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打算在镇上休息一晚就离开的虞俏,不料想他们欲要离开的时候,会被一干西装打扮的保镖给扣下,然后又被重新请回了酒店。
那些保镖对她恭敬有加,未曾大动干戈,于是虞俏便也没让西蒙动手,闹出什么动静。
虽然守在房门外的保镖闭口不谈,但虞俏隐约猜测得出让这些保镖拦下她的人是谁。
所以当酒店套房里,出现了那个英姿挺拔的男人时,她毫无惊讶。
这是这个镇上最好的一家星级酒店,也是最好的一间总统套房。
套房内有房间有客厅还有吧台,空间不小。
虞俏穿着打扮依旧华贵逼人,从吧台的酒柜里取出一支红酒,她倒了一杯红酒,自顾自的品尝着。
而客厅里,西蒙剑拔弩张的警惕防备着那个突然而至的男人。
“西蒙。”虞俏瞥见西蒙的紧绷,端着红酒杯过来,“他不是坏人,没什么恶意。”
西蒙之前都差点跟傅庭谦打起来,若不是虞俏一而再的命令,他哪里会善罢甘休。
“是,夫人。”
应了声,西蒙稍稍收敛了气势,不过却依旧犀利无比的防备着傅庭谦。
虞俏端着酒杯到客厅的单人沙发中落座,笑看对面的傅庭谦道,“不用理会西蒙,他这人一向比较记仇,一旦遇到什么对手就总想跟人分个高下,好战成性。”
傅庭谦低淡出声,深眸含着明明灭灭的幽凉锐利,“巧了,我也是素来记仇的人。”
倘若不是因为西蒙是虞俏的人,单是他推了池念这一点,傅庭谦都想卸了他那双手。
虞俏打量他,倏尔失笑评价,“你跟你父母,在性格上真是一点都不一样。”
何慧蓉温婉端庄,傅启正老沉温厚,而傅庭谦则明显深沉狠辣些,让人一看便知不太好惹,是睚眦必报的性格。
“不过话说回来。”虞俏晃着手指间的红酒杯,慢条斯理的优雅交叠着双腿,“且不论我跟慧蓉是什么交情,在名义上,你跟池念结过婚,我算是当过你丈母娘的长辈,你让人把自己曾经的岳母看守住,这么久你才终于露面,你这态度,似乎不太好。”
原本她预想着,傅庭谦既然让人拦下她,想来他应该很快就会出现,然而她失算了。
距离她被拦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
也就是,她从正月初一的早上,被拦到初二的上午,傅庭谦这才出现在这个地方。
“见谅。”傅庭谦桀骜的身躯立于客厅中,朝着她略一颔首,薄唇微弯道,“这两天我忙着个人的私事,没时间过来会面,我手下的人如果有怠慢您的地方,我先说声抱歉。”
他所谓的私事,正是死皮赖脸的待在虞家,不断在虞老太太跟池念的面前刷好感。
虞俏虽是说他态度不太好,不过却没真的怎么在意他的态度。
她细长的食指轻轻敲着高脚玻璃杯,“怠慢倒是谈不上,你的人很知礼数,这两天好吃好喝的供着我,有求必应,唯独就是不让我离开,打乱了我原定的行程。”
“既然行程已经被耽搁了,再耽搁一点时间,想必您也不会太介怀。”
听到他的话,虞俏抬眸瞟着他,“我是个不喜欢有人出现扰乱我计划的人,看在你是慧蓉儿子的份上我不会跟你计较,但少不得还是要说一句,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解释清楚你让人把我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她到底是个活了近五十年的长辈,经历过风风雨雨饱含风霜打磨,在气势上,即使面对傅庭谦这样的人,她也未曾输了一丝半毫。
这样的女人,在年轻时,必然是人群中万里挑一的佼佼者。
也算是无愧于她曾经云城第一美人的名号。
傅庭谦沉吟片刻,尔后低沉道,“想让你见两个人。”
见两个人……
这句话从他嘴里出来,虞俏心底当即有了数。
她端着红酒杯的手指,略一僵硬了一下。
好久之后,她眯了眯画着精致妆容的美眸,失笑,“我以为你拦下我,是你自己有什么事要找我……也对,仔细想想,你又能有什么事找我的。”
她跟何慧蓉相识多年不假,可却跟傅庭谦毫无交集。
傅庭谦没任何事需要找她的。
他让人拦下她,无非是因为她是池念的母亲……他是为了池念。
慢慢放下酒杯,虞俏不震惊不错愕,表情平淡而镇定有余,“她不是不愿见我,也不想让她外婆见我吗?”
傅庭谦意有所指道,“倘若她依旧坚持那样的想法,现在我不会在这里,也早早让人放你离开了。”
“那是她想通了,还是你把她说服了?”
“我不会干扰她的任何想法。”
言下之意,这都是池念自己的决定。
从那晚虞俏离开以后,池念落寞的模样历历在目,傅庭谦那时便在想,无论如何他都得先把虞俏留下来,再看她后面是什么反应。
之所以要横插这么一手,理由也很简单。
他看得出来,池念对虞俏是嘴硬心软,她分明想让虞俏留下来,但碍于她们之间冷冰冰的相处态度,以及虞俏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令她无法开口。
他不想因为她无法开口,而硬生生就这么让她留下什么遗憾。
所以,他毫不介意帮她制造出还可以挽回的机会,即便这样极有可能会因为他的擅作主张反而令她不快,也极有可能得罪虞俏。
傅庭谦敛去神色,徐徐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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