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下,白寰宇的眼神急剧变化。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暴露,或者说自己儿子守在门外敲门的时候,被萧风看出端倪,从而推测出自己在病房里。
可转念一想,觉得通过儿子暴露的可能性不大。
毕竟即便是在家里,自己儿子都很少露面,萧风前后来了两次,但都没有见过。
且听听后续再说吧……
“的确应该去看望一下。”郑伟点头说道。
他才不关心萧风一旦过去,白咏歌会有什么遭遇,只要不在自己这间病房就好。
然而事与愿违,萧风并没有立刻就走的意思,而是问道:“你说,我带点什么礼品过去好呢?空着手显得太没诚意啊。”
“我觉得礼品不在贵重,心意到了就行,礼轻情意重嘛。”
“可再轻也得有个准确东西吧,君子之交淡如水,我总不能拿瓶矿泉水送过去吧?”
“外面超市那么多,随便拿几样就行。”
“这倒是个办法,不过我来的时候兜里就带了二十,给完车钱还剩一块六,手机又忘带了,总不能赊账吧?”
“……”郑伟。
合着绕了这么半天,您是想跟我借钱?
算了算了,破财免灾吧。
“我这有五百,您先拿去用吧。”郑伟摸出五百块钱现金,递了过去。
“这多不好意思啊。”
然而,嘴上这么说,却是以极快的速度把钱夺过来装进口袋。
萧风收好了钱,眉飞色舞道:“咱们再研究研究送什么比较合适。”
床下,保持跪伏姿势的白寰宇,已经感觉到膝盖生疼。
同时也确定,萧风很大概率是知道了床底下藏着人,而且听话茬,应该已经确定是自己。
出去?
还是就这么跪着?
白寰宇脸色越发变得难看,脸上肌肉一阵抽搐。
一半因为疼痛,另一半则是因为愤怒。
……
半小时后,萧风和郑伟仍在探讨送什么比较合适的问题。
穿着白大褂的护士走进来,替郑伟把针拔掉,说道:“待会儿会有医生来换药,麻烦您先下床,我们帮您把床单和被子拿出去晒一晒,换一床新的过来。”
“不用!”郑伟立刻拒绝道,其反应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
护士一怔,有些纳闷:“您……”
“哦,我是说,不用换了,这床就挺好的,明天再换吧。”郑伟意识到自己失态,补救道:“这么换来换去,怪麻烦你们的。”
护士笑了笑,柔声道:“您太客气了,这是我们的本分,而且我们有规定,床单被褥必须每天更换,来,我扶您起来。”
说着,就要去搀扶郑伟下床。
萧风在旁边含笑不语,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事实上,如白寰宇所想的那样,萧风早就在出电梯的时候,便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那个见到自己便变了脸色,又走到郑伟病房外,用身子挡着快速敲门的人,其举动明摆着就是告诉自己房间里有别人。
而进门之后,观察一圈,萧风确定能藏人的地方无非也就床下面。
郑伟听到换床单之时那么紧张,也坐实了这一猜测:床底下肯定藏着人。
至于那人是谁,萧风有九成的肯定是白寰宇。
因为前后两次去白家,他都发现有人不少人在暗中盯着自己,而刚刚在病房外快速敲门的年轻人,就是其中之一。
再加上白咏歌和马笛呱都在这家医院,白寰宇出现在这里,也不足为奇。
而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是白寰宇和郑伟恰好碰面,早有预谋的可能性不大。
“您先出去吧,我再躺一会儿,需要换的时候通知你们。”郑伟拒绝了护士的搀扶,皱着眉头说道。
护士也只好答应下来,把药瓶和针头收走,转身出了门。
“说说吧,为什么不让换床单?”萧风笑吟吟地问道。
郑伟心知刚刚的异常瞒不过对方眼睛,便叹一口气道:“没错,床底下确实有人,是我多年的一个姘头。”
“不对吧?”萧风狐疑道:“我进来的时候可没敲门,你的那位姘头怎么就提前藏起来了?”
“呃……这是因为护士说半小时查一次房,正巧您来的时候半小时快到了,我就让她先别穿衣服,藏到床底下,等查完房再出来。”郑伟硬着头皮解释道。
“算了,你的这些私事我不关心,我买礼物去了。”萧风挥了挥手,干脆利落地走人,像是真的不感兴趣。
“咔!”
房门关闭,郑伟只觉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
两分钟后,白铁牛开门进来,说道:“萧风那混蛋坐电梯下去了,诶?
我爸呢?”
这时候,白寰宇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双手撑地,咬着牙很艰难的起身,双臂一个劲儿的颤抖,看起来随时都有摔下去的可能。
白铁牛连忙上前,将其搀扶起来。
而白寰宇则是连保持站立都做不到,整个人挂在白铁牛身上,被扶到了座椅上。
“真险啊!”郑伟心有余悸道。
白寰宇冷哼一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道:“你以为他真不知道,藏在床底下的人是我?”
郑伟顿时愣住:“他要是知道的话,不会是这种反应吧?”
“他要是不知道,怎么会一直在提咏歌?”
“这……”郑伟脸色大变,额头上沁出几滴冷汗:“他已经知道的话,那我岂不是……”
“不用担心。”白寰宇一边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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