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大宋的皇子,在政治这方面没什么敏锐嗅觉可以理解,毕竟赵宋王朝讲究以和为贵,内部的权力更迭基本不会有什么流血冲突,而且都遵循着长幼尊卑的顺序,赵构以往年幼没有什么想法还算正常。
可如今太子与郓王都已失势,种彦谋如日中天,而赵佶也对赵构多了些关切,旁人或许看不出什么,但陈畅跟在赵佶身边这两年以来,多多少少也算摸清楚了一些官家的心思。
按照现有的局势看,不出意外赵构成为太子的可能性比以前要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可这等大事谁又能肯定呢?不趁此机会迎头赶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让官家对自己刮目相看的话,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也说不定。
这波,这波是皇子不急太监急,赵构自己倒是没有那方面的想法,陈畅这边就已经开始动作起来了。
他先是吩咐下去,让人在东京城内以赵构的名义布善施粥,同时又在赵佶的面前旁敲侧击的试探对方关于赵构的感官,并且在下了值之后去往驸马府与吴法天和赵福金等人秘密商讨了一番。
东宫之位悬而未定,这在整个东京乃至大宋都是一件值得所有人关注的事情,陈畅作为眼下官家身边最得宠的宦官,自然也不能免俗,特别是当他还是种彦谋阵营中的重要人物时,自然要为了自己的现有地位而担心,毕竟这关乎着未来的大宋官家是谁,而自己又能不能继续荣华富贵下去。
...
驸马府上。
“殿下,希望小学那里组织去往京东路踏春,你去吗?”虞允文正襟危坐,手里依旧是捧着一卷已经有些褶皱的书,眉眼没有半分的动作,嘴巴张合,开口朝赵构问道。
他从小接受的教育虽然是儒家思想,可这小子生性聪慧,也常常会自己思考问题,年纪轻轻就熟读各种经书,来东京驸马府之前,他对二程所提出的理学思想并没什么异议,可到了这里之后,特别是在听取过吴坚关于儒家思想的论证之后,便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了。
虞允文年纪和希望小学里的许多人类似,可他的学识却高了许多,毫不夸张的说,希望小学里任职的不少教师甚至在这方面还没虞允文高深,他到底是出身于名门大家,自幼便是接受了良好的教育,所以别看年纪小,但脑袋瓜子里装的可都是别人根本想不到的东西。
赵构则是一脸的大汗,他这两年身子骨长得很快,身为皇家子弟,营养自然是不缺的,天底下各种各样,只要是能叫得出来的珍馐,他的皇帝老子能吃得到的,赵构自然也能,只不过是多与少的关系。
“去哪作甚?你我不是已经知道天圆地方乃古人思维所限导致的吗?难道还要再去浪费时间?”赵构撇了撇嘴,他们两个经过这一年的相处,关系迅速升温,可以说是无话不谈。
一个是大宋皇族之中默默无闻的皇子,另一个则是地方豪门之中的天才少年,两人因着种彦谋的原因相聚在驸马府,并且性格也算相投,被种彦谋言行举止之中多少带有的后世思想所影响过后,少年人的满腔热血都被激发了出来,对已经延续了千年,变得腐朽冗沉的儒家思想早就不喜,如今有了自由发挥的机会,当然是恨不得一个人呆着了。
比如赵构,他的涉猎很广泛,以至于种彦谋不小心露出的一手现代素描功底之后,就让其眼红不已,嚷嚷着要学,种彦谋无奈之下,只能用自己的半吊子底子教了他一些。
种彦谋的文学以及艺术工地自然是比不上赵构这种人的,赵构除了这些文学以外就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干了,投入在这上面的时间简直可以说多到令人发指,一杯种彦谋指导学会了最基本的一些技术点之后,便兴致冲冲的开始了自己的研究,因为种彦谋能教他的就这么多了,余下的还要靠赵构自己去研究。
实际上关于素描这种现代绘画技巧,他早就被赵佶给逼出来了,赵佶也是个爱画画的人,赵构赵楷等人的艺术天赋都是从赵佶身上传下来的,赵佶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打听到的,总之赵构关于这方面的事情根本不该问种彦谋。
反而应该问他的父皇赵佶,赵佶在得到了种彦谋的指教后不久,就有模有样的画了不少的画作,其中既有偏西方的画法,也有中西结合的。
东京城内也不是没有欧罗巴的人,只不过这些人在艺术方面真的没什么造诣,也是,在这个时代想要在东西方两个巨大而精彩的文明世界之间来回,实在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用九死一生来形容都有些名不副实。
两地之间路途超过数万里,耗时极长的同时又充满了危险,但凡会些这种绘画等艺术的人,想必对去到东方的神秘帝国没什么兴趣,虽然他们可能在很多场合都表达出了自己对东方帝国的向往,但当真要他去的时候,就不要怪他翻脸了。
赵构的画目前来说只能算是初窥门径,他最近的时间有很多都用在了研究枪炮之上,比如火药的配比为何是种彦谋提供的才是最大威力的,以及为何颗粒状火药要比粉末状火药威力更大等等这种问题之上。
因为驸马府上没人能解答,东京的大儒在这方面也不屑于去研究,仅有的文献更是晦涩难懂,赵构不得已之下就连着发了几次书信去往燕云前线,请求指教。
不过让他感到失望的是,种彦谋对此也无能为力,他只知道一些大概的结果,对于这些东西为什么这样最好其实知道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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