压过,身体更如同被劈成两半一样,撕裂的疼。
不知道该说是顾清韵坑了她,还是她自己坑了自己。
顾时筝静静地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天花板,神色净是茫然,眸色凉得透顶,浑身从内由外有着数不清的累跟疲惫。
好一会儿,她孱弱的双手支撑着床爬起来,强忍着浑身包括心理的不适,无力的来到衣柜前,伸手拿出一套干净的衣物,转身进了浴室。
沐浴,洗漱,穿衣。
整个过程都是麻木的,没有心情感知,没有任何想法,甚至也不去看此刻镜子里的她脸色有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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