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和夏锦书见霍庆文一回来就往霍昆豪屋里去,不由都惊住了。
周氏忙道,“你父亲疯了,你去见他做什么?”
是的,霍昆豪疯了,都举刀子要杀亲儿子了,这不是疯了又是什么?
当然,现在的霍昆豪也没有什么杀伤力了,因为周氏吩咐人将霍昆豪绑起来了。
霍庆文作为儿子,要是下令绑父亲,那会惹人诟病。
可是周氏作为妻子,下这个命令就好多了。
“有事。娘您放心就是,我不会出事的。”霍庆文边说边去了霍昆豪的屋子。
霍昆豪被绑着,一开始一直在叫,可是叫多了,就累了,嗓音都哑了。
霍昆豪一看到霍庆文,顿时激动起来,“你个孽障居然还有脸来见我!你个该被千刀万剐的畜生!我是你亲爹,你竟敢绑着我,你——”
“还没叫累?”霍庆文真心佩服霍昆豪的嗓子,叫了那么久,也就哑了那么一点,“田氏不是我杀的。”
霍昆豪冷笑道,“你敢做不敢认?窝囊废!孬种!”
“没杀就是没杀。我怎么就不不敢认。我敢用我,我妻子,我母亲的性命发誓,田氏不是我杀的。”
霍昆豪一怔,对这个孽子,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很在意亲人。
夏锦书就算了,才进门没多久。
可是周氏是霍庆文最在意的人,说句不夸张的,那简直比他自己的性命还要紧。
“我目前还没本事弄死田氏,我是想着过个一两年,等我将父亲你的势力全都拔掉,到时候就能轻而易举地弄死田氏了。”
霍昆豪顿时被霍庆文的话气了个半死!
这果然是个孽障!
“那是谁杀的?到底是谁?”霍昆豪两条眉毛几乎都要拧在一起,除了霍庆文,他真的想不到别人了。
“孙海峰。”
霍昆豪一怔,下意识道,“你胡说什么?”
“我怎么就是胡说了。”霍庆文将他见了程二郎和云悦后的事告诉霍昆豪。
“无稽之谈!不可能!”
霍庆文笑了,充满讽刺的笑,“你对田氏那贱人不是爱的深沉,爱的死去活来吗?
怎么田氏在你心里的地位竟然还比不上孙海峰啊?是没有证据证明是孙海峰杀了田氏,可他有这个嫌疑啊。”
“呸!什么嫌疑?孙兄有什么理由那么做?”
霍庆文很光棍地回答,“我哪知道。田氏死就死了,我也没打算查。
不过你自诩田氏是你最爱的女人,你难道就不想替她找到害死她的凶手?”
霍昆豪沉默了,他当然想。
眼见霍昆豪松动下来,霍庆文又道,“父亲你不会是想直接去找孙海峰问是不是他做的吧。”
霍昆豪目露惊讶,似乎在说,你怎么知道的?
霍庆文无语了,他这个父亲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他未免太蠢了吧。
“孙海峰除非是傻子,否则他一定不会承认。”
霍昆豪喃喃道,“那我该怎么做?”
霍庆文头痛了,把希望寄托在霍昆豪身上,这似乎有些傻啊。
算了,干脆死马当活马医吧!
“父亲你还活着,你手底下的人也都还活着,你不会暗地里查吗?”霍庆文都想掰开霍昆豪的脑子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除了一身勇武,真没其他用了。
“我一定会查个清楚,查个水落石出!我不会让媚儿含着冤屈而死。”
媚儿,田氏的名字。
霍庆文勾唇,冷冷一笑,知道去查就好了。
云悦和程二郎可没打算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霍昆豪身上,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程二郎也让人盯着孙海峰。
可是孙海峰真的很少出门,就是出门,也就是偶尔去京城外的庄子散心,要么就是去找霍昆豪。
霍昆豪经过霍庆文提醒,他是真的不愿意怀疑孙海峰,但是——
“孙兄,你说到底是谁害了媚儿呢?”霍昆豪沉声说道。
孙海峰安慰道,“逝者已矣,霍兄你如今该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别再追究凶手是谁了。你现在可只有一个儿——唉——罢了,我不说了。”
“不管是谁害了媚儿,我都一定会让他血债血偿!”霍坤要咬牙,语气阴冷。
孙海峰面不改色,眼里有的只是深深的同情还有淡淡的心疼。
霍昆豪实在是无法相信这样的孙海峰是害了田氏的人,他们那么多年的交情啊!
可不是他,又是谁呢?
难道是那逆子随意说个人吗?还是那逆子想让他跟孙海峰反目成仇?
一时间霍昆豪想了很多很多。
孙海峰那儿暂时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但云悦仍然没有放下心。
这时三公主过来了。
三公主肚子才两个多月,还不怎么明显。
云悦看到三公主,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公主来了。”
三公主坐下后,抿了抿嘴,这才说道,“娘,这些日子相公身上都有淡淡的脂粉香。”
云悦挑眉,“你这是怀疑祥儿了?”
三公主想也不想地摇头,“不是。我真没有怀疑相公。
我问了相公他身上的脂粉香是打哪儿来的,相公说是友人请他吃酒,席间请了弹唱的姑娘。
相公也跟我说了,他对那些弹唱的姑娘没什么想法,只是架不住他那友人喜欢。”
云悦问道,“你既然相信祥儿,那为何来找我说?”
“娘,我觉得相公的那友人不好。相公跟我说过,他都跟那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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