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高旻想,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让自己错过了。
唯有自己身上有了功名,才有资格与贵人说话。
颜高旻埋头,专心答题。
外面,朱大、朱二知道朱三没有那么快出来,他们便分工合作,一个人在外面守着,防止意外发生;另一个则拿着朱三开的单子,开始大肆采购。
有柳农在,朱大也不用担心自己会被人骗,以次充好,以假充真。
这就是“在外有人,办事方便”的好处。
按理说朱家下人这么多,这种事情也不需要朱大、朱二亲自办,直接交给下人即可。可问题是的,朱大、朱二以前没办过,万一下人唬弄他俩呢?
这次朱三来他们出来“长见识”,自然是要想方设法给他们一些锻炼机会,让他们多上手一些事情。
不需要朱大、朱二办得有多好,但大体体验过,多少也能知道一些。
朱大、朱二也没傻呼呼的非要等朱三考完了,大家一起回去的时候,再大马车小马车的拖回去,而是听从朱三的安排,采购完后,就直接租了镖局,让对方帮忙运货。
他们这边忙完,朱三那边也考完了。
相较于县试,府试显然更累一些,朱三出来的时候,脚步都虚浮了。
吓得朱大、朱二两兄弟连忙上前扶人:“三弟,你没,没事吧?”
“没事,就有些累,想回去睡一觉。”吸取上次的经验教训,朱三决定把自己要自己睡一觉的事情提前说出来,免得两位兄长又白担心。
“哎哎,那我们赶紧回去,你赶紧睡……”
扶上马车,让朱大吃了些东西,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让他喝一碗药,睡下了。
朱大还安排下人跑一趟客栈,询问岑先生那边的情况,要是需要跑腿的,可以跟他们这边借人。
还真别说,朱大派人派对了。
原来岑光济出来时就晕倒了,他是真的运气不好,本来年纪就小,结果还被分到了臭号,这下子可吃苦头了。
臭号是啥,就是离茅房最近的地方,只要有人上厕所,他第一个知道。
还遇到了一两个喝凉水拉肚子的,哎哟,那臭号,即使鼻子里塞了东西也闻得到……
可怜的岑光济,这还能如何做好题?
可他也是一个倔的,硬是挺到考试结束,这才和大家一起从里面出来。
一看到岑先生,岑光济紧崩的神经就放松了下来,然后再也撑不住,昏倒了。
岑先生就是再有经验,看到他儿子这样,也吓得够呛。
还好看了大夫后,人家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受凉,再加上担惊受怕……咳咳,就昏了,回去好好养养就好了。
朱三醒来,听到岑光济的遭遇,也是一脸唏嘘:“没想到让他给遇上了。”
“是啊,谁能想到呢,这第一次参加府试,就遇上了臭号,这学得再好,碰上臭号也没办法啊。”朱大将药碗递给朱三,说道,“还好人没事,岑先生就那么一个儿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哭都来不及。”
“大哥,我都醒了,不用喝药了吧?”上回可没这事。
“喝,肯定要喝,这就是你醒来之后说的,用来补身体的……”朱大语气肯定,告诉朱三,人家考完都会喝一碗,他是拿着方子到药房确定了以后,才给熬的。
考试那么辛苦,别人有的,他三弟也得有。
朱三哭笑不得,只能先灌了一肚子的药,再起来洗脸漱口去吃饭。
养了养神,感觉自己没什么问题了,朱家兄弟三人准备再去客栈一趟,确定一下岑光济的情况。
只是刚出门,就听到隔壁传来了哭闹声,好像在说什么谁谁谁要是出事了,跟他没完。
因为赶着去看岑光济,朱家兄弟三人也没细听。
不过到了路上,朱二小声跟他们说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那里面不是住了一个姓秦的吗,家里好像条件不错,就特别瞧不起人,跟那个姓颜的……就是那个之前一直来找三弟的那个,特别不对付。”
“三弟考完试出来那天,我不是跑进跑去吗,正好碰到那边请大夫,好像是说姓秦的快不行了。”
……
具体的,朱二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边有一个秦姓的书生出来就不行了。
只是那时他们惦记着岑先生的儿子,家里又有一个还在“睡觉”的朱三,也就没管别人的事情。
到了客栈,岑光济早就醒了,他睡得还没有朱三时间久,只是精神不太好,病秧秧的。
朱三是一觉睡到第二天,精神备足;可岑光济就不同了,他是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看着是醒了,其实是因为身体太虚弱了,反而睡不太好。
“岑先生,这边太惨了,要是方便的话,你们可以先让光济搬到我们那边去,我们那边是独立的小院子,熬个药什么的,也方便。”朱三劝道,“如果岑先生是担心只有光济一个人过去不太好的话,大可不必,光济是身体不舒服,没办法,想来他诸位师兄也不希望这个师弟出什么意外。”
那些学生自然不敢应,纷纷表示,他们住在客栈没事,主要是光济,他已经身体不舒服了,就应该得到更好的照顾。
不仅出声岑先生带着岑光济搬出去,还帮忙收拾东西,把人送过去。
至于他们自己,倒没有让岑先生担心,反正他们的年纪都比岑光济大,其中几个还是成了亲的,有那几个带头照顾几个年纪小一点的,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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