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传闻,其还和原监察御史兼权殿中侍御史李纲有不断地联系,有人看到李纲出入种家庄。
“不过,任种彦谋多么难缠,只要殿下当上太子,他日登基称帝,他种彦谋还不是手到擒来?”
打消了脑海中对种彦谋一个十几岁毛头小子的担忧,杨戬拱手一贺。
郓王也是微微笑着,确实,种彦谋再过得宠,身为驸马,难道还能比郓王在皇帝心中的地位重要吗?
再者,帝王心境难测,上一秒可能种彦谋还深得圣意,下一秒就可能落得个斩首抄家的下场。
朝廷上永远不缺这样的案例,是我多心了。
夜色下,郓王府和太子府都彻夜通明,里面景色却大不相同。
一大清早,种彦谋醒来,一番洗漱后,正在院中举着石锁,身后传来一阵轻巧的脚步声。
“夫君,外面有人求见!”
种彦谋回头一看,放下了石锁,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抹了一把脸,“哦?好,我这就来。”
冲过凉水后,种彦谋穿了一身便服来到正堂,就看到吴法天在一侧坐着,正眼观鼻鼻观心,老神在在的端坐,在他对面,是一个五十多岁,方脸凤眼一嘴美鬓的中年壮汉,不过看样子倒是个文人。
见到种彦谋来到,不止吴法天,那汉子也起身拱手。
“衙内!”
“种衙内!”
种彦谋点了点头,吴法天立刻介绍起来:“这位是太子府詹事耿南仲。”
太子府?
太子府的人来我这干什么?
摩擦着小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种彦谋细细看着耿南仲,耿南仲也没说话,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任由种彦谋上下查看了一遍。
“耿詹事?”
“衙内!”
“咳咳,那个,耿詹事来我种家庄有何事?若是太子令你来的,那大可不必见了,汴京城上下都知道衙内我和太子不和,还是请回吧。”
对方既然没说话,种彦谋也懒得和他浪费时间,抬腿就要走。
“种衙内!我来是投奔衙内的!”
嗯?
种彦谋脚步停了下来,对面的耿南仲已经抱起了拳,脑袋歪了过去身子止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
“这是闹得哪一出?”
种彦谋发笑:“我这种家庄哪里能和太子府比,耿詹事好好的太子府詹事不做,来投奔我作甚,说说!”
“实不相瞒...”
耿南仲憋屈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并同种彦谋讲了个一清二楚,直说的自己声泪俱下,泣不成声。
种彦谋还有些奇怪,觉得就算太子昏庸至此,也不至于像死了爹妈一样,差点背过气。
而在一旁看的满眼尽是惋惜的吴法天却能理解这种感觉,之前在太子府同为幕僚,吴法天对太子的愚蠢可谓是印象深刻,对耿南仲这个同僚也是颇为敬佩,对方想比他来说更为聪慧,出谋划策向来是主力军。
放在古代,这就是个张良陈平之类的大才,可惜摊上了这么一个太子。
还好,如今对方弃暗投明,没有愚忠的跟着太子一头撞到底。
“嘶,如此说来,太子废立即在近日?”
种彦谋虽然之前猜测过,但是如今从耿南仲的口中亲自听到太子的荒唐事,还是不由得为之一振,心中想到了接下来的后果。
“不出意外,太子即将倒台!”
“恭喜衙内!”
对吴法天的祝贺,种彦谋倒没什么喜悦可言,太子倒台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因为还会上来另一个太子,最大的可能是郓王,郓王同样和自己不对付。
并且和蠢蛋太子不一样,郓王虽然自身能力也没多强,但是愿意听取身边人的意见,这就足够了。
上位者需要的是掌控大局,驾驭属下,而不是自己亲自下场,当今圣上就是个很好的例子,虽然最后玩崩了。
“耿詹事...”
耿南仲苦笑道:“衙内别叫什么詹事了,还是叫在下耿南仲吧。”
“唔,那就叫你耿先生吧,既然耿先生这种房谋杜断的人才甘愿投奔于我,那我自心然收下,还望先生为我出谋划策,在下定不吝钱财地位!”
种彦谋笑了笑,以前吴法天与自己交谈的时候就经常说到耿南仲这个人,说他的计策个个都是上上之策,若是太子听从即使是种彦谋也难以翻身,刚才第一时间他还没反应过来耿南仲是谁。
如此重宝自然不能错过,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耿南仲在后世是个怯战畏金,但勇于私斗的奸臣,虽说如此,但是其才智机谋权术还是玩的不错的,以至于后来官拜尚书左丞,门下侍郎。
对方此时已经走到了末路,自己收留下来,只听他的机谋,其他一概不听,再加上可以用自己的那套理论反驳对方,所以这耿南仲如果想蛊惑自己,恐怕是非常困难的。
其他不想,种彦谋决定收留耿南仲,对方则感恩涕零,打开种家庄大门后,外面是一群男女老少,显然,耿南仲连夜拖家带口转移过来了,如果太子那可是谋逆大罪,牵连的人必定不会轻易放掉。
耿南仲索性直接躲到了种家庄,为这个他认定的雄主出谋划策,也不失为一条妙计。
五月的汴京城,烈日如火,种家庄中关于羊毛的产业基本已经停了下来,还在做的都是些女眷孩童,存着留待冬季售卖。
而朝堂之上,经过了五天的休息后,徽宗皇帝终于再次临朝了,这次是在紫宸殿召开大朝,朝中官员俱都出席,个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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