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江靖北心里如何想,哪怕他驱人之意昭然若揭,傅庭谦都没太把他的话放在眼底。
然后池念见他迈开长腿,朝着他们逼近。
直觉他气息不善,靠近的样子令人感到危险,本能是下意识心生畏惧的后退。
但转念一想,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干什么是她后退?
她不信大庭广众之下,傅庭还能对她对怎么样。
何况,他们已经离婚了。
池念杵在原地没动,红唇微抿,娇俏明媚的脸蛋上仍维持着镇定,然而微微僵直的身子还是出卖了她。
“你还有什么事么?”在傅庭谦距离他们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时,池念红唇齿白的勾出弧度,皮笑肉不笑的道,“前夫?”
“前夫”这个词,不仅令她身旁的江靖北顷刻惊诧,就连傅庭谦的脚步也停顿下来。
前夫……她倒是叫得顺溜。
傅庭谦棱角分明的俊脸渗出凉意,讳莫如深的眸子沉沉的,薄薄的唇角弯出嗤之以鼻的嘲弄。
随后他伸手,透着灼灼温热的手掌捏住她的手腕,慢条斯理直接就把她的手从江靖北的紧握中抽出来。
又接着紧随而来的,是傅庭谦霸道如斯的强势,一把拽过池念。
“别说我对你不好,离陆祁远一点,懂么?”
他彷如神祗的五官近在眼前,灼灼深沉的漆黑眼底,仿佛除了她再无旁人。
实际上,傅庭谦还真看都没怎么看她身边的江靖北,那视若无睹高姿态的矜贵模样,无形之间简直嚣张的不可一世。
虽然,他是可以这么张狂的轻视掉别人。
池念黑白分明的眼珠里倒影出他的剪影,虽然他的每一个字眼都好像是在为她好,但他那字里行间的口吻,怎么听怎么让人不快。
她笑,只是笑容里没有温度,“我该感谢前夫你的提醒么,可是你不提醒,我也很清楚,所以真是白费了你的好意了。”
潜意思在指他多此一举,多管闲事,闲得蛋疼。
傅庭谦神色一沉,“看来不论离没离婚,你这幅嘴脸还是跟往日没什么区别,一样的不顺我的眼。”
每一次他对她善意的举动,都被她狗叫吕洞宾似的嘲讽,傅庭谦哪能给她什么好脸色。
池念微笑,“彼此彼此罢了。”
她不顺他的眼,他也不顺她的。
嗯,完美。
“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没有的话,我就告辞了。”
无心跟他周折下去,她眼神落在他不可理喻桎梏的大掌上,示意他松手。
放在往常,她说不定直接甩开了。
但如今的池念没有那么做。
一是甩开他的这种行为,在这种场合里有失得体。
二是因为没必要。
他们已经离婚了,是他先没有分寸把她拽过来的,该放手的人是他。
江靖北立在一旁,从初时听到池念称呼傅庭谦为前夫,便知晓他们已经离婚的事实。
上一次他只听池念说,她即将跟傅庭谦离婚,不曾想,这才过去没多久他们竟已是过去式关系。
从冲击的震惊中缓过来后,江靖北也出声道,“傅总,既然你跟念念已经离婚没有瓜葛,是不是应该稍微注意下自己的言行举止,是否会有不妥,劳烦你放开念念,以免叫旁人心生误会。”
江靖北愈是这么说,傅庭谦愈是不立即松开池念。
他不出声,本来他还没有想计较什么的念头,事情也就那么随随便便带过去了,毕竟跟一个地位高度不相匹配的人计较,显得他心眼小容不下别人。
自身的得天独厚,令傅庭谦并不屑于对江靖北产生任何的敬重或者不敬重。
无视便是他最好也是最相符的态度。
但他懒得理会,别人却非得撞上来……特别是,他开口让他放了池念?
是不是还想继续在他面前宣誓对池念的主权?
眯了眯眼,傅庭谦似笑非笑的,“从你的话里,我好像听出来,你并没有提前知晓我跟她离婚的事,既然如此,你刚刚对陆祁的那番话,就挺值得我深思的。”
停顿了下,傅庭谦精湛逼人的视线这才朝他看去,“在你有限的认知里,在明知道她跟我还是夫妻关系的情况下,你还追求她,嗯?”
他在意的点,不是他拽着她手腕的举动有多不妥,而是这个?
重点是不是太奇葩了些?
现在是该在意这种事的时候吗?
池念震的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傅庭谦的脑回路,她一向无法苟同。
她冰冷着小脸道,“傅庭谦,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靖北刚刚是在为我解围,你能不能别这么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傅庭谦转头凝着她,“那什么是可以理喻的,觊觎有夫之妇的人,嗯?”
池念蹙眉,“都说了只是解围,不是你想的那样!”
傅庭谦漫不经心的讽刺,“是不是,有人心知肚明。”
池念哑然失言,她发现她真是愈发搞不懂这个男人了。
他不是已经清楚,她没有在他们的那段婚姻里做出越轨之事吗,干什么突然管别人对她是什么心思,他不是不放在心上么?
还是……他根本就是在借题发挥?
因为不爽江靖北叫他放手?
江靖北忽而笑了笑,“且不说我对念念是什么心意这件事,众所周知傅总跟苏小姐是什么关系,但听傅总刚才话里的意思,好像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的口吻是淡然如玉的温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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