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柔不去看宁怜,只看宁婉,见她虽然不说话,但眼里透出的意思,无疑是认同,心下顿时叹气不已。
何必呢?
非要让长寿当世子有意思吗?
其实宁柔跟长寿的感情最好,她跟长寿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再加上她心疼长寿的身体不好,专门请教了大夫,经常给长寿炖适合他吃的药膳。
人的心都是肉做的,少有铁石心肠的。
时间长了,长寿也跟宁柔这个二姐最亲。
宁柔心里清楚,长寿对当世子一点兴趣都没有,每次去宁远面前哭诉想当世子,压根儿不是他的想法,而是纪雪晴的。
长寿不敢反抗纪雪晴。
长寿知道自己活不过二十,其实他是想到处走走的,可他身体差,去不了太远,可是能在江南这处走走,他也心满意足。
这在别人看来只是普普通通的心愿,可对长寿来说却是不可能达成的,因为纪雪晴不同意。
为什么非要长寿当世子呢?
宁柔其实能明白。
一是纪雪晴的执念,二就是长寿当了世子,纪家才能获得更多的好处。
说来也是可悲,宁柔她们是纪雪晴的亲生女儿,可她们这些女儿在纪雪晴的心情,怕是远远没有纪家人来得重要。
就是长寿——在知道长寿活不过二十后,纪雪晴的心不也再次偏向了纪家人吗?
想到这里,宁柔心里越发可悲,他们姐弟四人没有一个好母亲。
父亲对他们还不错,但他考虑最多的还是忠国公府的利益,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
宁柔跟宁婉和宁怜说过长寿的真实想法,但她们不信,或者说就是信了,也不在意。
长寿才是她们姐弟四人中最可怜的一个。
很快就到了春闱的日子,福儿和程大宝带着云悦替他们准备的一应东西前往考场了。
福儿脸上看不到半点紧张,神情悠哉,不知道的还当他是打算出去游山玩水。
再看程大宝,他听了福儿的话,已经尽力放轻松,但比起一旁的福儿还是显得紧张万分。
“尽力考就好,别紧张,”程二郎看着程大宝,忍不住劝了一句。
程二郎今儿个亲自跟云悦去了考场送福儿和程大宝,等亲眼看到他们进了考场,他们才转身回去。
“大宝如果能有福儿那心态,他考中的把握会更高一点。”
云悦挑眉,“那很难。你看看那些考生,有几个能跟福儿似的。”
就是没那么紧张,但也是神情严肃,哪个能跟福儿似的。
怎么说呢,福儿就是那种天生不怕考试的。
先不说他考的会怎么样,成绩如何,就说他那心态,云悦真是不能不服气。
佩服!真心佩服!
“那倒是。”想起福儿那悠哉的模样,程二郎忍不住笑了,“福儿这样其实挺好的。别说科举了,甭管什么事,就是天大的事,他还是这样。这样的人啊,不会把自个儿的日子过差。”
云悦小声说道,“你这话该放在福儿进考场前跟他说,他要是听到你这么夸他,一定会高兴得不得了。”说句不夸张的,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程二郎心道,他才不要当着福儿那小子的面说,否则那臭小子岂不是要更得意了。
晚上程二郎回来,手里还带着这次春闱的试卷。
春闱没开始前,春闱的试题是绝密。
可开考后,那就没什么了不得了。
作为户部尚书的程二郎费了点功夫,很轻松就拿到了手。
“这次大宝能高中的可能性很大。”福儿就不提了,他向来很有自信,不过那是因为他的确有那水准。
“你不会给他们押中题目了吧?”云悦忖度着问道。
程二郎将试卷展开,指了几道实用性的题目给云悦看,那些题目就不是考四书五经上的内容,而是考治水,律法还有算数这些。
云悦将试卷大体看了一遍,“这次四书五经占的比例不是很重啊。”
程二郎点点头,“的确不是很重。这对大宝有好处。他四书五经方面的确是弱项,做文章,写诗作赋都较为生硬。”
这还是福儿抓紧给程大宝补习后的成果,放在之前,程大宝的水平只有更差的。
程大宝当时能考中秀才,那真的都带着点运气。
“像治水,律法这些,都是我跟他们说过好几次的。刑部那儿总出这样那样的错漏,还被查出了好几例冤假错案,皇上十分不满。”
正是因为这个,程二郎才加紧给福儿和程大宝补习过律例,还有几件典型的冤假错案拿出来跟他们说过。
这也是程大宝和福儿的优势了,有多少人能有这样的福气,还有个在朝堂当尚书的亲伯父亲爹用心教导。
“还有治水这些,说的虽然不是一个,但是只要他们将我说过的记在心里,答这些题绝对不会有问题,甚至会答得很出彩。”
程二郎在心里估摸着,哪怕程大宝在四书五经还有作诗上面不行——
其实试卷上关于四书五经的题目有些难,比起往年来说。
程大宝可能会答得更糟糕一点。
可只要其他题目,程大宝答得出彩一点,还是有很大的可能考中的。
程二郎正想着,云悦却冷不丁道,“福儿这次比别人都有优势,他不会真的能考中会元吧?那不就是连中五元了?”
其实更准确地说是连中六元。
一般能连中五元的人真的很少很少,堪称是凤毛麟角啊!
但是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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