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铭从公司回家的路上被九米六的半挂大卡车撞了,而且撞地不轻,劳斯莱斯差点被大卡车碾成了渣滓,幸好是没当场死亡。
警察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控制了肇事者,肇事者大喊无辜,检查时才发现是大卡车刹车突然失灵了。
卡车司机哭天喊地表示自己开车时检查过刹车了,突然就失灵了。
调了监控也看得出来那司机没有说谎,在马路对面红灯亮起的时候,司机老远就开始刹车了,但是还是没能刹住。
江一铭彻底陷入了昏迷,生死未卜。
林子衿和柳燕都哭成了泪人,整日整夜地守在江一铭病床前,江一铭一直没有醒来。
没人告诉江佞江一铭出事的事情,眼看转眼就要过年了,江一铭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凉城的消息还传不到北京去。
但是路月晴知道的早,柳燕让她不要声张,这关乎江家的命运,让谁知道都不好。
江一铭出事的消息被柳燕和林子衿都压下来了。
腊月二十三小年夜的时候,昏迷了将尽一个星期的江一铭慢慢地有了知觉,醒过来了,守在他身边的还是林子衿。
林子衿看起来疲惫地很,看到江一铭醒来了,林子衿一边红着眼眶一边喊了“爸”,这是林子衿第一次喊江一铭爸爸,江一铭瞬间老泪纵横,抓住林子衿的手半天没放开,林子衿赶紧按了呼叫铃,主治医生和护士都来了。
伤地太重了,医生说最坏的打算就是这辈子都醒不来,好在醒来了,医生说能醒来就是好的,说明情况还有好转。
但是江一铭身上到处都是伤,肋骨断了好几根,还有差点伤到内脏的,头颅受伤最严重,能醒来已经是奇迹。
他虽然还说不了话,但是意识是清醒的。
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守在他身边的是林子衿和柳燕,江佞甚至都没来看他一眼,他感觉自己有点撑不过去了,他得尽早将江家的事情安排好了,不然他就算死也是死不瞑目的。
林子衿什么都没说,反倒是柳燕一边哭一边跟他诉苦:“你出事的第一时间我们就给江佞打了电话让他回来看看你,你可能不行了,可是江佞不但没回来,反而让你早点死,我真的很寒心啊老公,江佞他怎么能这样?”
江一铭一句话都说不全,但是气的身子都在抖,很明显她的话起了作用,柳燕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即使是恨我,也不该把这种恨意转移到你身上,我真的太难受了,我们宠了他这么大,他却这样对我们。”
柳燕嘴里的江佞把江一铭最后的一点期待都撕碎了,他原本还想着即使把江家的大头财产都分给林子衿,江佞也还能得到一点,但是如今气的江一铭连一分都不想给了。
缓了两天,江一铭终于能开口说话了,他怕自己出意外,所以提前联系了自己的律师,准备把江家交给林子衿,让柳燕带林子衿去迁户口,迁到江家来。
柳燕也不敢耽误,给父子俩做了亲子鉴定。三天时间就搞好了林子衿的户口,改姓江。
江一铭对江佞失望极了,他躺在病床上的时候,真的很想见一见江佞,和他谈谈,可是江佞一次都没来,江一铭觉得自己的心都死了。
眼看快过年了,江家却变得如此之乱,江一铭没想到意外来的这么快,不出意外他要在医院度过几个月,全身粉碎性骨折的地方很多,甚至双腿都不能动弹,他除了能说话,还活着,其实和植物人差不多。
自从醒来,在身边伺候的是林子衿,看到这样懂事的林子衿,他就更愧疚了,偏偏林子衿还是个不争不抢的性格,一心只想让他好起来。
江一铭觉得他这么多年宠江佞终究是宠错了,他对林子衿的愧疚更多,这样一来,江家更不可能是江佞的了。
提前写好了遗嘱,遗嘱里把江家留给林子衿了,但是他还没跟任何人说,叮嘱律师写遗嘱的时候,柳燕和林子衿是不在场的。
遗嘱改了三次,从把江家的一切都留给林子衿改到给江佞现金三个亿,算是他对江佞仁至义尽了。
林子衿越是懂事他就越觉得江佞过分。
被江佞气的气血不顺,总是动不动就昏迷,医生让他不要受刺激,不然生死难料。
就在他还想着能不能熬过这个年时,医院有人来看他了,是个老人,他拄着拐杖,给他拿着一篮子水果,敲开了他的病房门。
柳燕和林子衿出去吃饭了,江一铭并不认识这个人,还以为他是走错地方了,沙哑着声音慢吞吞地开口问:“你是走错病房了么?”
老人没说话,把一篮子水果放在桌上以后,就走到了他的床前,看着他许久,未曾开口,但是江一铭觉得他好像是有话对他说。
江一铭看着他,他的眼里似乎有了雾水,让人疑惑。
江一铭惶恐不已,老人不开口,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终于,他开口说话了:“你是不是觉得林子衿对你很好?柳燕很爱你?”
江一铭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子衿很听话,柳燕她是我老婆,自然是爱我的。”
老人像是听到了多可笑的事情,他兀自低首笑了笑,看向江一铭,只说了一句:“你就是个傻子,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江一铭懵住了,还是很生气,林子衿和柳燕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不过了,哪里轮得到外人来评价他们?
江一铭有点生气,又有些不解地问:“你又不认识他们,你凭什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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