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下来,端起酒杯道:“侯爷,我自罚三杯,请。”
他拿起酒杯,咕咚咕咚接连喝了三杯酒。
李东山没有背景,就是一个普通的士人,光靠他自己,想要立足凉州都有些困难,更别说进入中枢做官。如果有林丰在背后支持,便不一样。
恰是如此,李东山才如此迫切。
林丰看着李东山的姿态,心中一笑,他知道和李东山的关系是利益来往。
这是很正常的。
利益的驱使,才能使得李东山配合。
林丰喝了一杯酒,聊表敬意,便摆手指着王越,介绍道:“李刺史,王太守是我兄长,他是什么情况,你应该有所了解,不需要我多说什么了吧?”
李东山道:“知道,知道,在下明白的。”
王越是王家人。
这事儿李东山早就知道。
林丰道:“王兄一贯行事实诚,他到威武郡来任职,是要做出一番事业的。同样的道理,李刺史想成为真正的封疆大吏,也需要在代刺史这个职务上,做出一番政绩来。”
“今年开始宣传摊丁入亩,到明年真正实施,要在凉州征收田税。这事情,便是你和王兄的机会。大秦各州各郡,都要征税。那么第一年的征税,也就至关重要。”
“你们把事情办妥了,对你们都好。当然,治理地方又是另外的事情。总之,你们多联系,把凉州治理好,把威武郡治理好。”
李东山听得一下激动了起来。
这是人脉啊。
没有林丰这一穿针引线,王越会搭理他吗?
不可能的。
双方没有什么来往,李东山急吼吼凑上去,那是会让人笑话的。
李东山心下感激林丰,连忙道:“侯爷放心,在下会时常拜访王太守的。”
他又看向王越,拿起酒杯道:“王太守,一切尽在这一杯酒当中,王太守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我自当全力相助,请。”
他仰头一饮而尽。
王越知道林丰这是给他牵线,毕竟王越不擅长这方面的交际。
有林丰的话,就好办多了。
王越拱手道:“李刺史,还请多多照拂。”
李东山谦虚着回答,他虽说官职比王越更高,可他和人家王越身后的王家比,就是一个渣渣,差得太远了。
所以,得把关系搞好。
林丰又接过话,看向桓肃之,介绍道:“李刺史,这是我结拜兄长桓肃之,晋国名士,昔年晋国丞相桓禹嫡孙。他是受我的邀请,来大秦出仕。姑臧县摊丁入亩的改革,兹事体大,是大秦国策,所以他才跟着我来了,助我一臂之力。”
李东山听得头皮发麻,又来一个有大背景的人。
王越是这样。
桓肃之更是这样。
桓肃之还是晋国丞相桓禹之后,李东山是知道桓禹的,这是昔年晋国的名相,权倾一时。
李东山连忙拿起酒杯,行礼道:“见过桓先生,桓先生,请!”
桓肃之回礼道:“请!”
他喝了一杯酒,心下对李东山的印象,更多是觉得李东山能屈能伸,而且也善于说话。李东山对他的称呼,不是称呼什么官职,以先生称呼,这是对他的礼敬。
林丰摆手指着崔元屠,正色道:“李刺史,这是崔元屠,是我的叔父。昔年,崔叔在家父的军中,担任军师一职,更是军中主簿,掌管军中后勤、军务,是家父军中的大管家,他也是家父的挚友。他自夏国来,助我一臂之力。”
嘶!
李东山听到后,又倒吸一口凉气。
林丰的家世,李东山自然知道,林丰父亲是夏国战神林元忠,将门世家。
崔元屠能作为林元忠的军师,可见其能力。
这样的人,不得了。
崔元屠如果乐意,到了大秦随随便便都可以出仕做官,能在军中担任要职。可是,崔元屠在林丰的身边做事情。
这里的每个人,都不简单啊。
李东山心中更是敬畏,但更多的是欢喜,因为林丰逐一介绍,便是认可了他。他如今搭上林丰的这一条线,这是绝对明智的,这就是他的资源。
李东山无比的欢喜,连忙站起身。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坐着,双手合拢,揖了一礼道:“见过崔先生。”
崔元屠起身回礼道:“李刺史言重,当不得如此。”
李东山却是摇头,他拿起酒樽,郑重道:“我敬李先生一杯酒。”
崔元屠也是回敬。
两人这才坐下。
李东山脸上满是感激,又看向林丰,他的心态比先前更谦逊了一些。
林丰看在眼中,心中一笑。
这也是他的目的。
要让李东山为己所用,不仅是利益的驱使,还要让李东山清楚林丰的实力。
林丰搁下酒樽,言归正传道:“李刺史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李东山面色一肃,郑重道:“林侯爷,是涉及到高昌国使臣的请求,所以我来征询您的意见。”
林丰道:“怎么涉及到高昌国的使臣?”
高昌国远在西域,之前有高昌国的商人马伯雅到姑臧县来买盐。因为安归迦的缘故,马伯雅最终买到的盐也是天价盐。
马伯雅回去已经有一段时间。
莫非,是马伯雅的影响?
林丰的内心,心念急转,思考着这一事情。他对西域各国,没有什么好感。这些西域各国的人,有利益的时候,就急吼吼的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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