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灾难没有出现,那恐惧是徒劳的;如果灾难已经发生,那恐惧只会增加痛苦。
——富兰克林
意结的治疗
自小的时候,我便自觉地或不自觉地结了许多仇人。我时常默想一些事物,易于把这些事物特别放大。我对于我所遇着的环境,总是破坏的批评,但是同时又觉得自己无意志性格来改造事物。凡我所做的事情(我的婚姻也包括在内),我又怕又恨,总不能忍受别人对我的批评,而我的丈夫也是非常之好批评不表同情的。你看,我能够分析自己,但是对于自己无解救的办法。在结婚之前,我对于不合于我的环境不能适应,而我是希望结婚能改造我这种特性。但是我的丈夫与我的种族、信仰、教养、人生的理想,都不相同,而与我相同的是易于激发的怒气,所以我想到我们两人都有恐惧。我现在是想来改变自己的。我实验了应用心理学中所谓“肯定”(affirion)的方法,但是结果我觉得好像是适得其反。我总觉得对于神经质的人有催眠术技能,很好地用催眠术方法,一定可以有很好的效果。我常常也奇怪何以在疯人院里不利用催眠术。
我还可以附带地告诉你,几年之前我曾到某治疗院去察看。我和里面的某医生谈了一个钟头之后,他说我并无什么毛病,我便无结果地出来了。自那时以后,我似乎对于我自己的情绪比以前更难自制,而且我有点怕起来。我到何处去,才可以得到解救呢?我这种昏乱似乎是循环不已的。
一个失望者
这样的人,可说是有了一种结。她的情绪不安宁,充满了疑惧愤怒,还带着自傲的心情。她整个的心境,是快乐的阻碍。这是一种青年时代的意结,有许多小孩子也是如此。从一方面看,她是不能解脱儿童时代的那些意结,就是那些放纵情绪的儿童。愤怒、敌视、破坏的批评,不能适应不同的意结,极想改造自己而不能办到,这都是儿童时代那些放纵的习气。
当然,我们不能叫人再回到儿童时代,再重新加以教导;不过如果我对于这个“失望者”的解剖是对的话,那么,我就主张对于她重新加以教导。“失望者”很能懂得自己的情形,所以对于诊治的方法较易于了解,也多有自制的机会。
第一,关于催眠术的问题,我要她切不可把此放在心上。催眠术对于别人或许有用,但对于她却不行。第二,所谓“肯定”的方法,“新思想”的方法,应用心理学等,她已经是尽量利用够了。当然,她想要解脱这种罗网,大部分要靠她自己努力,但是如果她只知道要得自由,只知挣扎,那是不成功的。我再说一句,她要医她的毛病是要把她的毛病忘却,因为她总挂念着她的毛病而去奋斗,已经是失败了。她把她的毛病越加塞进去了,没有导引出来。
解救的方法,是绝不要想到她自己的毛病,并且想种种方法解脱,而是要竭力忘却,而同时对于某种别的事物养成一种热忱的兴趣。从这方面她需要别人的帮助,别人不必医她的病,而是引导她离开她的病。这不是一日或一月之功,最初是要把她引入正道。所谓正道,是要根据于许多特殊情形,在此不能讨论。她不能注定是一个悲剧,而是有悲剧结果的趋势。许多别的人胜过了他们的意结,而能有常态的性情。
她这种失望不是无办法的,虽则她很需要急切的解救方法。像她这样的人的情形。既然是若干年养成的,当然不能在短时期内拔去劣根。或许有些心理剖解家对于此点不同意。这是因为他们对于某些心理病症,看出了一种特殊的意结,某种重要的心理冲突,他们对于此特殊意结加以纠正,病者便恢复常态了。这或许是如此,不过我看像“失望者”的困难,已经生了较深的根蒂,短时期不能拔出。不过无论从那方面看我以为她总是有很好的机会,可以复原的。
一个难驾驭的女儿
我有一个女儿,现在十一岁半。大约一年以前,我相信她所受的训练是对的。不过对于她现在的情形,我却很是不安。我的女儿非常聪明,意志坚强,而怕她这位自以为严于训练人的父亲。我比较温和些,对她说话也柔和些;但是如果我去矫正她时,她便反唇相讥:“没有人能够压迫我做什么事情。”在夏天露营时,她是一个百分之百善于过露营生活的,在学校里也是一个极会读书的学生。使我烦恼的,便是她对我不能有相当的敬意。有时候我想用斥责的方法,但是我不晓得这是否一种正当的方法。我好久就想送她到一个长年留校的学校去。我还可以加上一句,她对于宗教是有很深的兴趣的。
f.s.p.
这一个问题,也和其他许多问题一样,有些地方是很普通,有些地方是特别的。最普通的便是,多半的儿童,尤其是男孩子,情愿去遵守群众的规则,而不愿服从父母直接的管束。因此,露营和学校生活对于这类儿童最为有益。这是什么缘故呢?因为儿童服从宿营和学校的规则,觉得这并不是服从个人;他们是遵守群众的规则,这种规则并非专设立了去管束或压制他们私人的。这就是何以独生子是容易任情放肆的。
所谓特别的地方,便是她的这种反常行为,发生还只一年。恐怕你要说这是父母对于教训儿女的方法各不同(这种事实本来是不好,然而不可免的),也是一部分的原因;因为你那些年纪较大的女儿,在这种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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