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斯衍要找傅庭谦谈事,池念在一旁自是不便。
不等他们谁开口,她先收了表情,回望身旁男人,微微淡淡的挽唇,“刚才果汁喝多了,我去趟洗手间。”
傅庭谦深凝她,“好。”
他叫了个经过的侍应生,让人带她去往洗手间的方向。
“我这边很快就好,再待不久,我们就回去。”
他轻声又道,她说了声好。
接着,池念跟着那个侍应生,很快从他们身旁走开。
凝视她水蓝色的身影往一个方向走远,傅庭谦尔后慢慢敛回目光,继而才看向两米处岿然未动的盛斯衍。
他淡淡道,“要谈什么,我只给你十分钟的时间。”
奢华璀璨的灯光下的两个男人,一个英俊矜贵,一个斯文俊美。
两人气质不同,但无疑都是极其惹人眼球的存在。
池念离开以后,不少女人的视线频频朝他们这边投来,甚至有的女人已经试图朝他们这边款款走来。
盛斯衍随意的看了周围环境一眼,“这里说话不方便,换个安静点的地方再谈。”
傅庭谦英气的眉宇微蹙,神秘莫测的扫视他,终究是一语不发,率先转身迈开黑色西裤包裹的长腿。
游轮后面较为僻静的走廊上,随意的推开一间没有人的休息室。
傅庭谦双手懒懒散散的抄在笔直西裤的裤兜里,慢条斯理的踱步进去,身形快到窗口边才停下。
没转回身,他面朝着窗口,透过窗看向外面夜色笼罩深黑的海,“找我谈什么,现在你可以说了。”
外面走廊上几乎没怎么有其他人经过,盛斯衍身型就站在门口边。
他不浪费时间多言不必要的其他,直入主题的出声道,“你们是不是还在找顾时筝。”
这个“你们”,自是包含着傅庭谦跟池念。
池念不想让盛斯衍知道,他们还在秘密寻找顾时筝的事,所以他们派出去的人极其隐秘。
可依照盛斯衍的头脑,猜测到这点根本无需费什么脑力。
所以否认没有意义。
于是傅庭谦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的淡声说,“你不是已经让人撤了不再找她了,怎么,又开始对她感兴趣了?”
盛斯衍对此不予回答,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的斯文眼镜,镜片后的眸子漾着令人捉摸不定的幽凉色泽,“那你们找到她了么,或者对她的线索有了什么收获。”
傅庭谦半真半假的轻扯笑声问,“倘若我说没有,你能不能提供一些消息线索给我,让我好给她一个交代?”
他这话说得意味深长,像笃定了什么,又像在不经意的试探什么。
“我给你提供线索么。”
盛斯衍低暗的咀嚼他的言辞,对傅庭谦这个任凭任何人听了,都会觉得可谓荒唐又不切实际,让人根本没有事先意料的要求,却并不会感到不可思议的可笑或者耻笑。
他斯文浅淡而幽幽凉凉着道,“你为什么会认为,我能给你提供什么线索。”
毕竟他之前派出去找顾时筝的那些人,皆是一无所获,没有寻觅到特别有用的踪迹线索,即使找到了顾时筝的踪迹,却始终没有抓到她人,顾时筝总在他们找到之前又换了地方。
这点,应该已经有人告知了傅庭谦。
傅庭谦从容不迫的冷贵着,不急着回答他的话,有条不紊的淡然道,“其实我很好奇,依照你这样若非没有定下,一旦定下了什么目标不达目的势必不会罢休的性格,怎么可能会让人撤了不再寻找顾时筝。”
盛斯衍眯了眯眸,静待他说下去。
“是因为顾氏已经到你手里没有必要了么,还是因为你身边突然出现的那个这么多年谁都没见过,看样子必然是你要娶打算跟她结婚的女人。”傅庭谦收回视线,微微侧头,眼角余光瞟向他,菲薄的唇角勾出轻薄的弧度,“我猜,都不是。”
盛斯衍抬起手,轻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俊美面庞上的神色一派斯文优雅,“那依你看,我不再找她的理由是什么。”
“两个解释,一,是你的缓兵之计,让顾时筝认为你已经得到顾氏没有兴趣找她的错觉,令她放松警惕不必再那么躲躲藏藏,最好是她看到那个新闻发布会,知道顾氏已经到你手中,沉不住气自己跑回来找你。”
但这种情况显然没有发生。
盛斯衍不露半点痕迹的缓声,“第二个解释呢?”
傅庭谦静默片刻,精锐黑眸端详着他,好久之后才气息内敛的沉着吐字,“顾时筝已经在你手里。”
盛斯衍暗沉看他,“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得了?”
证据自然是没有的。
“知道你让人撤了不再找顾时筝,接着我派人到越南那边打听顾时筝的踪迹,那两天得到的消息,是顾时筝在半个月前离开了她原来的落脚点后,池念就一直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傅庭谦淡淡一笑,“她跟你接触不多,对你不够了解,所以不知道究竟哪里不对劲,只好想亲自去一趟越南,但我对你是什么心性多少都清楚的。”
停了停,傅庭谦凉凉扫视他,“你派去找顾时筝的人,真的是一无所获始终没有找到她人么,还是故意扔出来的烟雾弹,依照你缜密又敏锐的心思,怎么可能不怀疑,我会因为池念的关系在你那边安插了人。”
盛斯衍不置可否。
“再说回第一条,顾氏易主的新闻铺天盖地,顾时筝就算在境外逃到其他国家内,这么久也早该得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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