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卧室当中,一位男子坐在床上,目光凝视着手中圆滚滚的药丸。
卧室装潢十分考究,从地板到墙纸,再到家具做工,以及一些用来装饰的小物件,尽都透露出“精致”二字。
很明显,卧室的主人十分有钱。
而坐在床上的男子,已经保持这个姿势整整二十分钟。
若非不是时不时还能看出轻微晃动,当真就跟一具栩栩如生的雕塑没有区别……
如果萧风此刻在场的话,必然能够认出来。
男子手里的药丸,就是出自他手中的初心丸。
拿着初心丸的男子,自然也就是魏建华。
又过半晌,魏建华眼中迸发出一抹厉色,朗声道:“与其这般窝窝囊囊地活着,还不如试一试,成了固然好,死了也是解脱!”
言毕,直接将初心丸丢进嘴里,大口大口咀嚼起来。
他之前犹豫的原因有很多,最重要的一条,当然就是怕萧风故意使坏,给他吃的是一颗毒药。
而刚刚那一番话,更像是他强迫自己去相信萧风的理由。
一分钟过去……
两分钟过去……
五分钟过去……
“呵!呵呵呵呵呵……”
魏建华发出一连串的笑声,连带着眼中最后一丝希翼的光芒,也逐渐黯淡下去。
如这般经历,他已经记不得有多少次。
但由心中燃起希望、到等待药效发挥的忐忑、再到逐渐失去希望、最终彻底失望的这一套流程,每一次都是这般惨痛。
“呼……”
深呼吸一次,魏建华站起身来,走向壁挂电视旁边的酒柜。
通常来说,很少有人在卧室里摆酒柜。
可魏建华却是知道,如果没有酒精的麻醉,今夜便要再次度过一个无眠之夜。
然而,就在他伸手触碰到酒柜门把手的刹那,只感觉一股火热自脐下三寸出现。
紧接着,以缓慢,却又足以清晰感受到的速度,朝着下方蔓延。
魏建华当即瞪大眼睛,全然不知到底发生什么事。
他呆立半晌,立刻脱下裤子,就见原本“死掉的蚕宝宝”一样的那活儿,貌似动了动?
“啪!”
魏建华甩手给了自己一记耳光,疼痛感让其意识到这不是做梦,同时也感觉到清醒许多。
急忙揉了几下眼睛,再次低头看去,魏建华单手扶住墙壁,顿时激动到两条腿都开始颤抖。
多少年了!
多少年了啊!
它动了!
它竟然真的动了啊!
一时间,魏建华甚至恨不得就这么光着屁股冲出去。
把房子里所有活着的人,包括动物,全都叫过来,然后指着自己两腿之间,问它们一句:这——是什么?
不过,他还是克制住这种冲动,慢慢等待。
直到死掉的蚕宝宝,终于抬起头,重振雄风,刚强且坚挺!
魏建华颤抖着手,伸手碰了碰,触手是那般的真实,反馈也很强烈。
霎时间,他忍不住痛哭出来!
似是要把这么多年受到的歧视和委屈,通通转化成泪水,全都宣泄出去。
不过,虽然是在痛哭,但其脸上却是带着笑容。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进来,估计会直接联系精神病院过来拉人。
毕竟大晚上的,一个光着屁股的男人,扶着墙,一边流眼泪一边笑,怎么看都不可能是正常人。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位男人两腿之间,还挺着某样东西。
停止痛哭之后,魏建华连忙掏出手机,找出萧风的微信,打电话过去。
就他此刻的心情而言,说句不好听的,如果让他喊萧风亲爹,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喊出去,而且绝对是声情并茂,比亲儿子喊得还要更加真实!
然而,打了好几次,一直都提示无人接听。
……
“你手机有信号吗?”
手里拎着保险箱,正往坡上走的萧风,突然驻足问道。
走在前面的裴登科闻言,也停下脚步,看了看手机道:“这里是郊区,没信号也正常,我手机也没信号。”
萧风没再多说什么,示意裴登科继续往上走。
山坡角度很陡,而且很狭窄,只够三个人并排行走。
此外,路面凹凸不平,深一脚浅一脚,稍不留意,很容易就会把脚崴掉。
也因为这个原因,两人走得并不快,都是用手电筒照着脚下,看准之后才会迈出脚步。
这般走了十几分钟,终于到达坡顶,前方不远便有一座小石桥,长度也就不到五米的样子。
桥下,就是对方所说,交付赎金的位置。
裴登科提醒道:“霸哥,待会儿要是桥下有人,切记不要跟对方动手。
来拿赎金的人,在黑话里叫“肚白”,如果他不能在准确时间回去,薇薇就会有被撕票的风险。”
萧风点了点头,这些道道他比裴登科还要清楚得多,甚至还亲自干过这种活。
只是,在又亮起屏幕看了一眼,发现还是没信号之后,萧风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这里地处空旷,而且位置较高,周围也没什么能影响信号的建筑,按理说信号应该极好才对。
这么想下去的话,应该是被人为屏蔽掉了。
也就是说,有人在附近埋伏?
但没等他多想,便见裴登科大踏步朝石桥走去。
萧风也只好暂且先跟上,警惕拉满,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有人吗?”站在桥上,裴登科高声大喊道。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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