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谦带着人,出了挂着陆莊大字招牌的雕艺拱门。
就在他跨出长腿时,耳边好似响起了一道什么声音,令他心房倏地一紧。
傅庭谦凛然沉稳的步伐顷刻顿住,锐利精湛的黑眸猛然朝着四周扫视而去。
“傅总?”领头看他突然停下来,狐疑的看了看他。
傅庭谦英气的眉宇紧蹙着,视线在周围四处扫荡,收紧了下颌,吐字问道,“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领头困惑,“什么声音?”
陆莊外面的马路边,车辆来来往往,行人更是不少。
有行人的交谈声,也有车子的喇叭声,还有其他各种纷杂的声音灌入耳里,吵闹不已。
而除了这些,哪里还有其他什么声音?
领头不明所以的道,“傅总,您听见什么了?”
听见什么了……
他觉得他好像听见了池念的声音。
但在车辆横行与行人极多的马路上,根本就没有池念,也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如此吵闹的环境下,又哪里可能会有池念的声音传来。
那……是他的错觉?
是他太心心念念挂念着她,于是都生出幻觉了?
傅庭谦下颌紧绷,说不上现在的自己究竟是怎样的莫名感受,只是视线还在不住的往周遭环境不断打量。
但路边,除了行人,就是飞驰而过的车辆,或是一排排停在路边的车子,以及各种建筑物和门店。
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手工剪裁的西装,他高大挺立的身躯就那样冷贵的站在原地,引来不少经过的行人侧目。
女孩儿或是心花怒放,或是惊艳又或是欣赏的频频朝他投去视线,但看着他身后那十来个的保镖,硬是没人敢上前靠近他一步。
没一会儿,裤兜里的手机震动响起。
傅庭谦单手拿出来接听。
云莫道,“傅总,已经根据路段监控查到那辆车开的方向了,是往城东的方向开去的,不过在城东的一个路段就失了那辆车的踪迹,估计是换了另外的车。”
顿了顿,她凝重的道,“现在要再找起来,就相当麻烦了。”
麻烦的同时,也会相当耗费时间。
换句话来说,一时三刻,他别想找到池念。
傅庭谦脸色极差,太阳穴两边的青筋突突的跳,骨节修长的手指倏地攥紧成拳,浑身气息都在肆虐暴戾着。
……
路边停开一排排的车辆。
其中一辆四五十米开外的黑色轿车内后座中,刚发出声音的池念被身旁两个男人猛地按回去,“闭嘴,老实点!”
嘴被死死的捂住,她拼命发出的声音,也只是毫无作用的唔唔声,在与外界隔绝的车内,根本吸引不到任何人的注意。
更别谈,她想从两个力量远超于她的男人钳制中挣脱逃出车。
池念奋力的挣扎着,可最终也只能瞪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立在陆莊门口的男人身躯,带着人上车,然后离开。
他应该是过来找她的。
可是他们就隔得几十米的距离而已,这么近……分明这么近,她却没有办法告诉他,她就在这里。
池念心底满是不甘,恶狠狠地瞪向身旁的陌生男人,然而他们完全无视了她的眼神,不吭声,也没有表情。
之后,其中一个男人的手机响起。
他接听了电话,不知对面说了什么,他应了一声,挂断后对另一人示意道,“哲哥说不带进陆莊了,那里人多眼杂,直接送她到庄园。”
庄园?
那是什么地方?
池念刚这么想着,另一人看着她,不放心的道,“感觉这女人长得就是一副不太老实的样子,还是先绑起来吧,免得她玩什么花样。”
“也好,哲哥不在,还是把她绑起来踏实点。”
两人就这么一唱一和的做出决定,从后备箱拿了绳子,把池念五花大绑的给绑了个结结实实的,还拿了封口胶把她嘴巴封上,俨然是真有绑架那味儿了。
随后,一人跟她坐在后座,一人上前开车,车子就这么从陆莊这片地段行驶出去。
……
等终于到了他们嘴里那个所谓的庄园,眼前隐隐有点熟悉的景物,令池念回忆起来,这个地方,她曾经来过。
大概是她刚跟傅庭谦离婚没多久那会儿,她曾跟唐修怀一起来这里参加过陆家举办的高档晚宴。
也就是那一次,她第一次在这里认识的陆祁。
池念的心情突然跟吃了苍蝇一样,心底把陆祁骂了个千万遍。
认识他这么久以来,他都没做什么不轨的举动,没想到,结果居然还是被他给绑了。
尤其什么时候绑她不好,偏偏要在她跟傅庭谦表白心意的时候,偏偏在她最想见傅庭谦,有一肚子话想对他说的节骨上!
池念越想,就越是生气。
车停下,她又被那两个男人从偏门押进的庄园,再之后,她就被关进了一间看起来像是客房的房间里。
房门被人从外面锁住。
池念手脚被绑的扔在床上,捆缚住她手脚的绳子打着死结,硬是让她怎么都挣脱不开。
她只能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滚动着,嘴里不断发出唔唔声,听不清究竟是在叫救命,还是在叫傅庭谦的名字,又或者是在骂陆祁,只见她脸色憋得通红。
不知道就这样叫了多久,又滚了多久,都累得她有些疲惫的焉了下去。
她终于滚不动了,声音也渐渐弱小着,终于在这时,房门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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