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感同身受这件事并不存在。
唯一希望的是,他能在她受伤时当她的止疼药。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这铃响的时机太巧,导致温霖的第一个念头不是开门,而是看向严展晴。在温霖走向玄关的时候,门却自己开了。是杨昊。
“你、你在家啊。”杨昊看到温霖,脸上僵了僵,这种像做坏事被抓包的表情让温霖不得不怀疑,这家伙不会一直都把自己家当宾馆吧。
看来那把钥匙得回收才行。
温霖看了看他身后,没有刘思的身影,看来这次是自己来的。
“说吧,你做了什么坏事。”温霖边回客厅边问,这家伙无事不登三宝殿,而且就现在这种犹疑不决的样子八成是又闯什么祸了。
杨昊本来摸着头发挺苦恼的,可是一看到餐厅里的严展晴立即像中枪一样,拖着温霖往浴室里走,关门咬耳朵:“你们居然和好了!”
居然?他到底是有多希望自己失恋啊。
“你还是先说你自己的事吧。”
闻言,杨昊噤声了差不多十几秒钟,忽然鬼鬼祟祟地问:“那个……昨天萧茵有没有联系你?”
“没有。”
“那……今天呢?”
“也没有。”
“……哦。”
“怎么了?”
“……”杨昊不说话,开始东张西望打哈哈。
冷不丁的,温霖的心里腾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斜睨着他,目光带着探究,问:“你不会是把我卖了吧?”
杨昊立即像见鬼似的掉头走出浴室,在跟温霖拉开了一个安全的距离后义正词严地说道:“哥们儿跟你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随即又成泪眼蒙眬状,“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你保重了!”
“……”
温霖的额头还带着黑线的时候,杨昊已经一溜烟地夺门而出了。
“怎么了?”良久,严展晴探出身来。温霖舒展笑颜,平静地说道:“没什么,他放弃治疗了。”
下午,温霖就和严展晴窝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电视,严展晴问他不忙吗?他摇摇头说,不忙。
可是,严展晴总觉得温霖弯着的眸子似乎还隐匿着别的什么。
然后就在严展晴看不见的地方,温霖接到了一个来自北京的电话,直到电话挂断,他依旧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我要出门一趟。”从厨房回来之后他对严展晴说。
“医院吗?”她问。
暗忖少许,他笑着点点头。
这时,严展晴露出犹疑的神色,迟疑地问:“那我能不能在你家再待一会儿?”
温霖暗自叹息,看来要让她别拿自己当外人,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温霖拿出了自己屋子里的钥匙放在她的手上,说:“以后这也是你家。”
闻言,严展晴有些脸热。
“我什么时候回家说不准,可能是晚上,也可能是明天,你身体要是再不舒服,就吃点药,药就放在餐厅那个白色柜子的第二个抽屉里。”临走时,温霖细心地交代,严展晴一一应下。
她站在门口目送,在进电梯前,温霖又回过头对她笑了笑,可严展晴就不成熟多了,只是别扭地回到屋里。可是门一关上,脸上的暖意就漫了上来。
怎么有那么温柔的人……而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想要亲近她呢?
下午三点,一架飞往北京的飞机在虹桥机场准时起飞。
温霖走后不久,严展晴就发现,原来她想待的地方不是这个房子,而是有他在的地方,现在他一离开,电视节目都变味了。
严展晴关了电视,简单地把屋子收拾了一下,走出了公寓,只是没多久她就接到事务所的电话,老板让她现在回公司一趟,语气听起来不太对,看来没什么好事。
回到公司时,严展晴推开门进去,热闹的气氛一下降至冰点,就像一锅沸水突然被熄了火。那些小女生大女人看了严展晴好几秒钟后,迅速地低头匆匆分散开。
看来她败诉的消息已经被传得很彻底了,搞不好整栋楼都知道了。
在她进老板办公室前,黄雅琳忧心忡忡地跑过来,在她身边悄悄地说:“司法部的人刚刚来过。”
严展晴的表情微微一顿,走进了办公室。
老板正在看一些卷宗,很大的一堆卷宗,见严展晴进来他把那些资料推到了一边。
“坐吧。”说完,他又去泡咖啡了。
每次要跟严展晴说一些他自己自认为很重要的事情时他都要泡上一杯咖啡,像是给她压惊似的。
“司法部的人来过,是因为我吗?”
老板的动作一滞,看着严展晴平静的模样,他也不拐弯抹角了,点点头说:“他们拿走了一些资料,说是要对你以往接手过的案子进行一番调查。”
严展晴不说话,这次倒悠闲地喝起了老板泡的咖啡。
“我会怎么样?被吊销律师执照?”
“怎么可能那么严重,这只是一次例行公事,我已经看过了,你的那些案子没有任何问题,包括萧炜的这件案子也完全符合司法的程序……”说到这里,男人停顿了一下,暗自观察着严展晴的表情,“总之你不用担心你的律师资格会被撤销,这就像公职人员暂时被停职调查而已,调查完就没事了。”末了他又说。
“我没担心。”
严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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