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里正有些后悔:他是不是不应该让他俩凑一起过?感觉这是臭味相投,越过越离谱啊。
吕狗才无所谓地说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再说吧。”
吕里正无语:“……你这还是过日子吗?难怪之前林大妹上你家要三个丫头的口粮,你娘一口都没给。你是不是还跟人家吵起来了?”
说到后面,吕里正自然没忘记“正事”,顺便套起了话来。
吕狗才没有多想,辩解:“里正,这可不是我们家不想给,实在是那个婆娘狮子大开口,太狠了,直接要一大袋子。我家哪有一大袋子?我家要有,马三娘会跟我吵架,直接带孩子回娘家吗?”
反正就是解释,口粮不是他不想给,实在是家里困难。
他已经说了,让林大妹多“宽恕”两天,等家里秋收完后,宽裕了再给。
“林大妹同意了?”
“这不是没同意,吵了两句嘛……”吕狗才还以为林大妹跑吕里正这里告状来了,一边骂着那破娘们坑爹,一边卖着惨。
——之前还想给那个女人一点面子,让她回家做小呢,居然敢跑来跟里正告状,现在想都不要想了。
他十分庆幸,自己还没跟林大妹开这个口。
“只是吵了?没动手?”
吕狗才脸上露出了点难色,还指了指自己脸上已经看不太清楚的抓痕:“里正,可不是我想动手的,是她先动的手,我只是自卫。你看这里,都好几天了,都没消掉……”
在他伸长脖子的时候,吕里正看到他脖子下面露出了一些爪痕,看上去还挺新的。
“这是什么?”吕里正扒拉了一下。
“啊?哪里?”
“这里。”
吕狗才一摸,猛然想起,那天马三娘回娘家之前,跟他打的那架,好像挠了他好几爪子。这个,应该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
不过他眼珠子一转,将这事“污蔑”到林大妹身上,说是林大妹干的。
“哎哟,里正,你要不提,我还不好意思跟你说,”吕狗才拉得更开了一些,指着一溜的爪痕,说道,“你看看,她抓得多狠啊,我这后背都是……”
露出来的后背上,抓痕纵横交错,一道一道的,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留下的。
而且这女人,指甲留得还有点长。
四周不少人,听到声音,都探头过来看。
吕狗才也不觉得丢脸,还拉开了衣服,大大方方地给大家看,以此显示林大妹这个婆娘有多“凶狠”。
“我跟她都和离了,你们看看,她一个女人都敢下这么重的手,她还是女人吗?”
“你们以前只觉得我对不起她,为了一个马三娘不要她了,可这能够怪我吗?和离了都能下这么重的手,你们想想,没和离之前,我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
“那个破娘们,看着老老实实的,其实私底下凶得狠……”
他得意洋洋,一个劲地往林大妹身上泼着脏水,好像这样就能够洗清他身上的污点似的。
四周的人西西索索地说着话,却没几个应他的声。
他还以为他们是在讨论自己的事情,却不知道舆论完全转向了一个他所不知的方向——
“看到了吧,抓得挺狠的。这发生什么事情,能够抓得那么狠?”
“不会是垂死挣扎前,抓的吧?!”
“嘶——,你说,都闹了这么半天了,林大妹还没找到,不会是真出事了吧?!”
……
本来大家觉得,林大妹一时之间找不到,也很正常。
可吕狗才这么一说,反而激起了大家的怀疑。
没办法,吕狗才一家平日里是怎么对待林大妹的,哪个不清楚?
好不好,一看人家母女几个瘦得皮包骨的,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还有几个疑点:
一、是真是假,一问林大妹就知道了,可吕狗才居然一点都不怕“对质”,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知道他有绝对的把握。
什么样的“把握”,才能够让一个人如此自信?
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啊。
二、林大妹是什么样的人,村里哪个没接触过?
就她那胆子,要真敢“反抗”,也不会等到被吕狗才给休了,让马三娘进门成功。
她只要稍微凶悍一点,也不至于落到现在的下场。
这样的一个女人,要遇到什么样的事情,才敢在对方身上留下痕迹?
越想,越觉得可疑。
吕里正的心里,也有一把秤,他望向吕狗才的表情,渐渐冷了起来。
“里正,你咋这样看我?”吕狗才正说得得意,却发现对方望向自己的神情不对,疑惑了一下。
“你老实交待,你把林大妹到底怎么了?”
“我能怎么样?”吕狗才心底一虚,打死不承认,“你要说她把我怎么了才对,我身上的这些伤你也看到了,就是她下的狠手。你要不信,把她叫出来,我跟她对质。她要敢污蔑我,那也得她先拿出证据来。”
那天,他跟林大妹吵了嘴,自然不可能只是吵了几句那么简单。
他在马三娘那里受了窝囊气,一时没忍住,给了林大妹几巴掌。
除此之外,因为马三娘最近不让他上床,他有些憋狠了,看到林大妹被他掀翻在地,露出了一段白白的细腰,心里的某个念头浮起……
咳!反正是他婆娘,以前又不是没睡过。
扒掉她的衣服,就把她给干了。
他还威胁道:“你要是敢叫,让别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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