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办公室里就传来了郭崇联系那些孩子父母的声音。
郭崇这边防范于未然,陈蔚和蒋眠更不好受,从办公室出来,跟着陈蔚回教室的路上,一直跟着他的蒋眠突然跑到他跟前将他拦住:“你为什么不让我说?”
躲开蒋眠,继续前行的陈蔚道:“没必要。”
“是你觉得没必要,还是你觉得对我也没必要?陈蔚,你知不知道出了这种事儿,女孩受到的指指点点比男孩多?”
“所以越解释越乱,倒不如不解释。”
“陈蔚,你根本不是为我才不解释,你是为了关灵均。你怕我说出来,他们会找到关灵均,可你想没想过我?我和你的照片已经被传遍学校,别人会怎么想我?”
那是蒋眠第一次如此大声地和陈蔚说话,就连陈蔚都愣住了,他抬头看着蒋眠那张倔强的脸道:“我不是……我只是……”
“陈蔚,你听好,这是我最后一次卷进你跟关灵均的事情,最后一次……”
蒋眠将错愕的陈蔚甩在身后,大步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陈蔚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他呆了呆,才自嘲地笑起来。
蒋眠回班,陈蔚却没回去,他直接离开了学校,打车去了巨人书店,因为什么都没拿,打车的钱都是老柴出的。
两人进了书店,见他脸上还带着血,鼻子也红得不像话,老柴道:“这是雄性动物,为了占有雌性,进行决斗的光荣见证。”
听了老柴的话,陈蔚脸都红了,道:“姓柴的,我还未成年呢。”
“还是你心不正,你若心无杂念,管我说什么,再说这事也不是我说的。”
“行行,我错了行吗?”
那个下午,老柴打开唱片机,陈蔚伴着那首《泪洒天堂》说了下午发生的事儿。说到自己不解释与蒋眠在酒店的事情,陈蔚道:“我没有办法。”
一旁给鞋打鞋油、弄得店里都是鞋油味的老蔡迫不及待地追问:“为什么?”
“因为关灵均。”
其实,关灵均走后的第二个周末,曾经给陈蔚打过电话,那电话很突然,还在住院的陈蔚听到她的声音,整个人都呆了,还是关灵均说:“陈蔚借我五万元,我回去就还给你。”
“你在哪里?”
“你别管,钱打到我之前的银行卡就可以。”
因为生病,瘦了很多的陈蔚紧紧攥着手机,他像溺水时突然抓住绳索一样一直追问:“关灵均,你到底在哪里?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找不到你吗?关灵均,你不告诉我,我不会给你打钱。”
陈蔚前几句话,关灵均还想解释一下,但他最后直接提到钱,本也没打算真能借来这笔钱,只是想试一试的关灵均道:“那就算了。”
说着关灵均就挂了电话,着急的陈蔚打过去,接电话的却变成了另一个人。对方说那是一家超市的电话,而打电话的人刚走,陈蔚求着店老板把关灵均追回来。他就在电话那边等啊等,直至五分钟之后,关灵均的声音才从电话那边传来。而那五分钟对陈蔚来说,漫长得就像过了五年一样。
“我寄钱。但你要告诉我,你在哪儿,是不是出事儿了?”
犹如这些年吵架争东西一样,都是陈蔚无理由让步,他隐忍的音调沙哑低沉,听得关灵均心头一紧。
“不是我出事,是我帮别人借钱,陈蔚,对不起,我知道我做得不对,但我不想回头,求你别把这件事儿说出去,就给我一些时间,陆桥答应我,如果这样我们还无法在一起,我就离开他。我会回去,所以,别说,求你了。”那是关灵均第一次那么求他。
拿着手机看着医院外阴霾的江城,陈蔚道:“好。”
自那之后,他无怨无悔地打钱给关灵均,他给她打了十万,关灵均只收下五万,剩下的钱又还给了他。而这段日子,无论关家来多少人,问他知不知道关灵均的下落,他都没说。而那晚在酒店的事情,他也没说。如果今天蒋眠说出这件事儿,关家知道她带走了蒋眠的一切信息,一定会找到关灵均,到时候关灵均会怎么想他。
故事讲完,听故事的老柴长叹一口气道:“说到底,你还是为了你自己。陈蔚,蒋眠真的一点错都没有,她也真没必要为你喜欢关灵均这么牺牲她自己。”
“可是我……”
“没什么可是,换个角度说,如果是蒋眠喜欢上一个人,要你这么牺牲,你乐不乐意?你不能强求蒋眠爱你所爱,因为她喜欢上你,并不是你折磨她的资本。”
老柴的话让陈蔚不再说话,他陷入深深的沉思,而一旁的老柴又道:“我一直觉得《农夫与蛇》的故事还有另一个版本,其实农夫之所以救蛇,是因为想吃蛇,但他还没来得及吃,就被蛇咬死了。所以,你不能从故事的结果去看过程的好坏,因为你看不到,所以很多真相在你看来都会变成假的。”
陈蔚皱眉,道:“这故事跟我这事儿有关系吗?”
随手拿了一本书,把刚刚杂志上《以农夫与蛇为角度分析爱情观》的文章盖住,老柴道:“自己品。”
那天陈蔚逃了,蒋眠却不得不面对各处的指指点点,就连魏莱都问她,那件事儿是不是真的,她和陈蔚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蒋眠一再解释,却因为顾虑关灵均不能说出与她一起的就是关灵均。而她越是不说,大家越是误会,不过一个下午,整个高二高三都传遍了,实在被压抑得不行的蒋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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