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跟他吵:“我姐生不出儿子,是我姐一个人的问题?你自己不播种,还怪我姐啊?我们种地都知道,播了什么种,地里才会长出什么庄稼。你自己种不出生儿子的种,怪我姐有用吗?”
她姐已经被“生不出儿子”这个罪名毁了一生,她绝对不能再让这种传言落到她或者两个妹妹,甚至是三个侄女身上。
要是那样,以后她们可怎么活?
不是哪一个婆婆,都跟她现在的婆婆似的“重女轻男”。
“呵?!是我的问题?!”吕狗才差点没笑出来,“我要有问题,马三娘能够生出儿子?马三娘都能生出来,你姐生不出来,那就是你姐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马三娘生的就是你的种?万一是别人的呢?”林氏没直接点出是谁,但谁都知道,当时马三娘跟吕狗才搅合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是吕木的婆娘。
当时吕木他娘还说过,那孩子说不定是他们家的。只是狗才他娘的嗓门更大,将声音给压了下去。
现在林氏这么一提,顿时有人想起来——可不是嘛,当时吕木他娘好像是说过,马三娘怀的,也有可能是他们家的。
有人面面相觑,开始怀疑,马三娘生的到底是吕狗才的儿子,还是吕木的?
“这是也太巧了吧?林大妹生了那么多胎,都生不出儿子,怎么到了马三娘,就突然生出来了?”
“这事,还真难讲。”
……
吕狗才哪里能够接受这种事实,暴怒:“胡说八道,马三娘怀的就是老子的种,老子的种老子还认不出来?就是化成灰,老子也认得出来。”
这年头,要是一个男人被人怀疑生不出儿子,那简直就是将他的脸皮扔在地上踩。
要不是被人拉着,他差点冲出去,撕破林氏的脸皮。
这么吵吵嚷嚷,吕里正的脑袋都疼了。
“吵什么吵?吵什么吵?林大妹到底还要不要找了?”
一嗓子出来,林氏立马住了嘴。
吕狗才道:“找啊,正好找出来问问清楚,到底是她不能生,还是我不能生。她要有本事,生出一个儿子给老子看看。”
“林大妹已经死了,”吕里正盯着他,说道,“我上哪儿找去?”
“不是吧,真的死了?里正,这话我可要说清楚,我真只踹了几脚,不可能踹死人的……”
“不可能踹死人,那人哪儿去了?”
“我哪知道?我冤枉啊,”吕狗才叫道,“我要真踹死了人,当场就该死了,她后面两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他连忙喊了林大妹家的邻居,问他们最近两天有没有看到她。
前天,确实还有人见着,昨天也能见着,就是昨天天黑了以后,就见不着人了。
林氏一口咬定,肯定是吕狗才杀了人,要不然林大妹不会不见。
可吕狗才却死活不承认,他是打了林大妹,也睡了他,手段强硬了点,但当时他走的时候,人还活得好好的。
因为时间点对不上,审问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另一头,吕狗才他娘终于“拖延”不住,听到动静,朝这边赶了过来。
她一来,就冲着林氏的头发抓了过去:“你个杀千刀的,你姐不见了关我儿子什么事?说不定她自己跟野男人跑了,关我儿子什么事?敢污蔑我儿子,老娘打死你——”
“我什么时候污蔑你儿子了?你哪只眼睛瞧见了?我姐就是不见了,不是吕狗才害的,还能是谁?”林氏躲闪不及,只能一边护着吕大丫、吕二丫、吕三丫三个丫头,一边咬着牙,跟狗二他娘厮打在一起。
别看这个老婆子年纪大了,但打架经验丰富,还特别喜欢出阴招,完全不是林氏这种小年轻可以招架住的。
“哎哟……”林氏着了好几下,痛叫不已。
之前只看到婆婆收拾别人容易,没成想,轮到了自己,这才知道这事到底有多难。
吕里正也是,他巴不得双方都吃点亏,任她们先打了一阵,才叫人把两人弄好。
此时,林氏的头发、衣服,已经完全被抓乱了,狼狈不已。
她愤怒地瞪向狗才他娘,恨不得能够吞了她:“我告诉你,贱婆子,我不怕你,反正我就一条命,大不了跟你们拼了,你们要是不还我姐,这事我跟你们没完!”
“老娘也有一条命,老娘活了大半辈子,也够本了。想要拼命,老娘也不怕你!”狗才他娘吼了回去,“谁要是敢动老娘的儿子,老娘就弄死谁。大不了,一命抵一命,赔了。”
“什么命不命的,胡说什么呢?现在林大妹还没找到,你们扯什么啊?一条人命不够,还想多来几条是不是?”吕里正逮着,就将她俩给臭骂了一顿。
反正他今天心情不好,谁也别惹他。
见此事陷入僵局,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只能派人将吕族长请来。
他还在心里暗骂:这个老贼,就知道躲尖(即事),没人请他,还不露面,摆什么谱啊?
虽然村里的事情,两个人都是有商有量的,但多少也会有些利益纠葛,也不如外人看上去那么和谐。
没有谁愿意一直背锅,也没有谁愿意将到手的得利让出去,这就是人性。
吕族长过来,跟吕里正商量了一下:“这事,怕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弄好的,现在又是秋收时节,忙得要死。要不然这样吧,先问林二妹有什么要求,把人安抚了,等秋收了以后再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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